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顾景欢头晕的厉害肚子里翻江倒海想吐(2 / 8)
耳光,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操!妈的你找死!”易向天挥拳打向那个永远都对他不屑一顾的脸,尽管这张脸带着病气看起来更加可口,他也不容许被这样侮辱。
门外踢踏声噼里啪啦走进来,“砰砰”敲门声搅得人心烦意乱,“开门!警察调查,请配合工作。”
警察冲进来把易向天制服,安轻礼红着眼睛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走出包间前,两人不约而同瞥了一眼在地上被铐上手铐的暴徒,阴冷憎恶。
警察来得及时,伤情鉴定也只是轻微伤,短暂的拘留和医药赔偿并不能让易向天承受太大的代价,顾景欢咳嗽得厉害,从警局出来后让财务清算赔偿金,他得先把自己摘干净了,再收拾易向天。
“顾总,如果要全额赔偿,估计得卖掉一个厂,那么除了折旧亏损,还有厂区清退员工的赔偿,全部算下来,保守估计得有两个亿。”
顾景欢皱了皱眉,躺回床上头有些晕,赔偿数额他不是不能承受,但壮士断腕总是心疼,他还想要再打回翻身仗让易向天付出代价,不知道要用多久。想到那个小人这么算计他,还对他动了龌龊的心思,他就恶心的想吐,这口气,怎么都得出。
这次的难关,让他想起十几年前父母刚去世时公司的艰难,是安野如天神下凡一样帮他渡过那段黑暗的日子,哪怕手段恶劣,哪怕心狠手辣,也总归是安野陪他熬过去了,而现在,他只能自己独自面对了。
“叔叔,休息一会儿吧,你病还没好。”安轻礼夺走他的电脑,把卧室的灯关上,一室寂静黑暗,他听见安轻礼爬上了床,热乎乎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像坚实的城墙般为他抵挡寂寞和孤独,起码在这个时候,他不是一个人。
听见顾景欢渐渐均匀的呼吸,安稳入睡,安轻礼才小心翼翼从床上起来,走出了卧室。
最佳的处理方案是卖掉东城区的厂,可以最大范围内降低损失。但那座厂是父母在世时拼下的签了字的!”
助理拍了合同的照片发给他,鲜红的公章和金总的签名,给了他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次喘口气的机会,只要对方允许延期,他就可以收回该收的应收账款,还有加急的原材料供应,周转现金流,理顺供应链,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顾景欢忽然觉得很累,他太久没睡过一个踏实安心的觉了,哪怕在出事之前他因为生病都无法真正的舒适入眠,他忽然很想让安轻礼从公司回来陪他睡觉,甚至立刻拿出了手机,却又收回了手。
大白天的,安轻礼应该在公司忙碌,怎么能回来陪他睡觉?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他怎么张得开口?他这是怎么了?竟变得这么矫情脆弱,是病了的缘故吗?像个十几岁的小孩一样要人陪要人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傍晚时开门声把他吵醒,顾景欢睡得太迷糊了,半睁着眼以为是梦,看见卧室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走进来,他伸出手被握住,困倦的声音变得黏糊软糯,开口唤了一声:“安哥,回来啦。”
那人身子一僵,打开床头的灯,亮得顾景欢像鼹鼠一样躲进了被子里,又被强迫掀开了被子,他眯着眼睛不愿睁开,听见熟悉的称呼,才发觉不是梦。
“叔叔,你为什么还想着他?”
顾景欢慢慢睁开眼睛,定定看着安轻礼提了一盒蟹黄酥坐在床边,青年似乎没有休息好,泛红的眼睛下带着浓重的乌青,不甘而又委屈,看起来像是易碎的水晶,他轻轻一句话,就让他破防了。
顾景欢抚了抚清冷俊俏的脸,哄的得心应手,“我只是看错了而已,别跟我计较了,我是病人。”
“不行,我就是爱计较的。”
从x省回来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因着他生病和琐事缠身,一直都没再经过情事,现在烦恼已除,干柴烈火,寻个由头,自然一点就着。
为着他病根未除,安轻礼格外克制,从未有过的轻柔缓慢,让顾景欢心里又痒又急,摸着安轻礼的胸口,喘息着催促道:“快点,别忍着了小祖宗……你要磨死我吗?”
