十、如何能与之相比(2 / 4)
:“恭迎太子殿下。”
此等人物自然让我敬畏,我有些惶恐,声线微微颤抖。
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我与李决的跟前。
“钱玉说你因一小倌伤了咱们燕小公子的心,此事可当真?”
出声的男人语气低缓,嗓音富有磁性,明明是柔和的语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殿下说笑了,燕小公子怎会因我伤心呢?”
对方轻笑了声:“是么,你将人带到这里,不是故意激他?”
李决无辜道:“怎么会,只因我这小宠眼盲,离不开我罢了。”
“哦?一个眼盲的娈童能将你迷至如此,吾到好奇是何等绝色了,抬起头来,让吾看看。”
我还在发懵,就被李决捏着下巴抬起了脑袋,“被我宠坏了,殿下莫怪。”
“自然不会。”
“小莲花还不快和殿下请罪?”
我立刻道:“小人惶恐,求殿下恕罪。”
太子并未出声,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双膝发软,若不是靠着李决,怕是已经吓到跪地了。
“瞧他这幅战战兢兢的小兔模样,确是惹人怜爱,此等绝色,也难怪能将李世子迷惑至此了。”
“殿下如此说,莫非也看上我这小宠了?”
“若吾说是,难道世子会将他送与我?”
这可是太子殿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就算是李决,也不能忤逆他的意思。
我不自觉抓住了李决的广袖,害怕的身体都在颤抖。
李决看似随意的笑着说:“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能强行夺我所爱啊。”
那刻,我的内心被不知名的情绪填满,所有的惊恐都随之褪去。
我自然不知我所有情绪都被对面的太子看在眼里,也不知他在听见李决的话时回头看了后面不远处的燕岑一眼,而后才笑着缓缓道:“你既都用所爱了,吾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那就多谢殿下成全了。”
李决说完此话,一清秀男子就从席上起身,瞪向他说了句‘伤风败俗,不知羞耻’后,甩袖走人了。
那日之后,李决对我好似有些冷淡了,不再像往昔那般整日与我待在一处。
我惶惶不安,卖力讨好,可他还是兴致恹恹。
又过了段时日,他将我扔在小苑,便不再来了。
虽不曾缩减我的吃穿用度,还给我配了两个贴身婢女来照料我的饮食起居,可他不再来了。
他们说李决近日与燕家小公子来往密切,说李决与我不过就是逢场作戏,利用我来刺激燕小公子罢了。
下人们传我已经失宠,我也了然事实大抵如此。
虽想过李决终究会有厌弃我的那日,然这天到来,我竟难受至此,心如刀绞,如摧心剖肝。
到这刻我才明白,我对李决竟已情深如此。
我孤独的熬了几日,再也忍受不住,夜里一路跌跌撞撞寻到了李决的寝室。
他曾笑话我笨,说与我讲了那么多次,我还是记不住路。
我实是记住了的,只我喜欢他牵住我的手,不厌其烦的带着我一遍一遍认路的模样,是那样温柔,故总装不记得。
“你是如何过来的?”李决话语里有些许讶异。
“爷……”我跪倒在榻前,原想忍住情绪,然而一抬头就泪如雨下。
“伤心了?”
“爷,您不要小莲花了吗?”
李决拂过我脸上的泪水,“就是这幅模样,好似世上所有人都辜负了你,那夜你也是如此,看着着实惹人心疼。”
“当初我与人厮混被燕岑撞见时,他也露出了这幅表情,好似我成了负心汉,让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原是如此,我是他人的替代品。
难怪李决会对我这个身份卑贱的小倌如此温柔,为我赎身,将我娇养,全因他在我身上看见了燕岑的影子而已。
他们都以为他是被我的美色所惑,我也如此以为,到头来,皆是虚妄。
我流着泪,握住李决的手,用唇亲吻,用舌舔含。
李决终是被我勾起了欲望,将我抱到榻上,粗鲁地进入了我。
很痛。
痛到我抑制不住发抖。
我被折腾到半夜,若不是我的身子已然异于常人,才能感受到丝丝快感,否则我大抵是只能体会疼痛了。
比起第一次时还要粗暴许多,或许这才是李决在床事上最真实的样子。
又或许是他故意如此。
然不管是何种缘由,我皆心甘情愿。
那夜我被送回了小苑,之后李决依然没来找我。
无碍,我便自己每日摸索着去寻他。
偶尔也会有踩空摔倒的时刻,也会受伤,也会走错,还会遇到一些下人暗暗欺辱。
然这些于我来说都算不得什么,只要能来到李决身边便可。
他从未将我拒之过屋外,只要我来,他都会将我抱上床榻,与我颠鸾倒凤。
有时,也不似往日那样粗暴,也会有些许柔情。
李决喜爱我哭,那我便每日都在他面前流泪。
如若他喜爱我笑,我自然也会每日都喜笑颜开。
然他应是,更喜爱我哭的。
我并未有与燕岑抢夺什么的心思,我知我连燕小公子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是我无法离开他的柔情,只有一点也罢,只有一会儿也罢。
他能理我,我便心满意足。
我所求不多,只愿能一直待在李决身边。
可那晚,燕岑突然造访。
许是李决吩咐过下人,燕小公子可随意出入世子府,所以并未有人通报。
他推门而入,正好撞见李决与我在房里翻云覆雨的画面。
“李决!你明明承诺我不再与这小倌有任何接触!!你又在如何?!!”
我看不见他的神色,只从声音里听出他气急了。
我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完,很快就被管家带走,也不知他与燕岑后续如何了。
管家告诫我这几日不要再去寻李决,我自是懂得避嫌的,那几日乖乖待在小苑,哪儿都没去。
三日后,李决亲临小苑,我还未来得及欣喜,就听他说:“太子在那日生辰宴上对你一见倾心,与我讨要了好几次,他位高权重,你跟着他自是比跟着我要快活,从今以后,就好生服侍太子罢。”
我不知李决是何时走的,等我回过神来,已然是在去往太子府的轿子上了。
明明心痛难忍,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是我不自量力,我怎配对李决动心……
轿子停了下来,我察觉帘子被人掀开,“公子,请牵住我的手,我扶你进去。”
对方好似刻意压低了声音,让低沉的声线变得有些奇怪,给人沉郁的感觉。
“有劳了。”
我刚想要抬手,对方就已经伸过来握住了我。
“小心。”
轿子倾斜,我被那名男子扶着走了下来。
男子的臂弯十分有力,像是习武之人,我几乎是被他带着往里走。
他一路提醒着我台阶,拐角,石头,小坑……
压低的嗓音透露出些许温柔,让我回忆起李决初次将我带回世子府时也是这般温声细语的提醒我。
心口隐隐作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