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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底下人的狼才野心,不解决倭寇的问题,宰相是极有可能把他踹下皇位的。
嵇憬琛手肘撑着椅把,用手扶着千斤重的脑袋,大拇指揉着太阳穴,胸腔怒火燃不尽,暗骂宰相尽给他惹是生非。
“罢了罢了,朕会亲自到鸿洲与倭寇商议。”他嘴里塞着棉花似的,挥挥手让宰相别再说话,“朕心烦虑乱,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为朕解决事情!”
底下人都拿了俸禄的,却没一个为他解决倭寇的事情,真当他钱是白给的么?
宰相熟练地双膝下跪,头埋得很低,劝意道起:“陛下慎言!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到鸿洲也得三个月的途程,三月无君将会引起大乱的!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有了一人带头做示范,其余大臣齐齐跪下,语气相当的慎重,异口同声道:“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啊!”
许是见君上迟迟未开口,所有人顿口无言,双手作揖抬高手臂,把头埋进宽松的袖子内,喜怒不形于色,都在等君上的一个答案。
宰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嵇憬琛听得寒寒发笑,莫名偏过头,看向嵇夷献少顷,问道:“皇兄要不随朕回家?”
嵇夷献是他唯一同父同母‘幸存’的双生子皇兄,仅出生早于他小半个时辰。他赐嵇夷献逍遥王封号,赏鸿洲属地,所以他用“回家”也是正常的,因为他们母妃故乡就是鸿洲,也是他们外祖家。
双生子有不详的说法,出生早的就被扔到宫外给人照顾,出生晚的他自然成为了尊贵的皇子。这也导致他们兄弟情不深,嵇憬琛是看在母妃的面子上放嵇夷献一条生路的。
否则他会杀无赦。
同时嵇夷献为了倭寇之事八百里加急,随着送信官来到燕城,只为见嵇憬琛一眼,顺便想与嵇憬琛套近乎关系的。
至于是什么关系,嵇憬琛一清二楚。
“陛下若是回到鸿洲了,敢问这天下谁来管?”嵇夷献会心一笑,向前走了好几步,越过宰相身侧不慎撞了一下,毫无察觉地立直,抬头与帝君来了个四目相对。
倘若是宰相等人目睹龙颜,定会引来杀生之祸的,但嵇夷献是皇亲国戚,甚至是王爷,与嵇憬琛对视的时候毫无压力。
嵇憬琛习惯了草民行为,指关节敲击膝盖两下,佯装心不在焉道:“回鸿洲……朕要带上乐乐。至于这天下,就由母妃、不,是皇太后垂帘听政。”
这天下任谁暂时管理,他都不放心,唯有身边至亲才行。况且皇太后不擅听政,最多做做样子而已。
一向沉稳的宰相近乎是下意识反对,脸上惊愕万分,连忙磕了三个头,紧张道:“陛下!妇人之道怎能听政?”深怕陛下会做出荒唐的行为。
嵇憬琛奇怪“哦?”了一声,宰相才意识到失态了,赶紧调整好情绪,补充道:“陛下,听政不可儿戏。要么臣来暂代,要么逍遥王暂代。”
嵇憬琛听着两个选择被气笑了,这不是摆明了要他选择宰相了么。
垂珠随着嵇憬琛晃动声声乱,整个金銮殿变得安静无比,大臣们因宰相的话折腰保持着,在寒冷的寒冬里流下了一抹细汗。
气温近乎降到结成冰的状态,寒寒冰霜渗入众人骨髓,也明白老虎为王的道理,没一个想为宰相站队。
月末的天气捎着层层霜气,外头的天气渗透进来之时,宰相仍旧绝对服从的姿态,好似光明磊落。
所有人都清楚宰相野心蓬勃想要掌权,这也让嵇夷献不得不怀疑事情的全貌,当真倭寇会不惧杀千刀的嵇憬琛么。
“朕两个都不想要,宰相难不成还能逼朕不成?”嵇憬琛撩起眼皮视底下乌泱泱一片,尽可能把脾气给咽下去。
宰相洪声说:“陛下——以陛下择之!臣止与议而已!”
