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有X子虚(损友意外滚床单)(3 / 10)
是便微笑着应了声好,将糖丸吃了下去。
糖丸入口即化,甜蜜的滋味瞬间弥漫开来,让他有些口干,不过味道还挺不错的。经过长久的奔波,子虚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好好满足口腹之欲了。
“多……”他刚想道谢,却见梁翠玉一脸心虚地向后退去。接着他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无法自控地跪倒在地。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勉强听到了对方的解释:“对不住了!可是小菱她就是不对你死心……而且我也误伤了那个人——唉……没别的办法了,就一起解决吧……!”
“他虽不是女子,但你也别辜负了他啊!”
5
子虚再次醒来时,只觉头脑昏沉,喉咙干裂疼痛,浑身上下软绵无力,可五脏内腑却像点了把火,从里烧到外,又如蒸笼覆罩,令他每一寸皮肤都倍受煎熬,发汗不止。
他当即想调息运气,却发现自己经脉错乱,根本架不起心法运转,内力则如泥牛入海,找寻不到一点踪迹。
诡异的是,与行动能力的丧失相反,部分感官竟然变得更加灵敏。他侧趴在柔软的床铺里,陷入其中挣扎不得,衣服因汗湿而紧贴着皮肤,鼻腔萦绕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奇异甜香,沁入心脾,令人神智昏聩不说,还叫他起了隐秘的反应,双腿之间一片粘腻,无法自控地打颤磨蹭。
除去他震如擂鼓的心跳,急促混乱的喘息,耳边还听得到周围一切细碎的声音。窗外风沙呼啸,接连不断地扑打墙壁,燃烧的烛火劈啪作响,流下断而复续的蜡泪,升起丝丝缕缕的烟燎火气,如此种种,或嗅或闻,或感或触,如针扎绣刺般,纷纷向他袭来。以及……房内分明还有另一个人窸窣作响的声息,意识到自己狼狈的模样被人一览无遗,子虚更是无地自容。
模糊之中,那人拿起了手帕给他擦拭额头和眼周的汗水,短暂相触的指节像林中清扫而过的竹枝,分外轻柔明朗。
子虚双眼堪堪睁开一条缝,视野中隔了重迷蒙的水雾,什么也看不清,但子虚知道,在照顾自己的人肯定是乌有。
“……水。”
子虚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
如他所愿,乌有先是把他扶起靠在床头,而后倒了杯茶递到他嘴边。大漠的茶自然没江南的茶清香,也没长安的茶名贵,物资匮乏之地有的喝就很好了,因此这杯茶味极淡的茶饮,对此刻的子虚来说已属天降甘霖,如获至宝。
看子虚几乎是狼吞虎咽地把茶喝了下去,乌有马上再给他倒了一杯,这次注意着慢慢给他喂了进去。“别急,慢点喝。”乌有生疏地轻拍了一下好友的背,毕竟他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还真不太懂如何照顾别人。
子虚闭着眼睛靠在乌有怀里,听话地慢慢把茶喝了。喝完两杯茶以后,喉咙中的干渴有所缓解,他轻哼了两下,似乎是能顺利发声了。
等他再次睁眼时,视野总算清晰不少。但他当即发现,他和乌有离得太近了。在他的身体出现了某种异样的情况下,与别人距离过近显得很不妙。
而且对方脸上神情过于清楚地映在他的眼中——
是熟悉的、关切的、真挚的、温和的,但这一重浮冰之下,还暗暗汹涌着叫人望而生畏、神秘莫测的含义。
至少平时乌有绝不会用如此……令人不适的眼神看他,年轻的道士愣了片刻,才想起这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势在必得、欲望使然的眼神。他这位博闻强识、性情豪爽的朋友,每当见猎心喜,想将某物收入囊中,就会有这样的神情。
但……此时此刻?有什么是会让乌有感兴趣的呢?
