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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上官雪的思绪,就在她准备问是谁的时候,门被人打开了。
熟悉的身影闯入她的眼中,“雪儿,我觉得,有什么误会还是立刻说开比较好。”祁褚堂而皇之的走入房中,顺便还把门关上了。
上官雪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流畅的行动,最后还在她的面前坐下了。
“祁褚,我不是说了吗,想要自己冷静一下,你——”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眉头紧蹙,站在一旁。
祁褚料到上官雪会生气,给她变出了一袋苦瓜糕,放在桌中,道:“雪儿,我觉得有些事,越冷静可能会越糟糕。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只有离开和不见面不行!”
上官雪看着桌上的糕点,毫无食欲。
她知道自己是在宁王府,不是在齐国的寝宫中,所以就算是抗议也没有用。
“好,你说!”她破罐破摔了,坐了下来,双手交叉置于胸前,一副‘我看你能说出什么’的样子。
祁褚看着她,认真的开始解释道:“雪儿,你要知道一件事,我祁褚说过,此生就你一人,是绝对不会食言的。
当年,我知道自己已经是瓮中之鳖了,不想连累你一起陪我送死。同时,我也知道,若和你直接说,你肯定是不会同意的,相比爱,恨可能会让你未来在没有我的日子中过的更好。
我已经找到了一条小路,可以让你平安离开荆城。然后原本的计划是,赵廷会把你送到安城中,那里有我购置的几处田地和房产,可以保你此生无忧。”
上官雪听到这里时,原本的坚硬的心开始动摇,目光也从之前的气愤渐渐柔和了许多。
祁褚见状,心渐渐的放了下来,顿了顿,低垂着眼眸,接着道:“正好,当时北国有意羞辱我,想让我去做他们公主的面首,若我去了,一方面可以让他们放松筋惕,确保当你你逃走的时候,不会有人在意。
另一方面,也是让你对我死心的好时机。”
上官雪听到这里有些听不下去,不可置信的打断了他:“所以,你堂堂盛国三军统帅,就跑去敌国那里,去给那个公主去当面首了?!”
祁褚摇了摇头,想到北国的公主,满眼都是嫌弃和厌恶:“那是必不可能的!当时我过去以后,就把她直接打晕了,绑在了椅子上,得到你顺利出城的信号后,我就把她当做了人质,回到了军营。
然后,就发现赵廷的护送你的路线不对,赶忙的追了过去,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上官雪听后,不知为何,总感觉什么堵在胸口:“你当初就想让我恨你,可你就没有想到,我会有多难过吗?”
祁褚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望着她,真切的道:“我知道。在你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每个午夜梦回之时,我还是觉得心痛难忍。
在对你说出那些绝情的违心话的时候,就感觉和万箭穿心一般,比我在沙场上受过的所有伤都要难受。尤其是看见你无声的流眼泪的时候,我都想杀了当时的自己。
你嫁给我三年里,一直都是一副乐观开心的样子,当时的我就在想,如果你打我骂我,甚至拿剑刺我也好。
可是,你只是默默的签了和离书。从那以后,彻底的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说到这里的时候,祁褚的面前前仿佛又出现了那时的画面。
他的眼渐渐的红了起来,手也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想要触碰上官雪,却又不敢。
上官雪低头看他此时的模样,眼泪掉了下来,啪嗒一声,落在他的手背上。
明明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明明听到过去的事就如听故事一般,为何感觉还是和身临其境一样,心中酸涩不已。
祁褚感受到了手上冰凉的触感,发现上官雪正在流泪,和当年情状一模一样。
他瞬间慌了神,变的不知所措起来。
日月好似从未变迁,时间仿佛回到他亲眼看到她坠崖那日,他着急的道:
“雪儿,你——你别哭,都是我的错。”
“你想怎么对我都行,就是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 北国公主已经被我杀了,你回来好不好?”
细听之下,会发现言语中带着一分小心翼翼和卑微。
上官雪看见祁褚此时红着眼角,正在浑身颤抖着,眼神惊恐,精神状态好似有些问题。
她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温暖的体温在两人掌心中传递着。
祁褚惊慌的情绪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的稳定了下来。
上官雪静静地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纠缠着,过了许久。
她轻抚他的面庞,温柔的望着他,缓缓的道:“祁褚,别怕,没有人再会消失了。”
舍不得
祁褚头靠在上官雪的腿边, 道了一声“嗯”,两人的影子相依的影子倒映在地上, 因跳动的烛光而微微颤动着。
深夜,上官雪看着右手腕处的红线,翻身了下身,看了下不远处榻上的祁褚,左手绑着同一根红线,右手却紧紧的攥住,好像不抓住就会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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