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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不去一趟医务室?”
看起来好像还挺严重的,而且这个地方还是人体最为脆弱的脖子,苏绒认为还是应该去医务室看看比较好。
主动搭上岳森的手臂,苏绒把教室门给打开了。
“我们走吧。”
“…好。”
所以说年纪小的有年纪小的好处,他不像那些有很多自己想法的成熟男人,他更多地是听从有经验的人的指引。
像现在这样,苏绒说要去医务室,岳森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非常听话。
“抬头。”
“忍一下,可能会有点疼。”
手里拿着棉签,苏绒沾上双氧水后小心翼翼地点涂到岳森的下巴上。
冰凉的双氧水刺激到伤口,岳森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下,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苏绒轻轻扶住。
在这一刻,他感觉不到双氧水对伤口的刺激,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脖子上那只软软小小的手上。
小男生的手真的很小很软,生嫩的指尖触碰着他的喉结,带来了一些痒意。
“怎么样,会疼吗?”
“不、不疼。”
怎么可能会疼,小男生每涂一下就会用嘴巴轻轻地往那里吹气,轻轻的,痒痒的,让人莫名觉得浑身滚烫,连气息都变得粗重了几分。
努力控制自己的气息,岳森眼眸下敛,看着凑到自己跟前的漂亮学长,目光流连在这张软白小脸上,移不开视线。
整张脸只有巴掌大小,眼睫纤长,大大的眼睛黑而圆,五官精致潋;这么近的距离都看不到脸上的毛孔,皙白的皮肤看上去滑嫩嫩的,让人很想上手摸一摸。
他就这么乖乖巧巧地凑近身边,一脸认真地为他上药。
动作虽然有些不熟练的笨拙,但却是该死的吸引人。
而且凑得这么近,两人的气息好像都能交缠在一起,鼻腔里萦绕着小男生身上好闻的味道,上头,差点就要忍不住把人往怀里搂了。
学长的体型比他小那么多,不仅一手就能把人搂住,而且用力搂住后,对方还无法轻易离开。
够了!
不能乱想,不能乱想!!
强装镇定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岳森偏头轻咳一声,说话的声音已经变得干涩发哑。
“学长,好了吗?”
以为是岳森受不了双氧水的刺痛,苏绒一边嗯嗯地点头回应说快要好了,一边却又嘟着嘴巴往伤口上吹气。
简直不行了,为什么连吹吐出来的气都会这么香啊?
苏绒他好香,他真的好香,好想亲上一口,想知道嘴巴里面是不是也这么香。
应该是吧,应该连口水都是香的吧,而且嘴巴看起来就很好亲,又软又粉,那亲得用力一点会不会被吸红啊?
肯定会的,而且到时候不止嘴巴红红的,就连眼睛鼻尖都会变得红通通的,那双圆黑的眼睛又湿又红,眼睫上都会挂着泪珠珠吧。
“岳森、岳森?”
“你在想什么呀?”
轻轻推了推岳森的肩膀,苏绒好奇地取笑道:“你怎么在发呆呀?伤口已经给你贴上创口贴了。”
要说啊,苏绒对于男人的眼神还是不够敏感。
人家都两眼发直地看着自己想这想那了,他竟还觉得对方只是在发呆,完全想不到自己已经在人家的脑袋里被摁着不知道亲了多少遍了。
“欸,回神啦。”
终于把男人的迷魂给叫了回来,苏绒转身把双氧水和剩余没开封的创口贴重新放回柜子里。
极其正常的穿搭,一件薄衬衫外套,一件黑色短袖,一条普通的牛仔裤,这身普通的衣服竟也能把岳森看得一身火热。
目光沉沉地看着小男生蹲下的姿势,牛仔裤紧紧包裹住那勾人心弦的线条,他只觉得无比的口干舌燥。
这破医务室怎么连空调都没开?
怎么就这么热呢?!
难耐地扯着领口,岳森粗喘着气,眼神却一点儿都不舍得从苏绒的身体挪开半分。
但很快,这身沸腾的热血一下子就被一盘凉水给浇得透透的了。
“岳森,你今天要去上课吗?”
听见这话,岳森终于回到了现实。
“……”
“不上了,以后都不上了。”
眼里带着犹疑,苏绒没听明白。
‘以后都不上了’是什么意思?
“学长,我爸给我办了退学,他让我提前出国。”岳森低垂了头,摸着苏绒为他贴上的创口贴,声音干涩发哑:“他不同意我再留在国内。”
苏绒愣住了,他想了想,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突然呀?”
“…”
这个问题,岳森说不出口,他根本无法说出口。
因为
他的父亲发现他喜欢男人了。
等了半晌也没见岳森回话, 苏绒思索着道:“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他以为这个问题触及到对方的隐私了,顿时变得有些无措。
看着情绪明显低落的岳森,苏绒皱着眉想了想, 扯开话题, “对了,你怎么弄得一身灰呀?是摔了一跤吗?”
话音落下, 岳森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低落了。
是, 他是摔了一跤。
随便在腰上绑了条薄床单,从三楼房间的窗户里翻出来,在快要下到一楼的时候床单被磨破了口, 一下子就摔到了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