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补拍床戏(1 / 9)
导演喊卡之后,翟棋的耳边还是成年男人压抑欲望的喘息声,他几乎无法呼吸,像喝了陈年老酒,最后叫的几声沙哑还裹着颤音,杨暮远已经支撑起身体离开,可他还狼狈不堪,分开的空隙里钻进去股凉风,下意识抖了抖,那张脸还有胸膛腰肢全部漫上春情的潮红,而且还浸层细细密密的汗。
他本身就是易出汗的体质,尤其这么剧烈的动作,骨头缝里都泛着酥意,终于接触到空气,能够放肆的呼吸,喘息比刚才还要重。
杨暮远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一瞬,弯腰将往下滑的薄被继续盖在翟棋腹部,跨下床去拿那两件浴袍,工作人员开始走动,拍摄这种激情戏实际上很尴尬,无数双眼睛在看,还有摄像机跟拍,最怕的是流传出去的八卦。
翟棋是什么都顾不得,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胸膛上也全是汗,尤其裸露出来的两侧殷红,俏生生的挺立着,像是招惹别人去吸舔爱怜,被肉色内裤遮挡住的地方也隆起好大一个包,明显情动。
为了阻止像野草疯长一样的情绪,翟棋只能坐起来,眼神不敢看杨暮远,刚才如果导演没喊卡,他恐怕快被男人撞射了,眉尖蹙起,只是假动作,就让他如此痴迷。
暗哑的道谢之后把浴袍穿好,再抬头时,杨暮远已经站在导演旁边看监视器里的回放,没说要不要补拍,翟棋便坐在床上缓和情欲,身体比脑子更快,也更了解他,在杨暮远面前轻易就溃不成军。
导演把烟掐断,“补拍一个画面,要翟棋的特写镜头。”
于是,翟棋又脱去浴袍躺回单人床上,这次他微微掀起眼皮,情不自禁的被杨暮远吸引。
杨暮远从导演旁边走过来,浴袍没怎么系紧,松松垮垮的露出来大半胸膛,脸上一贯清隽冷凝,但是赤裸的身体却强壮结实,直肩蜂腰,双腿修长有力,单腿跪在床上,这个角度正正能窥见他的胯下,也是肉色内裤,但明显隆起的轮廓要比翟棋大很多,脸颊臊的通红,刚才没注意,也不知道杨暮远硬了吗?
等男人一挨上来,翟棋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眼中细碎的水珠凝结,亮闪闪如星辰大海,镜头下来,桃花眼里的情愫一览无余,他把手抬起来缠在杨暮远脖颈上,很轻,又很小心翼翼的吻了下他的喉结,全程杨暮远都在看着他,等他往上吻到下巴的时候,身下骤然蓄力撞击上来,和刚才那版同样的力度,甚至更大,当即让翟棋闷哼一声,唇离开轮廓分明的下巴,热的气喷洒在男人唇边,他们就那么注视着对方,身体紧密相贴,胯下不断做着欲望色情的动作,翟棋可以确定,杨暮远硬了…
补拍完,翟棋坐起来直奔休息室冲冷水澡,双手抹把脸,看清镜子里那个浑身潮红的自己。
浑身血液沸腾,热烈的冲击到各处,亢奋的停不下来,只要想起杨暮远也是有反应的,就难以自持的火烧火燎。
换好衣服,把手腕上的红绳系好,一般都说本命年大凶,可他觉得自己今年简直吉利大旺,不仅能拍张振大导演的戏,还能和偶像拍戏,尤其是激情戏,出来就被隋江一把抓住,“走,出去嗨…”
翟棋被隋江拉着离开片场,所以没看到在他们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杨暮远目光停留在隋江搭在翟棋肩膀的那只手臂上,眼神晦暗如深。
从一开始进组,隋江就对翟棋多有照顾,加上看他前阵子压力那么大,还病了一场,所以约定好出院了就要庆祝庆祝,除了他还有两个人,也都是剧组里的,以前一起拍摄过电视剧。
四个人先去火锅店,翟棋很能吃辣,涮肉的筷子飞快,隋江他们聊八卦,“看来影帝和影后果真在交往,这算是半公开了,你看导演都知道。”
