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好(1 / 2)
十三、
再相遇,已是时过境迁。
刘青在假钞这个赛道做到了说一不二,陈家栋也成为省工业大学的高材生。
期间刘青偶尔也会想念起那个无比虚幻,又有些真实的夜晚。谁也无法证实那晚,陈家栋是否真的来过。
刘青与雷乃武的接触从频繁到索然无味,雷乃武有了新欢,刘青也将秘密藏于心底。
直到陈家栋拎着那桶颜料闯进自己的小楼,当着刘青的面扇了父亲陈镜明一个大嘴巴子。
“臭小子,都能打老子了。”
刘青稳如泰山的看着正在整理衣衫的陈家栋,眼睛里除了探究和欣赏外,还多出些说不出的情绪。
和六年前比,确实成熟了不少。
刘青下意识的感慨,身体里某个沉寂多时的器官又开始冒头。
“试试这个,这是我研制的样品。”
笃定的目光出现在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脸上,刘青回忆起初见这孩子时的场景:人不大,眼神却凶狠的紧。当时刘青就断言,这孩子,比他爸强!
事实确实如此,刘青半信半疑的让人提了油墨测试,出来的结果果然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这个油墨配方另一半在我同学手里,他对我们的勾当不屑一顾,必须逼出另一半图纸,为我们所用。”
陈家栋丢下一段话企图离开,老陆和雷乃武一左一右拦住父子俩的退路。见刘青半天不发话,雷乃武揣度着刘青的心思上前,一点不客气的照着肩膀推搡陈家栋。
“小兔崽子跟谁下命令呢!你老子都不敢这么跟我大哥说话!想跟我们干,就自己想办法把配方弄来。让老子给你打下手,你小子算个屁!”
雷乃武这几年跟着刘青混的春风得意,陈家栋的父亲陈镜明又是他手里的拿捏,自然不把眼前的小屁孩放在眼里。老陆见他这样也跟着呵斥,陈镜明到底是护短的,主动挡在儿子跟前,跟两个人交涉。
“把地址给他们,剩下的,我来办。”
气氛焦灼时,久不出声的刘青终于发话,雷乃武见老大偏心这小子,气焰瞬间压了下去。态度不善的朝陈家栋伸手,要到地址和个人信息后,和老陆两个人关上门下楼,招呼兄弟们索要配方。
“陈…家…栋!你名字?”
刘青明知故问,陈家栋背对他不说话,陈镜明怕极了刘青这伙人,更怕儿子惹恼对方引来灾祸,谄媚的主动上前替儿子回答。
“你先出去,我和他聊聊。”
陈镜明被刘青一句话支了出去,又不敢趴在门边听耳朵,心惊胆战的走下楼梯,和楼底下那群小弟们坐在一起。
“喝茶,新到的雨前龙井。”
没有外人的两个人少了之前的剑拔弩张,刘青从茶盘里取走一只干净的茶杯,提起小炉灶上的茶壶烫上一圈,撇干净茶水,将第二杯茶水注入。
陈家栋站在原地看着刘青一气呵成的动作,待到盛满茶水的茶杯送至眼前,冷漠的脸色才有了些缓和。陈家栋坐到陈镜明刚待过的地方,不同父亲唯唯诺诺的神态,陈家栋的脸上既看不到恐惧,也没有被重用的喜悦或得意。
指肚贴上磨砂质地的杯身,陈家栋并不急于品尝,反倒将目光落在刘青自己那一杯,等着对方的下文。
“怎么,怕我下药?”
