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阿缪想要()(4 / 5)
居下来。
小镇的风景美如画,他们常常携手一起并肩漫步,讨论今晚该吃什么。
若是论不出结果,他们会就近走进一家酒楼。
堂倌会笑着招呼他们,称好生羡慕二人的恩ai。
那么多伴侣,为何羡慕他们?
因为,他们已年过半百,脸上已经长出皱纹,鬓角已经有了花白的痕迹。
但他们仍然牵着彼此的手,幸福美满溢于言表。
他终于得偿所愿。
他们一起老去,相伴一生。
他们终于一起完完整整地,一同过完了一辈子。
那个冬日的下午,yan光却很明媚,他们一起在院子里晒太yan。
他们已经很老了,手脚都不再灵活。
他却仍然用尽全力紧握她的手。
她靠着他,问,如果有下辈子,他还会不会再出现她身边,再与她相ai一生。
他的眼泪掉了下来。
这是第十世之后,他第一次落泪。
碎碎啊,我们没有下辈子。
连这一世,都只是上天垂怜,赠予他的一场镜花水月。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假的,这一世的种种都是假的。
碎碎没有回来,他们没有相伴一生。
因为,要结束了。
他漫长的旅程,走到尽头了。
可是,已经足够了。
哪怕都是假的,能够这样永远结束,他已经满足了。
他已经,没有遗憾了。
yan光好暖,他缓缓上扬嘴角,亲了亲她的额角。
「会。」
晏碎打算再一次把《宴清都》写出来。
打开电脑,却又不知从何写起。
和封铭一起经历的那些,早已经与原本的剧情没有了关联。
她该如何写呢。
如果改写,封铭会拥有一个好的结局吗?
他在那个世界过得好吗,是否真的摆脱了循环。
还记得她吗。
可是她明明梦见,他还在一个人孤独地重复着人生。
夏末,空气不再那么躁动,却也浮着些沉闷。
缪推门进来,就看到了电脑前眼眶sh润的人。
她抬起头来,看向他的那一刻,泪珠就滚落下来。
好像不用猜,也知道她为何落泪。
他上前去,将她揽进怀里。
晏碎抹去眼泪,仰头看他:「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
他与她对视,语气平常,「怕打扰你。」
她看书和写稿时,不喜欢被打扰。
晏碎合上电脑,对他笑:「饿了。」
他做了菜,有辣的,也有不辣的。
晏碎恍惚了一瞬,他在国外长大,饮食习惯本来就偏清淡。
今天的饭她吃得格外安静,速度也明显慢了许多。
有心事的人大概都会食yu不振。
终于,晏碎察觉到他不知何时放下了碗筷,沉默地看着她。
思索了两秒钟,她还是开口:「你可以带我再见一次那个人吗?」
他知道,她指的是月白。
他没有说话,她又试探x道:「可以吗?」
缪又看了她一会儿,正要张口,电话响起来。
他接起,放在耳边,视线挪开。
晏碎听见那头用地道的英文喊他。
「ieu,areyotilla?didn''''''''tyoayyback?」
缪,你还在中国吗?你不是说你要回来了吗?
年轻的nv声,语气听起来仿佛与他十分熟络。
晏碎警觉起来,竖耳去听。
「i''''''''llbebaafewdays」
我过几天回去。
他瞥了她一眼,站起身来,与那边交谈着走出了餐厅。
什么嘛。
都跟她结婚了,还避着她和外国妹打电话。
晏碎很不爽,放下筷子走出去。
他站在yan台上,还关上了推拉门。
晏碎更不爽了,抱着手臂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
过了十多分钟,yan台上的人才终于挂了电话,走进来。
而后像没有看见沙发上的人一般,径直走进了餐厅。
竟然忽视她?
晏碎气冲冲跟上去,见他正在收拾餐桌。
她靠在墙边:「你要走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人没应,端着盘子进了厨房。
晏碎真是被这人莫名的冷淡气笑了。
「喂,你说话啊,跟你打电话的是谁啊,聊那么久,是你在国外的相好吗?」
他终于回过头来看向她。
「你想见的,是封铭吧。」
肯定句,而不是疑问。
晏碎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她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她垂下眼,「是。」
她想问问那个人,有没有办法让她再见一次封铭。
她想知道,他到底现在过得怎么样,到底有没有逃出来。
哪怕很远,哪怕不能与他有任何接触交流。
只要看见他在过自己的人生,平安顺遂地过完一生。
就够了。
缪望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低落情绪,转身去洗碗。
「不可以。」
晏碎走上前去,「为什么?」
他又沉默,晏碎拉了一把他的手臂。
「你说话啊。」
他把盘子放进水槽,然后打开水龙头,清洗g净手上的泡沫,又用毛巾擦g水。
而后才转向她,捏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力气很大,晏碎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他低头看着她,语气和神情一样冷y。
「我该说什么?晏碎,你就那么理所当然地把我当成替身?」
分明他才是那个活生生的人。
他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他可以接受她暂时不ai他,却无法接受她这样不顾及他的感受。
晏碎被他攥得手腕疼,却敌不过心疼的程度。
他看见她又红了眼眶,抿着唇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你才不是替身,你就是封铭……」
怎么会有人,哭得可怜兮兮的,却说出如此刺痛人心的话语。
明明一腔怒火,却只能y生生憋着。
他ai她也许不及封铭多,但是他确实ai她。
他甚至羡慕封铭,有机会与她相ai。
「封铭只是你创造出来的一个书里的人物,他在现实世界里根本不存在。」
松开她的手,他说,「所以我不会是封铭。况且,我才没他那么懦弱,我不会那样伤害我心ai的人。」
自从两人领证之后,晏碎一直都住在缪家。
那天之后,两人冷战了。
同处一个屋檐下,两人却可以一整日不说一句话。
于是晏碎开始一大早就拎着电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