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博弈(1 / 1)
星网上这几天闹得是沸沸扬扬,看见内部会议的主理人是雄虫协会的副会长,克莱特心中有种“终于来了”的靴子落地般的沉重,他知道自己能拖延出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是运用了他所有的人脉以及过往战功强压之后的结果了。
戴着金丝眼镜的雄虫在视频上占据了最高的位置,他冷漠的看着位于下方的克莱克,大部分中央星的领导层和一些看热闹的军团管理者都集中到了这个内部审查会,此次审理的结果,将会决定面向大众的公共审理时候将会披露的消息,毕竟这次的丑闻实在是闹得太离谱了。
“程来,过几天面向公众的新闻稿就出不来,你们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克莱特和副会长对视了一眼,克莱特首先开口:“这件事很简单,就是一个叛国者的后代叛逃到边境,被我好作。”
“如果事情像您想的那么顺理成章就好了。”副会长阴阳怪气的回应道,“网民的情绪已经被网上的小视频激发起来了,您是怎么管理的队伍?竟然让内部的人把视频片段传出去了?现在克里斯丁大公天天在星网上哭丧,一个本来铁板钉钉的叛国罪,买卖军方机密的雄虫间谍,口碑都要反转成被帝国迫害的受害者了!更离谱的是,您还一时不察,让手下把雄虫给放了。好了吗,现在这个时间,雄虫都跑到兽人大本营了,要是后面他们让这个苦主出来拍视频抹黑我们的军队,拿这件事大做文章,造一些你完全没办法澄清的谣言,抹黑我国雄虫的虫权,你说你怎么负责?啊?”
克莱特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这个点他确实哑口无言。
副会长见占了上风,眉飞色舞的开始站在道德高点指指点点:“这件事真的毫无漏洞吗?你流程后补,先斩后奏,起码时间上根本说不通。现在大家的关注点,都是在军队腐败,中饱私囊上,你们强行淫辱良家雄虫,影响真的很坏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你还想着要我们走流程给你兜底,你是怎么想的?”
“就事论事,不要发散。”元帅又敲了敲桌子,每次开会,雄虫保守派和雌虫激进派就像斗眼鸡一样斗得飞起,场面经常和菜市场一样,元帅也已经麻了。
“我们必须要让虫民看见我们政府和军队尊重雄性,大公无私的形象。”副会长慷慨激昂的大手一挥,“第七军必须军改,雌虫一言堂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第七军必须和其他军团一样,所有上校级别以上的军雌,必须要和高级雄虫结婚之后才能担任主要岗位,未婚雌虫实在是定时炸弹,太过不稳定了!”
雄虫保护协会借军妓事件再次占得上风,克莱特咬着牙阴狠的看着视频中得意洋洋的雄虫。他清楚的知道,与会的大部分虫都是雄虫协会的会员,另外一部分部分是雄虫忠诚的母狗才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
这些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绝不会有人为了军队的未来,帮他和第七军出头。
他该怎么办?第七军该怎么办?帝国该怎么办?
这个腐朽贵族统治的帝国,似乎已经走到了王朝的末期。唯一能把兽人联盟按在地上摩擦的只有第七军,而其他的军团可以说是散兵游勇,毫无军魂。
一个队伍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打仗,那他们的军雌再强壮,血统再高贵,也不过是能在逃跑的时候跑的比较奋勇当先罢了。
如果第七军真的被重组,虫族称霸宇宙的万年荣耀,真的要熄灭了
元帅喊了休会,克莱特关闭了会议室,转身去往了禁闭室,一个月之前,这里禁闭了那位让他此时头疼不已的雄虫,一个月之后,这里禁闭着放走他的叛徒。
“情况就是这样。”克莱特隔着打着透气孔的玻璃,冷冷的看着本杰明。
本杰明垂着头,一言不发。
克莱特讽刺道:“这是你想要的?背叛我,为了区区一个雄虫,你可怜他,谁来可怜你?珍惜你还活着的时间吧,第七军改组的那一天,你第一个陪葬。”
本杰明的嘴唇颤动了两下,艰难的开口:“军长,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只是,只是想把他放走,他待着这里会死的。”
本杰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像下定了决心一样,他说道:“军长,我犯下的罪行我来弥补,其实,我给他的手环动了手脚,我可以监控到他的一举一动,您用我的手环,就可以看到他最近三天的监控记录,找到他,然后,您跟他结婚。”
克莱特惊愕的看向了这个胆大包天又充满奇思妙想的男人,重复道:“我跟他?结婚?”
本杰明是一个边境出身的黑肤雄虫,胆子一向很大,只要打开了脑洞,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提议简直是天才:“只要结了婚,网上全部的舆论都会停息,第七军会成为您和他的私军,理论上,军团长的配偶是有这个先例为军队劳军的,第七军就不会因为被指控侵犯雄权而裁军了。结婚了,您还可以保留现在的位置,不会因为未婚再被排挤”
“他很讨厌我。”克莱特干巴巴的说,“不可能愿意娶我的,我们那个时候很不愉快。”
不愉快恐怕都说轻了,那简直就是强奸。本杰明用眼角扫了一眼克莱特,低咳一声,劝道:“那就要看您可以为第七军牺牲到什么地步了,毕竟,每个军雌都是这么过来的,以您的身家,等级,相貌,其实配d级雄虫绰绰有余,只不过您必须收敛脾气,做好被雄虫当出气筒的准备。”
克莱特拿来本杰明被收起来的手环,按照本杰明留下的暗门,查看起了近三天的录像,本杰明一看简星所处的街道,疑惑道:“不是兽人星球的建筑风格,这里怎么好像是边境?一个月了,他还没有去投奔他的雄父吗?”
不会真的冤枉他了吧?他是钱花完了跑不出去,还是真的不想偷渡出去啊?两人脑子里同时出现这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