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自家哥哥的职业是造型师,主要负责化妆与美发的部分,所以对于自己的发型和妆容便格外要求。
据他本人所说,女孩子就是应该要漂漂亮亮的出门,所以不管工作再忙,都会在早上准时出现在家里。
……不过,这也是她们兄妹之间,唯一会见到面的时间就是了。
“哥哥黄金周要出国吗?”
“嗯,正好有个工作。”
短短两句,两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飞鸟柚夏本就不是非常擅长聊天的人,再加上自己哥哥那冷漠的个性,对于这个结果她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每天几乎都是差不多的模式。
她暗自叹了口气。
自从父母小时候因为车祸过世后,自己就和哥哥相依为命到了现在。
也幸好父母留下了一些保险金,这才不至于让兄妹两人连个饭都吃不起。
但是这样坐吃山空并不是办法,于是哥哥很早就去工作了,现在也已经成为了一名似乎很有名气的造型师?
关于这点,飞鸟柚夏并不太清楚,只知道她有时候会在杂志上看见哥哥的采访。
对方似乎也有意避开不谈。
说实话,明明相处了这么多年,飞鸟柚夏却感觉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哥哥。
如果是一点也好啊。
抱持着这种有些幼稚的想法,她在众多的邀请函中,最后选择了乌野。
那个哥哥也曾经就读过的学校。
不过一想到那个时候,原本因为要寄宿而直接否决新山和白鸟泽的哥哥,在看见了自己选择乌野时候的表情,还是满有趣的。
——那是一种错愕中又带着一丝怀念的眼神。
能让向来面瘫的哥哥露出这种表情,飞鸟柚夏觉得已经很足够了。
……虽然乌野女排的状况是真的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就是了。
但是现在和大家一起努力的感觉也很不错。
她并不后悔做出了这个选择。
……而且西式制服真的很好看。
“好了。”
随着最后一笔的完成,飞鸟知也清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飞鸟柚夏睁开眼,看向镜子中和平常上学一样的自己,微微笑了笑:“谢谢哥哥。”
“嗯,那我出门了。”
直到目送走了对方离去的背影,飞鸟柚夏这才回过神来,伸了个懒腰。
差不多该去学校了。
其实说是合宿,但是事实上一整天的内容全都是练习、练习还有练习。
在又经历了一轮扣球后,众人终于累瘫在了地上。
飞鸟柚夏整个人坐在地上,手臂隐隐发酸。
她一整天下来已经不知道托了多少颗球了,现在就连擡起来都费力。
好想喝水……用滚的滚过去应该可以吧——
然而就在她开始思考自己如果真的用滚的会怎样的时候,耳边却隐隐听见了不远处,慢慢传来了脚步声。
“喂喂,这样就累了还怎么说要打进全国啊。”
有些沙哑的声音从体育馆的入口处响起,来人有着一头苍老的白色碎发,脸上也有了一些岁月的痕迹,身上随便穿着白色t恤、以及夹角拖,但是挺直的背影与不怒自威的气势还是瞬间就让飞鸟柚夏注意到了。
这个人绝对不一般。
他看着坐在地上的众人,不满的双手抱臂:“起来,全都起来。”
这难道是黑、黑道头子!?
飞鸟柚夏刚想询问,余光却瞥见了学姐们震惊的表情。
不待她询问,就听见道宫结颤抖着嘴唇,开口说出了那人的身份:“乌……乌养总教练?!”
乌养总教练?
飞鸟柚夏一愣。
她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毕竟当年男排和女排能打进全国,都是多亏了乌养一系教练的指导。
但是自己不是听说对方之前就因伤退休了吗?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乌养一系环顾了一圈,视线在飞鸟柚夏的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后又看向了道宫结。
“你就是队长吧。”
“哎?是、是的。”道宫结显然十分紧张,就连讲话都有些迟疑,“请问……乌养总教练,你今天怎么会……?”
她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意思也很明显了。
一提到这个乌养一系就烦躁,他单手插着腰,另一手随意的抓了抓头发,“啧”了一声:“为了让某个爱面子的臭家夥欠我一个人情,你们就这样理解吧。”
理、理解什么的,她们现在根本什么状况都不知道啊!
似乎是看出了眼前众人的一头雾水,乌养一系勾了勾嘴角,长年身处教练位置的气势一下子散发出来,让所有人皆是一愣。
“我的意思是,接下来我会作为女排的教练来指导你们。”他轻哼了一声,露出了笑容,“你们可要有心里准备。”
这个消息绝对是个大炸弹。
因为紧接着不久后,收到消息的乌养系心就惊恐的从隔壁体育馆跑了过来,紧跟在后的还有一票男排的队员。
“臭老头!你怎么跑过来这里了!”
“啊?”乌养一系斜眼瞥了自己的孙子一眼,“看不就知道了,当教练啊,你这臭小子不去训练你的队伍,跑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他想问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