安轻礼从没在床上听见过这种话,这简直比那天的药来的更猛烈,如一场久旱期盼的甘霖让他心底长出了希望的幼苗,立刻膨胀成参天大树,顾景欢头一次在床上对他表达肯定,是不是,是不是就证明他接受了?
从黄昏折腾到半夜,顾景欢实在受不住了,推开了还没尽兴的侄子,哑着嗓子说自己饿了。
安轻礼给他热了杯牛奶,就着床头的蟹黄酥做夜宵,顾景欢想想这次出的事,易向天一贯小人他疏忽了提防,也全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心思一半分出去寻找安野,一半被安轻礼绊住,才被人算计了去。至于谢国峰怎么会有那张照片,他也得查一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的确越了界限,才让人拿住把柄借机发作,也幸好谢国峰的确不是真心疼姑娘的,否则这件事只会更麻烦。
“轻礼。”
“嗯?”
“我这次栽了跟头,你现在好受点了吗?”
安轻礼皱了皱眉,“您这是什么话?难道是我想让您不好过的吗?”
顾景欢看着他,“你不是想来报复我的吗?现在目的达到了,这次出事的源头在于谢国峰,他看见了那天在餐厅,你故意约许书观来时做戏的照片,所以才心生不满,联合易向天算计我。那张照片是谁给谢国峰的?又是谁知道你会在餐厅做出那样的举动?总不会是我自己把这种丑事显摆给别人看吧。”
“你怀疑是我给他的?叔叔,你怀疑我跟他们一起陷害你?”
顾景欢看着他难以置信的模样,移开眼睛,“我没说是你,你这么急干什么?”
“是我急吗?是你说话戳人心,”安轻礼被他一番话说得像被打了一拳似得气得头昏脑涨,缓了好久才没忍住发火,“什么叫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们才刚刚好过,您就这么想我,你让谁不急?”
顾景欢吃了口酥,不耐烦道:“那就是生理需要,跟我怎么想你没关系,别混为一谈。”
安轻礼被他这样的态度逼得道出真相,他本想再等等再向顾景欢邀功领赏,而现在却忍不住要他明白,他所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知道金总为什么签了那份合同吗?是我替你赔付了违约金,我知道你不想卖掉老厂,所以我愿意替你兜底,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比安野差,安野曾经帮过你一次,现在我也帮过你,你是不是也可以念着我的好?为什么你总是把我想的那么不堪?”
“我需要你给我赔这笔钱?”顾景欢心头颤了颤,“我本来可以自己应付,不劳你费心,你怎么可以和你父亲相比,他是在我最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的人,而你只是东施效颦,自己给我惹了麻烦,再虚情假意装作是帮我,又有什么用?”
“我虚情假意?谁他妈虚情假意是花两个亿为了听你这么恶心我?你去问问安野,他肯真心给你办哪怕一件事吗?谁是虚情假意,你看不出来?”安轻礼把他扑倒在床上,他叔叔怎么一贯都这么会伤人?还是独独对他这么残忍?
“……”
顾景欢垂下头,低声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话一出口,就如覆水再难收回,顾景欢有些后悔,他本来不想这么说的,原本他也没有怀疑到安轻礼头上,他只是不想再和安轻礼纠缠下去,免得再惹出什么麻烦来的。只是一张口就把人伤了个彻底,又话赶话闹到这份田地,再解释什么也显得欲盖弥彰了。
“好,好啊,”安轻礼气笑了,带着苦涩与狠毒,“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是吗?那我现在想让叔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