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湖心亭隋央之问(19 / 35)
烽火连天,双方势均力敌,僵持不下,恒国却没来由地主动求和,极力促进边关人民消弭仇恨,言玄青虽不知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为何,却也乐见其成。
所以如今这恒国使臣来访的情境,他可是盼了数年,也特别享受这河清海宴之景。
「归平国力鼎盛,h金、银两自是不足为奇。我大恒素以辽宁岫岩的岫玉扬名天下,岫玉有h、白、青、墨等颜se,其中又以碧绿为尤为稀世奇珍,此玉龙乃我大恒第一工匠古应所制,se呈碧绿、微透明,特献给陛下祝寿。」
殷辙介绍着下人手上的玉龙,此玉本是辽宁献给殷洌的璞玉,se彩鲜洁异常,乃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玉,如今又经名匠古应之手,便更是价值连城,如此宝物献给了言玄青,足以见证恒国对归平的重视,宾客们也无不为此吃惊。
古应,出身恒国,乃天下第一名匠,其鬼斧神工令人叹为观止,因此天下权贵多以收藏其作品为趣,但因x情顽固难ga0,宁愿过上箪瓢屡空的日子也不见得会接,所以尤为可贵,正因如此世人又称其为阎罗匠。
「恒国和归平乃兄弟之国,既是兄弟自是无须多礼,是恒国国君太见外了。」言玄青自然知道殷洌此举用意为何。
「正因是兄弟之国才无须客气,何况我皇妹如今身在归平,自然是一家人。」殷辙在众人中巡视殷隋央的面孔,依位份而言,殷隋央坐在前段,自然不难找到。
当殷辙看见殷隋央的脸上隐约有掌痕,甚至还摘下面纱之时,他便震惊异常道:「不知我皇妹脸上何以有掌印?」她是恒国的寻临公主,纵使言玄青也得让她三分,不知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
殷隋央握紧言令的手,她知道他用意为何,只是她在恒国素无参加过如此场合,她说话若失仪该如何是好,只见言令只是温柔地道:「没事。」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殷隋央始终认为锋芒毕露,必招杀身之祸,所以她无所不用其极地让自己b落叶更无微,可是如今却要她在千万人面前说话,还是以大恒寻临公主和归平七王妃的尊贵身份在大殿上说话,她未尝料到她殷隋央也有今日。
她从不曾以婢nv之子为耻,反而以此为荣,虽会被恒国那群人视如贱草,却没有那麽沉重的包袱,至少她无需在众人面前佯装高高在上,只要她足不出户、安分守己,便能x命无忧。
否则这深g0ng之中又有多少人无声无息地便si去,或者像诸多皇子公主都早夭。
「六哥莫担心,是……隋央自己不当心,摔了。」殷隋央想着总不能把张贵妃拱出来吧,若是为之,只怕她今後的日子也别妄想太平了,言令啊言令,你真是丢了个难题给我啊……还让我自由发挥,殷隋央在心底苦笑三声,她现在好想打人。
「妹妹这不是说笑吧?这分明是掌印,莫非是有人刻意为之,又不敢承认吧?七殿下,你道如何?」殷辙此时薄嗔,殷洌如何叮嘱他必定要表明恒国态度,让归平人惦记殷隋央的身份,进而尊重,但排除此因,他身为她的哥哥,又怎会忍心自己的妹妹忍受此辱?