提起这个,翟棋瞬间没有胃口,放下筷子,伸手拿过来瓶冰啤酒,三两下进肚,凉意顺着喉咙进胃,也让身体的燥热消散一些。
他们三个人聊的正兴起,“影后那样的女人谁能拒绝的了,简直就是人间妄想,又美又温柔,就算是影帝,也英雄难过美人关。”
后面再说什么,翟棋都听不进去,他那些阴暗的心思只能在片场戏中爆发,只能寄于孟箴这个角色,才能爱上杨暮远。
他对自己挺嗤之以鼻的,打着拍戏的名号耍流氓,一杯一杯凉啤酒灌下去,警惕的告诫自己,千万别被杨暮远发现自己的心思,否则,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吃完火锅进行下一趴,ktv,翟棋挑了首暗恋的苦情歌唱,唱完隋江递过来一瓶酒,大声喊,“你唱歌挺好听的…”
他声线有种金属的质感,唱低音很好听,以前周伟还劝他去参加什么选秀,但他一直以来的目标都是演戏,所以全拒了。
“瞎唱。”
翟棋直接对瓶吹,他长相是属于清新俊逸那一挂的,此时这么豪放的喝酒,眉眼脸部就凸显出棱角来,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照映下来,却有种疏狂落拓的样子。
隋江碰杯之后问,“我看你今天和杨影帝拍戏挺顺的?”
“嗯。”翟棋身体后倚着卡座上,放松的说,“总不能老连累影帝跟着我吃ng,再说,我也不敢再演不好,否则导演该换人了…”
隋江把目光移开,自顾自喝杯酒。
翟棋后来又去唱了两首,出来后才返回酒店,隋江看他耳朵和脖颈都红了,好笑的问,“喝多了?”
他还真的有点晕,今天太兴奋了,后来一直喝,“没事,明天见。”
隋江不太放心,他在三楼,“用不用我送你?”
翟棋握拳砸他肩膀上,“啰嗦,滚蛋吧。”
电梯门再次合上,镜面里只折射出来他一个人的影子,空荡荡的寂静无声,到达九楼停稳,门开了很久,直至重新换上,翟棋才伸手按下十三楼的按钮。
盯着镜面里的自己,翟棋嗤笑,就当满足自己变态的偷窥欲吧,只是想在杨暮远每天走过的地方留个记号而已。
长长的走廊里亮着昏暗的光,翟棋从电梯出来,默默的计算着杨暮远到房间需要走多少步,一步一步的丈量,及至到房门前,翟棋盯着门镜抬了下手,微醺的脑皮层颤栗,好像醉的更厉害了…
突然,他听见门里传来的脚步声…
这么晚了,杨暮远为什么要出门?
还是说,他刚才真的按了门铃?
一时之间慌乱的让他差点落荒而逃,还好稳住心神,正好面对上开门的杨暮远。
杨暮远眼底闪过惊讶,随后打开门邀请他进来,“你喝酒了?”
翟棋晕晕乎乎的跟在杨暮远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闻言呆愣的嗯了声。
杨暮远觉得呆呆的翟棋也很可爱,指着沙发说,“你坐吧,我给你拿杯水。”
直到此刻,翟棋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揉下眉梢,他本来只是想路过杨暮远的房间,呼吸一下他呼吸过的空气而已,怎么就进来了?这太奇怪了?
水是温热的,放在一个冰裂纹路的玻璃杯里,杨暮远坐在他对面,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视线平齐处,男人穿着黑色丝绸睡衣,规整的领口系到顶,露出来精致的锁骨和喉结,长裤光泽度很好,边缘下就是裸露的脚踝,他穿的拖鞋也是黑色的,性感优雅。
翟棋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后背激起一层冷汗,酒意上头之后的眩晕也驱散掉,磕磕巴巴的道歉,“对不起,我,我那个,是不是打扰您休息了?”
他到底犯的什么蠢啊?大半夜耍酒疯过来瞧杨暮远的门,让他去死吧…
杨暮远的声音醇厚,“先喝口水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