“乌有,你先出去吧……”
子虚勉强直起身子,离乌有远了一点:“我自个来……再歇会就好了。”他想先把对方支走,再处理自己的状况。
乌有却仿佛没听见,他手伸到子虚脸上,替子虚擦拭残留在唇上的茶水,却没擦净,在嘴角边留下一条细细的水痕。
而后他挑起对方的下巴,审视般打量着他。在把子虚搬回客栈房间的过程中,子虚的发带不知所踪,如今他一头乌黑青丝倾泻而下,衬得眉目迷离氤氲,肌肤如玉般通透无暇,加之红潮如霞,馥郁弥香,实在是……叫人欲念横生。
即便乌有在黑白两道见过无数淑丽佳人,也无法否认,眼前的好友,的确有着世间少见的华艳之色。
难怪那些女子知其朝秦暮楚,也还是前仆后继,妄图与其结为琴瑟、连枝共冢。从前乌有只觉她们是一群痴人,现下倒是能理解一二了。
他与子虚道人自小相识,太过亲密熟稔,对于日日所见的草径花丛,并不觉得有何稀奇,直到今日疾风骤雨,他又驻足停留,这一片沾了雨露、开得荼蘼至极的似锦繁花,才终于被他获悉。
原是如此……昨日今朝浮现眼前,原来最为痴妄的人,竟是自己。
乌有笑了笑:“子虚,你中的是‘三日香’。”
“你说……你一人,该如何处置?”
6
乌有所提到的“三日香”,与名士雅称无关,乃是一种数量稀少、药性强烈的春药。
它以西域奇蜂最新鲜的蜂蜜,峡谷深崖底下最难采摘的香草,风沙走石中暗藏杀机的毒蝎为原料,经过工序复杂的调配制作,每年只能做出少许成品问世,且大多都被中原的达官贵人重金买走,极少流落江湖。
子虚对此略有耳闻,与寻常助兴的药物不同,相传“三日香”能使服用者三日之内体发奇香,而这香味又是令人飘飘欲仙的催情香,能让欢好之人纵情享乐。
以往子虚与人浓情蜜意皆是两厢情愿,压根用不上这类下作的东西,更万万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迫用上。而从他此刻的感受来说,这玩意传出来的名声,绝对有着许多粉饰太平之处。
乌有的话也验证了他的想法:“身受‘三日香’者,如是普通人还好,可若是习武之人,三日之内除体有异香外,体质也会发生……一些变化,要是不能纾解得当,恐怕之后会经脉逆行,功力尽毁,更严重的,或许会危及性命。”
子虚闻言自嘲般笑了一声,然后强打精神与对方调侃:“乌有……李兄,你怎么,如此清楚?你在长安时,都接触了什么人,做了些什么,勾当啊……?”
“总不会做的……都是,不正经的事吧?”
“看别人用过罢了……”乌有沉声说道,“弄权夺利之事,总是最为龌龊之事。”
“听闻梁翠玉近年与蜀中唐门有来往,而唐门在暗器制毒上颇有造诣,许是唐门中有人研制过‘三日香’,又被梁翠玉得了去。”
“说到底,你为什么对她如此没有戒心?”乌有紧盯着子虚,语带不满,“她可是追杀了你一路,你却随便吃下她给你的东西?”
而他一路都在担心子虚的安危,在楼顶上看到子虚倒地时简直又惊又怕,脑子一片空白地赶到子虚身边察看情况,生怕来晚一步便来不及了。
没了乌有的倚靠,子虚再次趴在了床铺上,身体燥热难当,他忍受着汹涌而来的情潮,还要被好友谴责,便觉得自己很冤枉,也很委屈:“……什么?明明、明明你……也和梁女侠、相谈甚欢,不是吗?”
“我以为,她都取得、你……你的信任了,那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子虚喘息着,按耐不住地蹭着床铺,但还是很没良心地把责任推到了乌有身上。
“我和她?”乌有刚想反驳,可又想起来,在到塞外之前,子虚和梁翠玉交手后的停战期,他的确有和梁翠玉谈过一次话。
“当时我是在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