刘青看出陈家栋的顾虑,笑着挑眉,举起面前的半盏茶一饮下肚,随后杯底朝外向陈家栋展示,示意他不要多心。
陈家栋这才用手捏住杯子,但也没立即端起,目光上移至刘青的眉眼之间,与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四目相对。
眼里是刘青看不透的疏离,明明是在笑,可眼角眉梢总觉得渗人。刘青已经很久没体会到这种深入骨髓的危机感,上一次体会,还是在命悬一线的时候。
可这人又不如以往的对手凶悍,斯斯文文的不说,看起来也不像能打的样子。刘青甚至怀疑自己一拐杖都能把人敲晕,更不要说楼下还有这么多兄弟。
那杯渐凉的茶水终于被饮下肚,刘青有喜欢给人号脉的习惯,离开医道多年,走到哪仍爱穿白大褂,让人喊他刘大夫。
指尖挨上手腕的瞬间,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手指蔓延全身,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连号脉都没开始。刘青懊恼于自己身体的过度敏感,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十四、
“都处理完了。”
拿到配方后,雷乃武和老陆两个人走进刘青的操作室。见递过来的信封上沾了血,刘青矫情的伸出手指抹了一把,放在鼻子下嗅嗅,询问二人缘由。
“鸿运当头,好兆头。”
雷乃武避重就轻的回答,他最看不得刘青这副扭捏做派,都是做见不得光生意的,整天装出清高样儿给谁看!
‘还不是老子胯下的赔钱货!年老色衰的臭娘们。’
雷乃武一脸鄙夷的腹议,刘青读懂了他眼里的情绪。碍于曾经的关系,以及雷乃武如今在团伙里的地位,刘青不好再像以前一样立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
把配方交给新入伙的高虎,比起雷乃武,刘青更欣赏这个新人。有心栽培他,于是只要不涉及核心利益,如今的大小事,刘青都喜欢让他跑腿。
高虎接了东西走出去,老陆见没自己什么事,也不想窝在臭气熏天的印刷机旁。雷乃武最后一个朝外走,刚到门口,又被刘青喊了回来。
“乃武……,陪我喝点。”
雷乃武知道这骚货是又想要了,每次只要他想,都会拿酒做借口。
可雷乃武对刘青的兴趣已不如当年,年纪大了不说,到底不如女人来的有趣儿。刘青毕竟是团伙里的老大,手上握着所有买卖的资源,官大一级压死人,反正雷乃武不吃亏。
于是几杯烈酒下肚后,刘青假装不胜酒力的趴在桌子上,雷乃武识趣儿的走到外头打了个转,确定屋里屋外再无第三个人,顺了库房里的一根粗麻绳,返回屋里,将房门反锁。
“额……使点劲儿!……啊……到……到了!!”
颠鸾倒凤已是二人心知肚明的秘密,可时至今日谁也不愿意捅破。刘青双眼被蒙吊在中央,雷乃武只脱了裤子站在他背后,一手攥着他的腰,一手伸到前边撸刘青的几把。
“老骚货!欠干的婊子!今儿又是因为什么发骚?……嗯!?”
一个用力的挺动,刘青享受的仰起脖子枕在雷乃武的肩膀上,雷乃武见他这么上道,张开血盆大口对着那张诱人的小嘴亲了下去。紧密连接在一起的身体受不住的四下抖动,雷乃武可不惯着他,握着柱身的手稍一使劲儿,怀里的人就老实的乖乖任他摆弄。
冲刺一波过后电话响起,那头娇滴滴的声音勾的雷乃武骨头都酥了。一边对着话筒打情骂俏,一边掰着刘青的屁股往里捅两下,将剩余的一点存货全部交代在里头。雷乃武可不能把今晚的兴致都扔在这里,一想到那边还有个软绵绵的年轻肉体等着他操弄,也不管眼下刘青是否尽兴,提起裤子二话不说解了绳子就往外走。
刘青有心喊他再等等,想开口,已是人去楼空。
光溜着身体仰躺在身后的试验台上,雷乃武只是把人放下来,并没有解开捆着手腕的绳子,还有蒙住眼睛的黑布。两腿间那根刚射过一轮的软肉湿哒哒的朝下耷拉着,后头肠道里,黏糊糊的浊液正随着肠子的蠕动要排不排的在屁眼儿打转。
刘青不急于给自己解开束缚,躺在那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味着刚攀上高潮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