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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命人划了过去,与那少年郎攀谈了一会,便是结识了。
那少年郎是一名书生,喜欢在湖中抚琴来去除心中的杂念。
从那以后,富家小姐便对那琴声念念不忘,日日来湖中听少年郎抚琴,成为了他唯一的听众。
富家小姐通过琴音,听出了少年郎心中所想。一曲结束后,两人往往相聊甚欢。
时间一久,富家小姐和少年郎彼此心生爱慕,互许终身。
富家小姐的家人知道后,因瞧不起少年郎白衣的身份,便不让他们再见面,直到他取得功名后,才准许两人在一起。
少年郎苦读了好几年,终于取得功名,再次上门提亲的时候,却发现富家小姐的家早已没落,几番打听后,得知富家小姐被山匪掳了去。
他想要救她,便主动向圣上领命,带兵前去剿灭山匪。
后来,少年郎成功救出了富家小姐,却受了很重的伤,无法再拿笔写字了。
因剿灭山匪有功,少年郎被赏了一些银两,但因为他的伤,无法再在朝中任职,被迫辞了官。
再后来,两人在这湖边盖了一间草屋,成了亲。
少年郎虽然无法再抚琴,但是却学会了吹箫,两人时常划着船在湖中游玩。
男子着吹箫,女子静静的听着,两人就此厮守终生,相伴相依。
从那以后,此湖便有个传说,只要相爱的两人一同在此游船,无论发生什么事,最终一定会白头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上官雪听后,心中感触很多,道:“虽然最终是美好的结局,但是我觉得,那个富家小姐一定非常自责,是她让少年郎丢了前途。”
想至此,她看了身旁的祁褚一眼,心中再次纠结起来。
若祁褚因她放弃了皇位,她也会自责,可她也想和他在一起。
到时候,看能不能说动皇兄们了。
祁褚感受到了凉意,朝船夫点了点头,放下了船帘,双手握住她的冻的通红的手,暖了起来。
上官雪看着面前正朝她的手心吹热气的人,眼眶泛红:“祁褚,若有一天,我被别人抓走了,想要救出我,只能用你的权力交换,你会换吗?”
祁褚抬起眼,发现了她的异样,猜到是刚刚的故事所致,他笑着抚上了她的脸,道:
“会的。我觉得那个少年郎做的很对,若世上万事不能两全,那便会选择最重要的那一个。”
上官雪覆上了面颊上他的手,眼眸真切:“祁褚,其实我真的不希望你因为我,放弃任何东西。”
他觉得她好像有心事,不光是听了刚刚的故事那么简单,眉眼中带着些担心,身子靠近了她一些:“雪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上官雪目光有些不自然,摇了摇头,努力的笑了笑:“没事,就是想到你要当皇帝了,再加上刚刚的故事,有些不安罢了。”
她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抚平了他紧皱的眉心:“哎呀,女子本就比男子更敏感一些,有时候不免会多愁善感,别担心。”
祁褚轻轻抱住了上官雪,在她耳边道:“好,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
她将头埋在他的肩颈处,点了点头:“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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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上官雪一改往常,总是想法设法的和祁褚呆在一起。
他在书房批阅奏折时,她就在一旁的榻上吃着冬枣,静静的看书。
他去军营巡视的时候,她就站在远处笑着等他。
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也是主动抱着他睡,甚至还任由他对自己‘随心所欲’,多久也都依着他。
渐渐的,祁褚觉得上官雪非常不对劲,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她从来没有如此黏着自己,还百依百顺。
在上官雪临走的前一日,在书房中,祁褚余光不停的瞟向上官雪,将手中的奏折啪的一声,合了起来。
“雪儿,我怎么觉得,自从你这些天有些奇怪呢?”他走到了上官雪的身旁,皱着眉头,坐在了软榻上炕桌的另一边。
上官雪神色如常的抬起了头,笑着问道:“怎么了,我哪里不正常了?”
祁褚拿起一颗冬枣,擦了擦,喂到了上官雪的嘴中,道:“就是你从前没有如此长时间的和我呆在一起过,而且我做任何事,你都顺着我。”
上官雪咬了一口冬枣,从他的手中接过,撇嘴装作生气的道:“祁褚,你是不是厌了我,觉得和我在一起让你不自在是吧,哼!”
祁褚想去牵她的手,却被她‘使坏’的躲开了,他以为她真的误会了自己,急忙解释道:“那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你与之前不太
一样了,所以才——”
话还没说完,上官雪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将一颗冬枣塞进了他的嘴中,道:“我和你开玩笑的。就是听完清湖的故事后,觉得人生短暂,应该珍惜眼前的人,毕竟,谁也不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说到这里,她认真仔细的望向祁褚,仿佛想要将全部的他装进自己的眼眸中。
若真可以,明日,她回齐国之时,就要可以把他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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