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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解药也是多余的。
“进来,坐。”凛乌声音沉得不像样子,长舒了一口气,将珩澈与自己的衣襟整理好。
得了令,谢白榆关上门进屋,拿出各式器具,将香炉里的香掐灭后取出一些来。
正要取幽宁药珀时,谢白榆察觉到几分异样,轻轻摇了摇。
随后,他将盒子上的锁扣一拧,夹层显露,几粒小小的药丸躺在其中,另附有一张纸条。
‘帝君哥哥,有人作梗,但药珀无异,这是解药。’
谢白榆眉头一挑,面上漾开笑容。
“倒是我多事了。”
……
片刻之后,他对凛乌点点头。
凛乌取出盒子夹层中的小药丸,吞了下去。
召出将纸条和盒子一并烧了。
随后,离火被送至谢白榆面前。
“你尽力,如若不成,我也可以将离火的子焰给你一簇,不必紧张。”
谢白榆感激地看向凛乌。
……
没有意外的,谢白榆成功带走离火。
离开前,眼神在凛乌与珩澈身上转了一圈。脑子一热,从储物佩中整理出一堆东西,放在凛乌面前,随后飞快消失。
凛乌看着一堆莫可名状的药瓶,脸色都僵了一半,却默默塞入自己的储物佩。
嗯……好歹是谢傲天的一片心意。
不多时,房门被再次敲响。
凛乌将珩澈抱起,使了个清洁术,又施术为人换好睡袍,放在身后的床榻上。
“进来吧。”
颜舒:“哥哥还没睡下?”
他知道凛乌晚上是要入眠的。
凛乌拿出果露杯具:“热闹得很,睡什么。”
颜舒往床榻的方向望了望,纱幔近乎透明,让他将榻上的珩澈看得清清楚楚,眼神逐渐考究起来。
如今的珩澈可不需要凛乌补魂了……
但凛乌若能从过往的感情中走出来接受新的人,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凛乌深爱的那人已经死了。
这样想着,颜舒便没有多问。
考虑到珩澈在睡觉,颜舒放低声音,长话短说。
“白日里那几个议论我的那几个小子有问题。柳蝉,焕焰门二长老座下的三弟子,也就是刚刚同霜月一起来的那个。另两个朱姓双生子是五长老座下的大弟子和二弟子。此次事件是焕焰门二长老所为,柳蝉只是一个迫于无奈的棋子。五长老并不知情,朱姓双生子是受二长老教唆。”
焕焰门二长老想动摇霜竹,让梵心在司伐阁独大。
其实并不算多么严重的事,但泯界十二相阁一体一心,搅乱这桶水,离心相阁,是不可容忍也不可原谅的。
十二相阁是泯界的支柱。
政见可以不合,但必须是一条心。
“哥哥是知道吧,所以才给了那柳蝉白玉寒芝,说到底不是那孩子本意。”颜舒眨眨眼睛。
这句话重点自然不在柳蝉,而在白玉寒芝。
自己养大的人,凛乌一眼便了然,拿出一个储物戒,递给颜舒,顺便体验一下被要零花钱时老父亲的快乐。
“乖崽,随便用。”
颜舒乐不可支。
“那我就不叨扰哥哥啦。”
并未多做停留,颜舒悄声离去。
……
许久,敲门声再次响起。
凛乌换上新杯具。
“坐。”
霜竹给房间落下隔音结界,面带犹豫。看见凛乌榻上的珩澈,表情只变化了一瞬。
——现在看来,少君那腰绳必定是帝君的了。
倒也不是很意外。
毕竟当初凛乌杀上帝宫都是为了珩澈。
凛乌:“等几个人。”
霜竹:“?”
不久,房门果然再次被敲响。
“进来吧,坐。”
凛乌不急不缓地又拿出一只杯子,想了想,多拿了几个。
来人是司伐阁另一位相公梵心。
霜竹:“!!”
霜竹一口果露差点没喷出来,梵心亦是瞪大眼睛看着对方。
“你怎么来了?!”二人异口同声。
“……”
“……”
凛乌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床榻,见珩澈没有被吵醒后松了口气,抬手在那边落下一个单向隔音的禁制。
“梵心,传个信,叫正在路上的焕焰门门主和大长老速度快些,再让他们二长老和五长老滚过来。”
两人都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他们帝君的语气颇有些不耐烦。
人都到齐后,桌前围坐了一圈。
每个人都有部分注意力放在那张床榻上。
除了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二长老。
凛乌:“都说说吧,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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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
先开口的是梵心,他注意到焕焰门账目的不对——幽宁药珀价值可不菲。
顺藤摸瓜查下去,见经手此物的竟然只是一个小弟子,越发觉得怪异。再查发现药珀流转到了霜月手中,而霜月曾在拍下药珀时扬言送给帝君,梵心越想越觉得有异,便来了凛乌此处。
焕焰门门主和大长老是注意到了梵心和柳蝉的动向。
霜竹那边,则是霜月有所告知。他后面查到药珀来自焕焰门,细思一番,大概猜测到了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