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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还有你谢家的家产怎么办?当了官就不能再当商人了吧?”
这倒把谢必安问住了,士农工商,商人向来是最末等的,如今他虽然能参加科举,往后若真的做了官定是不能再继承家业的,那岂不是没人照顾父亲和母亲了?谢必安犯了难,背着手想了半天没想出解决方案,看着范无咎脑袋搁在桌上发呆,他凑过去小声说:“你这么会打算盘,要不以后你就继承家业去当商人?”
“我不要。”范无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你们谢家的东西,我才不要。”
“为什么不要?你也是爹爹的儿子啊?而且你当了商人以后就不差钱了,想给你娘寄什么就寄什么。”
“不要就是不要。你可以让你爹和你娘再生一个弟弟,不就有人继承家产了吗,不要找我。”
他娘?谢必安一下住了嘴,他爹爹和娘亲这样的关系,怎么肯再生个弟弟。若是爹爹找个姨娘呢?那更是不行了!接受范无咎已经是他的底线了,不能再有其他女人的小孩了。
“算了,你不要就不要。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爹爹长命百岁,才不用担心这种事。”
于是这个话题只能不了了之。不过小孩向来不记事,两人沉默不久,看到新鲜东西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等到东西清点完两人说的嗓子都冒烟了。丫鬟来传晚饭,难得看见谢夫人也在席上,毕竟来的是娘家人,她出席也是理所应当,虽然依旧没怎么说话,但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萧绪要在谢家住到下月初五,也就是谢必安生辰过完才走,家中已经为他安排了房间,等安顿好天色也暗了,各自回屋休息,不一会儿外头就刮起风下起雪来。谢必安还不太困,屋里点着炭盆和丫鬟推牌九。他不常打这个,毕竟被爹爹看见了必是要挨骂的,不过他手气好,而且赢了钱也会还给她们,丫鬟们爱逗他,笑着闹着要多来几把,谢必安爬到榻上,笑着说:“你们打我看看就行,不然明天爹爹要骂我了。”
丫鬟们不好强迫他,又推了两把,见谢必安有了睡意慢慢就散了。近身的人正要伺候他歇息,忽然听见外头传来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
打开门一看竟是拂绿。外头风雪正盛,她从谢夫人院子来又有段距离,眼下斗篷上落了厚厚一层雪,提灯也被风吹的东倒西歪。
“拂绿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少爷,夫人说想见您,请您现在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