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吃软(2 / 4)
朝招待所走。
砂石路的余温烘着晚风,春生走到招待所门口时额上覆着一层薄汗,他看见门口停着那辆四个圈的车,车窗大开着,车里的男人手肘搭在窗框上,嘴里叼着烟,天色将暗未暗,男人的眼神被烟雾挡得暧昧不明。
男人朝他招招手。
春生莫名顿在原地,他不想要再往前,再靠近。
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春生走到了车窗前,或许是烟雾散开后男人阴沉的眼神。
他恍恍惚惚地看着周继承,看到周继承眼睛弥漫出的笑意,看到周继承嘴巴开合,他没听清声音,但读懂了那两个字。
“真乖。”周继承说。
春生觉得周继承像是在对一只被规训好的狗说话,让他感到隐隐的愤怒。
周继承看着大学生眼里极力压抑的憎恶,并不生气,他掐了烟,摸了摸大学生的脸,推开车门下了车。
春生用钥匙打开门,一进门就被压在门背后,他尚未发出惊叫,脖子就被掐住被迫扬起来,充满烟味的唇齿将他所有反应吞吃入腹。
周继承一边吻,一边扒了大学生的裤子,揉捏起饱满圆润的臀肉。
春生眼泪都被周继承的舌头捅出来,喉管又痛又麻,他呜呜叫唤着拍打周继承的肩膀。
周继承松开纠缠地唇,春生偏开头大口喘息,凉气吸进喉咙里又干又涩,还发痒,他忍不住猛烈咳嗽起来。
周继承拭去他脸上的泪,低笑着说:“不禁操就算了,怎么连接吻都搞得像我在谋杀。”
春生忍不住瞪人,结果泪眼朦胧脸色绯红的模样把周继承给看硬了,一把抱起春生就往床上扔。
春生的裤子在脚踝上晃了几下,掉到地板上。
春生躺在床上,大张着腿,周继承衣着完整,跪在床上倒了油给他扩张,越看越像衣冠禽兽。
春生把眼睛闭上,周继承俯下身舔他的上眼睑。
春生眼皮直打颤,又把眼睛睁开。
周老板自上而下注视着他,手指往穴里深入两分,语气平平:“不许闭眼。”
周继承说什么是什么,春生摆出逆来顺受的姿态,睁眼看着男人,眼神随着男人的深入撞击逐渐涣散,被撞狠了的时候还会失声喊着周继承的名字。
春生一叫唤就让周继承进入的力道越来越重,他垂眸看着大学生迷乱的眼神,眼泪把瞳孔润得像湖泊,映出周继承凶悍的脸。
周继承轻掐着春生的脖子操干,为了呼吸春生大张着唇,像浮在海浪之上渴水的鱼,浪潮翻涌,死亡和重生都在一息之间。
春生的下体被操得红肿,穴肉翻出。几经高潮后他的阴茎疲软得只能吐出一些透明的水,他体力不支,沙哑的嗓音求着周继承:“不……不要了。”
周继承置若罔闻,捞着他的背将他抱起来,烫热的性器直上直下,顶得春生无力趴在男人肩头发颤。
春生屁股又酸又软又疼,周继承顶着里面好几秒都没有再动,他以为结束了,下一秒就被很热的手掌掐住腰托起来,性器从体内滑出一截,里面的液体淌出来,周继承掐着他往下坐,铁棍直戳得春生浑身发抖。
“啊……周……周继承……不要……”
每一次起落春生都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咬周继承的肩膀,却连牙齿也使不上劲,淡薄的牙印很快就消失了。
周继承让他翻了个身跪在床上,春生跪不住,腰直往下塌,被周继承握住屁股啪啪往里撞。
春生受不了了,他想逃,他抓着床沿往前爬,却被周继承拖回去操得更凶。
周继承把手指伸进他嘴里操弄他的舌头,愈加凶狠地操干。
春生两腿战战,膝盖跪在床上也觉得痛,他上下都在流水,浑身湿透。
昏厥前,春生感到微凉的液体射在体内,他小腹一抽一抽地痉挛,肉穴还在收缩,性器退出后大股的液体淌出来。
周继承盯着大学生泥泞的穴口,乳白的精液和粘稠透明的水还没淌完,他看了一会儿,点了支烟,轻刮着翻出来收不进去的殷红穴肉,不紧不慢吸了一口烟。
日上三竿时春生被敲门声吵醒了,他费力睁开眼皮,对外面的人说了声稍等,伸手去捞自己的衣服,却摸了个空。
“春生,我来给你送衣服。”小陈司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开门了啊。”
春生半躺在床上,将被子拉高盖住了肩膀下的性爱痕迹。
“你的衣服和老板的一起送去洗了,老板给你买了套新的。”小陈司机将袋子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看春生的脸色,确定他没发烧,才继续说,“你换好衣服我送你回去,老板家里有急事下午我们就得走,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王助理,他还会在县里留一段时间。”
春生本来还在纠结他的五十块钱,听到这愣了愣。
周继承要走了?
“哦对了,这是老板的号码,你以后到了北城念大学……”
春生木然盯着小陈司机递过来的一张纸,打断他的话:“不用了。”
小陈司机顿了顿,还是将纸条放到被子上:“你在北城人不生地不熟的,这也算是有个照应。你先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没再给春生说话的机会,小陈司机说完就出去了。
春生呆坐了一会儿,将那张纸条攥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
临近开学,柳梦香小病了一场,感冒发烧。
春生出发去学校那天她病还没好,春生说不用送,她还是送到市里的火车站。
一路无言,只在春生进站前柳梦香说了句:“在车上睡觉不要睡太死,装钱的包包随时抱到起,好好读书。”
这是春生第一次出远门,从未体会过离别滋味的他在这一瞬间忍住了眼眶的酸热和喉间哽咽,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便进了站。
一路北上,辗转到北城时正是清晨,朝阳初升,出站口挤满各大学院前来迎接新生的学长学姐。
春生望着牌子眼花缭乱。
乘坐学校迎新大巴抵达学校时太阳已高高悬在头顶,宿舍是八人间,目前只来了六个,其中一个跟春生是同省老乡,见春生选了个下铺,那位同乡就住到了春生上铺。
当天晚上春生对面的两张床铺依然是空的,舍友们都猜测剩下两个估计是本地人。
第二天一早春生揣上存折去银行取钱交学费。
柳梦香怕他在路上被偷,学费都存进存折里让他贴身带着,现金带得不多。
取完学费回学校的路上,不知道是太阳太大晒的还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春生觉得有些头晕,快到校门口时他就有些喘不上气了,于是靠在路边休息。
两分钟后春生突然发现脚下多出一片阴影,有人停在了他面前。
抢钱的?
春生一抬头,是两张陌生的脸。
春生还没来得及跑就被黑衣保镖捂嘴捉上了车后座。
上了车,春生闻见了熟悉的香水味,一转头看到张似笑非笑的脸,车窗开了一半,车门没上锁,但春生只是紧紧抱着布包没有动。
因为周继承说:“敢跑我就在你们学校门口干死你。”
春生以为北城那么大,一定不会再遇到周继承。
就算周继承是个变态,他那么有钱,随便就能找到愿意和他做那种事的人,犯不着专门找他一个穷学生。
“来北城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周继承衣冠楚楚,眼神巡视着春生的脸,前排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