嵇憬琛冷笑,最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没再继续这个恼人的话题。
下朝晌午正值,嵇憬琛浑身戾气地朝着淳安殿去,途中遇几人都不敢向前,深怕遭了他怵头。
顶着有些暖意的太阳,跟在身后的宋玉德满头是汗,一把伞完全追不到嵇憬琛,整个人显得狼狈,气喘吁吁的喊着“陛下”,陛下没给予回应。
此刻他心里全都是不尊之言,说什么陛下腿长了不起,就欺负他腿短跑不动路。当然了,他只敢在心里腹诽。
大概是宋玉德身形较为饱满圆润,跑起几步路来就面上带红润,恰好碰到了要外出的纯妃,大老远就喊着“娘娘!娘娘!”,喘息严重。
淳于烁回首迟疑了一瞬,看到嵇憬琛火气瘆人的表情,很快抓着于亥的手臂,脚尖一转,想远离嵇憬琛这个狗东西。
脚步刚刚抬起,他的肩膀陡然斜着下沉,脚踝仿佛套上了重重的连锁,使他僵住了半响,转头见对方好似神算子能预见他所想,顿时心慌的不行。
通过一个多月的相处,他清楚自己逃不过了。
“爱妃疾未痊愈,那么着急是想去见谁啊?”嵇憬琛语气相当的阴沉,暴风雨染在眉间,与明媚的天气不符合,“哦对,皇兄归,你莫不是着急要去见皇兄?”
每说一个字,淳于烁肩膀就会蓄力一份,导致疼痛叠加。
两侧手握紧又松开,淳于烁暗自啐了一口,稍微动动肩膀,就听见嵇憬琛一点耐心都没有,听他说:“怎么?爱妃还编不出借口么?”
关于燕城的动静,淳于烁还是有所耳闻,只不过他狐疑其中意思,刻意放低声量道:“我没有,你别胡说八道。”
暴风雨顶上山峰,嵇憬琛不顾他回答的答案,就使出蛮劲把他拽回淳安殿,力气极大的把他骨肉都掐疼了。他不肯走,酝酿浑身力气对抗,却因为力量的悬殊,嵇憬琛直接把他杠到肩膀上,流星大步地走回寝宫。
然后他头被‘咯噔’了一下生疼,环顾四周才发现回到了熟悉的寝殿,衣裳很快被对方暴力扯了下来,他根本来不及抵抗。
许是他挣扎得厉害,嵇憬琛抬起右手给了他一巴掌,“闭嘴!朕现在恼火得很,不想死就闭嘴!”
脸颊冒出火焰的那一刻,他心寒了一半,手脚并用地挣扎,发出了颤音喊着,“住手!你给我住手!你答应过我不会打我的!”
嵇憬琛被这一声喝,意识到了些什么,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直直盯着淳于烁看,暴怒又按耐不住的焦躁,手上的动作却意外的停下了。
至于为什么停下,他也不知道,只是从心的停下。
赤裸的胸膛暴露于眸中,嵇憬琛喉咙不争气咽了一下,跪姿移到淳于烁面前,脱下深衣,掏出索大的阴茎,扫了扫薄嫩的嘴唇,道:“帮朕含住,朕就不打你。”
这句话根本没有给淳于烁拒绝的机会,嵇憬琛扶着阴茎,低头观赏美人眼尾湿润的姿态,说:“朕很生气,身为爱妃是要帮朕降降火气的,对不对?”
话是疑问句,语气却是陈述句。
淳于烁嘴唇微敞,感受着阴茎慢慢的变大变壮,过程很迅速,直到像根棍子硬邦邦的插进来,他难受“唔唔”了几声,诡异的是,下身有了反应。
好在嵇憬琛是面对这他的,不能看见他难耐的勃起。
嵇憬琛按着他的头不断顶胯,嘴巴喉咙被塞的满满的,每一下他都感觉到了犯呕,却在次次的进入中,被迫压了下去。
一股热液涌出之时,溢了出来,在嘴角慢慢流淌,整个画面异常的香艳。
发泄过了一次,嵇憬琛看在淳于烁病头上没有继续,而是收拾好阴茎,揶揄道:“你嘴里的温度不亚于后面,朕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