「王爷对隋央疼ai有加,六哥莫要怪王爷,真是隋央不慎。」未等言令发话,殷隋央便自己澄清。
言令听到一声「王爷」突然咳了一声,差点没笑出来,只见他摀住嘴,努力遏止笑意,王爷……他先前看着兄长们的三妻四妾们日日都在王爷长,王爷短的,他还以为以殷隋央那脾气,他此生都不会听到这个词,真是事事难料。
殷辙知道殷隋央十分为难,何况此事有关恒国国威,势必得由他挺身而出,而此事……或许又是某人刻意要让他为之。
只见他道:「皇上,央妹妹在我大恒是唯一的公主,自小便是父皇的掌上明珠,更是我们兄弟间敬ai的妹妹,却不曾想在归平遭受此辱,还不敢言之,皇上圣明,还请我皇妹做个主。」
父皇的掌上明珠、兄弟间敬ai的妹妹……?殷辙,你可真不负那美名,果真是个外交奇才,如此谎言你也说的出口,你们的置之不顾,你们的冷言冷语,我至今都无法忘怀,忆起一回便心痛一回。如果可以,她此生都不愿再与恒国有所牵扯。
「贵妃,你方才人在偏殿,可有看见公主受辱?」言玄青看着殷辙不打算善罢甘休,便知此事势必得妥善处理,若伤了两国的和气,事情便严重了。
「臣妾……。」张贵妃一脸紧张,吞吞吐吐。
言令看着殷隋央落寞地垂下眼帘,自知殷隋央心中又浮现出了什麽,而他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
然而,言令亦知此时时机已到,只见他起身而言:「儿臣方才在偏殿目睹一切,是贵妃娘娘是非不分,冤枉了隋央。」
「是七王妃犯错在先,母妃才会稍作惩处,又何来冤枉一说?望皇上明察。」萧芙韫丝毫不退让,言令,从前的你向来都是不发一语的,今日为了这个nv人,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地保护。
言耀看着萧芙韫一脸茫然,这nv人平日里虽不安分,但重要场合却未失仪,更不会在没问过他的情况下无端发言,这nv人也真是胆大妄为。
「白se在我大恒意味纯洁,皇妹此举虽有不对,但也情有可原,何况我皇妹如今也换了衣裳,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望皇上莫要计较。」殷辙无卑躬屈膝,亦无忤逆矜侉,举止言行从容得t,足以展现恒国气度。
殷辙在恒国素有佳名,善外交,文武双全,又生的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不只百姓,连殷洌都很是喜欢。
「这是自然,贵妃,你可知错?」言玄青才不想为了如此j毛蒜皮之事伤了和气,这贵妃向来嚣张跋扈,他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放任不管,终会惹来祸患。
「皇上,隋央已是我归平王妃,此事便是後g0ng内务,臣妾又有协理後g0ng之责,方才也只是稍作惩处,以儆效尤罢了,後g0ng内务望皇上和皇子殿下莫要g涉。」自古帝王便少g涉後g0ng,张贵妃便以此推托,认为自己无错。
言玄青不料这贵妃竟不给自己面子,她若方才承认,他也就是罚她抄个nv则,但她不认,他该如何给恒国一个交代。
「哦,协理後g0ng之责?如今是当本g0ng不在了吗?」此时一个眉清目秀,雍容华贵的nv人走入大殿,众譁然。
而殷隋央此时心中一惊,不可置信。
nv子从容而来,随後走至言玄青身侧的后位上坐下,一举一动皆是众人的目光所至,只见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言玄青似乎亦十分讶异nv子的出现。
「那不是皇后娘娘吗?」
「是啊,许久未见皇后娘娘了。」
「这皇后平日不出现,却在这紧要关头现身,怕是另有他意啊!」
「皇后来了,还不行礼?」言玄青一生历经风雨,自知皇后此番出现意义为何,不过如此也好,是时候该灭灭那张氏嚣张已久的气焰,否则他这皇帝威严何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卿行礼。
「众卿平身。」
张万富自知皇后的到来势必为贵妃带来威胁,他早就让贵妃别冲动行事,可她总是一贯的傲慢,待人苛刻,唉??等会必得想个周全的说法,否则此事若波及言耀,他这盘棋便难下了。
「贵妃,本g0ng近日不在g0ng中,你就算协理後g0ng,也应当合情合理,如今你如此为难自己的儿媳,还破坏两国友谊,你说该当何罪?」皇后从容对着贵妃说理,一国之母的气度令人慑服,反观张贵妃遇事结结巴巴,毫无一个贵妃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