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 27)
才好。
顾嘉钦的腿好了很多,下午医生来观察的时候,说不出意外下个礼拜拆了石膏就可以出院了,顾嘉钦仰着小脸,问医生:“为什么不可以直接出院?到时候我再回来拆石膏不行吗?”
反正每天呆在医院什么也干不了,还不如就这样去学校上课,也并不影响什么。
医生说:“这样也可以,但是你哥哥要求你的腿不能有任何闪失,所以你得等拆了石膏再做个检查,才能走。”
顾嘉钦撇过脸,在心里念叨着,又是顾明风。
提起这个名字,顾嘉钦似乎心情都不好了,医生走了之后,就闷闷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季盼冬看他不高兴,小心翼翼地开口,“嘉钦,你怎么了?”他其实大概能猜到是因为顾明风,这兄弟俩不知道因为什么,感情好像特别不好,尤其是顾嘉钦,对顾明风非常抵触。
“你哥哥他也是为了你好,你的腿没事,他才放心嘛。”
顾嘉钦哼了一声,“他才不会,我懒得理他。”
不过转念一想,呆在医院也有好处,不用每天看见顾明风,回家的话,天天都要看见他,顾明风那张死人脸,他真的受不了。
季盼冬站着,看着顾嘉钦黑乎乎的小脑袋,说了句:“嘉钦,等你出院了,我就得走了。”
“你要去哪?”
季盼冬挠了挠头发,“我上班啊。”
“上什么班?”顾嘉钦问:“你不是给我做护工吗?怎么还要上班?”
“这个”季盼冬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说:“我欠了顾先生很多钱,给你做护工是因为,因为是我撞的你,照顾你我不收钱的,等你好了,我就要去找别的工作了。”
顾嘉钦望着季盼冬的眼睛里有些茫然,“你撞的?”
季盼冬被他看得心虚愧疚,他低下头不敢再说话,顾嘉钦却说:“哦,无所谓。”
对于他来讲,他对出车祸这件事并没有很大的触动,除了刚进医院的那几天腿很疼以外,就没别的感受了,顾明风一开始找的那些护工他都不喜欢,但是这个大叔还可以,虽然看上去年纪大了点,但是做的饭好吃,他对着季盼冬说:“顾明风很有钱,用不着还他钱。”
“那哪行?”季盼冬摇摇头,“欠人钱肯定是要还的。”
“随便你。”
季盼冬想了下,然后说:“如果你不介意,出院了以后我再去看你。”
“大叔。”
“怎么了?”
顾嘉钦说:“我今天晚上想吃红烧肉。”
季盼冬愣了下,不知道怎么话题就转到这上面了,但是顾嘉钦说想吃,他肯定是要满足的,所以露出个笑来,“好。”
现在离吃晚饭的时间还很早,季盼冬也没什么事情做,就坐在顾嘉钦病床边的椅子上,想起昨晚上顾嘉钦闻他身上的气味,就问:“嘉钦,你说我身上有味道,是什么味道啊?”
昨天顾嘉钦好像说是他妈妈身上的气味。
顾嘉钦眨了眨眼睛,“茉莉花。”
“啊?”
“我也闻的不是特别清楚。”顾嘉钦说:“太淡了,现在就闻不到。”他不是时时刻刻都能闻到季盼冬身上的香味,只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有昨天晚上他才闻得到一点点,极淡的茉莉花香气里还掺杂着顾明风的信息素。
而且他妈妈留下的衣物,上面的信息素已经几乎没有了,要不是季盼冬,他都快忘记这种花香味了。
季盼冬一脸茫然,“怎么会?”他身上真的有信息素?之前好几次顾明风就是这样,闻他的脖子,然后试图找腺体要咬。
难道他真的是个oga?也不会啊,顾明风带他做过体检,他确实是个beta,他也闻不见任何alpha和oga的信息素,包括顾明风。
好奇怪。
“大叔,你以后不要跟顾明风走得太近。”
季盼冬疑惑道:“为什么啊?”
虽然他也不想跟顾明风接触,但还是知道顾嘉钦这么说的理由。
“他不是好人,凶得要死,味道还难闻。”顾嘉钦的样子看上去是真的非常讨厌顾明风。
“嘉钦,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顾先生,他不是你哥哥吗?”
顾嘉钦低着头,很久才说:“他才不是,他也很讨厌我。”
“嘉钦”
他以前并不讨厌顾明风,他对这个唯一的哥哥有着天然的血缘上的好感,他不喜欢跟他爸爸待在一起,所以总喜欢黏着顾明风,顾明风难得回趟家,他都会抱着顾明风的腿,一声声喊他:“哥哥。”
可是顾明风却只会用冷淡至极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说:“滚。”
他以前小,看不懂,后来再大点,就知道了,顾明风的眼里是嫌弃、是厌恶。
“他怪我,是因为我,妈妈才死掉的。”
顾嘉钦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小的身体好像也在轻微发抖,季盼冬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让这样小的孩子承受这些似乎有点过分。
“嘉钦。”季盼冬握住他的小手,手指在他掌心里揉,“你不要这样想,更不要自责,顾顾先生他肯定也没有那个意思,他”
“你干嘛替他讲话。”顾嘉钦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像他这种人,不会有人喜欢他的。”
季盼冬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安慰顾嘉钦,他和顾明风之间,好像真的互相非常厌恶,季盼冬不理解,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小的孩子流露出明显排斥的情感,不是亲弟弟吗?顾嘉钦一个小孩子,总不会故意去伤害妈妈,肯定是别的原因吧?
虽然心疼顾嘉钦,但这也轮不到他来管。
“那你爸爸呢?”季盼冬问。
“不知道。”顾嘉钦提起他爸爸,语气里也没什么特殊的情感,“他一个老头子,整天忙得很。”
老头子?
季盼冬在心里想着,有钱人家的孩子真不好当,还想再安慰顾嘉钦两句,手机就响了,他对着顾嘉钦说:“嘉钦,我接个电话。”
说完就转身出了病房,然后接听了电话,“喂,你好。”
“是的,季望夏是我妹妹,她怎么了?”
“什么?”季盼冬着急道:“我马上来。”
季盼冬挂了电话,都没来得及跟病房里的顾嘉钦打声招呼,就连忙赶出了医院,用着身上为数不多的现金,在医院门口打了辆出租车,去了市里的警察局。
“望夏——”
季盼冬跑进警察局就喊,警局大厅人很多,他没有第一眼看到季望夏,他喘着粗气往里走,在大厅最里边,他看见了穿着校服埋着头的季望夏。
“望夏!”季盼冬连忙跑过去,抓过季望夏的手,担心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季望夏眼睛通红,一张小脸上有着非常明显的手指印,“哥……”
“有人打你了?”季盼冬捧着她的脸,“疼不疼?告诉哥,你不是在参加竞赛吗?”
季望夏没有说话,浑身颤抖,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旁的警察开了口,“你是她哥?”
“是。”
“你妹妹持刀伤人,现在人在医院,等会儿受害者爸妈会过来,如果构成了故意伤害,你妹妹要被拘留。”
警察冰冷无情的话语刺着季盼冬的心,他看了看季望夏,又看着警察,抓紧了季望夏的手,说:“不可能,我妹妹不会做这种事,她…她也受伤了,是不是那个人欺负她?”
“你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