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你的那九年(三)(6 / 9)
会儿还要看电影,要不你先拿着?”
贺东哲眼睛一亮,立马问道:“是最近新上的那部科幻片吗?”见连北兮点头,他又赶紧说道:“我也想看很久了,不如我去补张票,跟你一起坐可以吗?”
饶是连北兮对他有极大的容忍度,也觉得这种发展太超前了些,于是婉拒道:“现在应该没票了……”
“没事,我可以高价跟你坐在你身边的人买,他们再看下一场就行。”
连北兮:“……我不是一个人,是和朋友一道来的。”
“可以啊,我不介意。”
连北兮服了,不知他是真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装傻。按时间推算傅南景也快回来了,她决定速战速决,否则这俩人撞上没准又是一顿口舌之争。
“阿哲,你不觉得我们好几年没见,应该先聊一聊,再说看电影的事吗?”
“太好了,我还怕你只想看电影呢!既然你也这么觉得,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去哪里聊由你定。”
连北兮:“……”她开始怀疑当年那场大病是不是给贺东哲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不然他怎么就半点眼se都看不懂呢?
明明印象里他只是有些自我,完全没到无法交流的地步啊?
见她半天不动,贺东哲下意识就要伸手牵她,这一拉扯的动作落在刚回来的傅南景眼里,赫然成了陌生男人在sao扰连北兮,对她动手动脚……
“你g嘛?”傅南景怒气上头,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不客气地打开贺东哲的手,把连北兮搂进自己怀里,全然的保护姿态。
贺东哲莫名其妙叫人推搡了一下,神情顿时也不好看起来,尤其是对方还公然和连北兮表现得那么亲密……
他抬眼望向来人,正要开骂的话到了嘴边忽地又变了:
“你……傅南景?”
几乎是同时,傅南景心有灵犀般也叫出了他的名字:
“贺东哲?”
连北兮:“……”为什么你们两个没见过面的人能一眼认出彼此啊?自己这个“前任”都得看上几秒才敢确认好吧……
身高相仿的两个男人皆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没人开口说话,周边的气压显而易见地越来越低。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请问你们是准备打架吗?”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连北兮不免有些紧张,特别是旁边已经有几个路人好奇地停下来打量他们,她感觉他们下一秒就要掏出手机拍拍拍了。
“他要打我自然奉陪!”贺东哲说得十分y气,甚至有意无意地活动起两手的筋骨来。只可惜身边“蹲坐”着一只硕大的粉蓝猪,让他的危险x大幅度降低。
傅南景虽然手也痒了,却不像对方那么没脑子,他首先端详连北兮,试图从她脸上读出她对“打架”这件事的真实态度。
连北兮察觉到他的目光,心尖一颤,突然猛地下蹲加位移,出其不意地摆脱了他对自己肩膀的辖制。
“我先声明,你们打不打是你们的事,千万别说什么是‘为了我’……”
傅南景:“……”
贺东哲:“……”
气氛骤然冷却下来,连北兮冷哼了一声,果然叫她猜中了,以为在她面前打架就能展现男x魅力吗?
他们愿意丢脸,她还不想出现在别人手机的小视频里呢!
“你们慢慢在这儿互相g瞪眼吧,我要去看电影了。”
连北兮说完就要走,不料两个彼此看不顺眼的男人此时却忽然统一了阵线,一人抓住了她一边手。
连北兮都给气笑了,讥讽道:“你们怎么不也把手牵起来?这样我们三个就能一起转圈圈跳舞了。”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脸上略显尴尬,只是谁也没松手,反倒握得更紧了。
无语的连北兮只能先服软,没办法,谁让他们两个不怕丢脸,她还想保留点颜面——
没听见周围都有行人问他们是不是演员在拍短剧了……
“拜托两位大哥,咱先松手好不好?这电影我不看了还不行吗?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聊,聊到你们舒坦为止,可以吧?”
俩人对视一眼,再度默契地放开手。
连北兮神情古怪地瞄了他们一眼,小声嘟囔道:“怎么有种我才是外人的感觉……”
三人找了家生意冷清的店,贺东哲强烈要求他先和连北兮单独说话,傅南景答应得很痛快,但下一秒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坐下了。
贺东哲也不甘示弱,直接调转了椅子的方向,这样一来,傅南景能瞧见的只有他宽阔的肩背……
连北兮因重逢带来的满腔情感被他俩这么一闹,只剩下无奈和头疼。再对上贺东哲的时候也就没什么好脸se,y邦邦地问道:
“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贺东哲见她面se不虞,心里不知怎么就委屈起来,眼巴巴地说:“兮兮,你见到我不高兴吗?怎么一个笑脸都没有?”
真是祖宗……连北兮咬牙挤出个笑容,“……你胡说什么,我当然高兴啦。”
贺东哲不敢得寸进尺,讨好地冲她笑了笑,紧接着就开始诉衷肠。
和傅南景不同的是,剧情线让贺东哲在病愈后直接失去了对连北兮的记忆,或者确切地说,是她转到十八中那一年的所有记忆。
望着处于恢复期仍显虚弱的儿子,贺母在贺父的劝慰下暂时打消了告诉他真相的念头。
有些事一旦错过了最佳时机再开口就难了,贺东哲和连北兮的恋情便是如此。随着贺东哲一天天康复,贺母越发开不了口告诉他捐肝救了他一命的正是他早已遗忘的恋人。
因为贺东哲的病情,他错过了国内的大学开学。贺父贺母商量过后,决定隐瞒下他曾经想要去c大附近z大读书的决定。
人家nv孩本来就不打算和他再续前缘,他又刚好忘记了对方,天意如此,为ai选择的z大自然也没必要去了。
出于对独子健康的顾虑,贺父贺母没多久便卖掉了家里的公司和房产,一家走商业投资的路子移民到了h国。这样一来,万一贺东哲肝移植后有任何排异反应或是别的问题,他都能及时在原来手术的医院得到救助。
经此一劫,贺父对儿子读大学也没了执念,面子名声什么的都抵不过一家子平平安安来得重要。
完成康复训练的贺东哲同样展现出对电竞的强烈兴趣,他虽然不记得自己曾经参加过《失落世界》的b赛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却依然在挑选游戏时下意识选择了同一款。
照常理来说,他在电竞选手职业生涯的h金时期大病一场,耽搁了训练,再重返赛场多少会有影响;但或许是原男主自带光环,他的技术非但没有后退,反倒日益jg进起来。
当然,这和他心无旁骛也脱不开关系。高三那阵他心里有连北兮,有高考的压力;如今却是纯然的“心中无nv人,拔剑自然神”。
贺母原来还纠结自家儿子万一移情别恋,日后又忽然恢复记忆了怎么办,后面看到他一心只想着打电竞,甚至连“清早起来洗k头”这种事都少了,便放下心来。
要知道,她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人,宁可贺东哲和“五指姑娘”作伴,也不愿他中途找个“替身”,最后错过真ai。
贺东哲自从决心往职业电竞这方面发展后,一路就跟开了挂一般,b什么赢什么。
渐渐地,他打响了自己的名头,有了自己的粉丝,陆续也有了并肩作战的队友,继而组建了属于他本人的第一支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