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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看到这资料,程安国觉得妻子的决定也许是正确的,这个许星悦可有点不简单。
裴山:“师长,我找人走访了许家街坊,许星悦在老家就嫁过人,只是没多久许星悦就回了娘家,说是夫家就发生了一场火灾,除了她以外全部烧死,又过了半年许家也出了场变故,只剩下许星悦一人投奔了无锡舅舅赵勇,对外都宣称没嫁过人,是教养极好的才女。赵勇借着这个才女的名头为她做媒定了无锡牛家,只是没多久她就离开了无锡到了京市。她到京市的门路走的是夏家。”
裴山末了又补了一句。
程安国沉默了许久,才说:“裴山,这次辛苦你了。”
裴山笑道:“师长就别跟我客气,小二也是我看着长大,有些事情还是得查清楚才稳妥。”他声音里带着冷意,有些看不上许星悦欺瞒
程安国也笑了笑,说:“等过段时间请你来喝喜酒。”
他没说是谁的喜酒,但裴山大概也明白,总不会是程景林跟那位许星悦的喜酒。
裴山走后,程安国在书房内坐了许久。
在裴山来之前,他收到了夏家老爷子如今d区司令夏启元的电话。
“星悦。”
程景林拍了下许星悦的肩膀,往她手里瞟了眼,见是信,便又好奇地问:“谁的信,看你脸色不太好,是出了什么事吗?”
许星悦不动声色将信堆叠,“我舅舅的信。”
她没多说,垂着眉,眼尾泛着红,微微低头的样子黛玉般哀愁。
程景林明白,她被舅舅责骂了,而被责骂的源头还是因为他。
程景林怜惜不已,抱着她说:“星悦,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你,最迟后年我就去会塞纳河畔找你。”父亲这段时间态度软化让他看到了希望,他相信只要自考上大学,父亲就会答应自己出去留学。
许星悦想起信中朋友的提醒,心中泛起寒意,故作忧愁道:“嗯,我是相信你的,可景林,婚姻要是不能得到长辈的认同是不会幸福,不如就算…”
“不许说丧气话!”程景林捂住了她的嘴,将人板正面对面,郑重道:“你放心吧,就算我爸妈都不同意,我也要跟你在一起,是咱们俩人结婚,又不是跟他们结婚,以后日子是我们过,我乐意就行,而且我爸已经有松口的意思了。你看我这么不爱念书的人,为了你,我都要考大学了,我知道现在委屈你了,要你自己一个人漂洋过海,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去找你,我爱你,星悦。”
程景林七月二十要参加高考,而许星悦在八月一号要去天津港做游轮远渡重洋。
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程景林格外珍惜。
许星悦感受着男人逐渐炽热的目光,心里却是讥讽,她很想大声质问,你知不知道你家人又再调查我,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什么不八月份就跟我一起走?可是她不能,她只能垂下满是恨意的眼眸,用柔软纤细的手臂拥住他,用轻柔婉转的声音说:“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正因你这般好,我就越难受…”
女孩扬花瓣白的脸上满是泪,戚戚然:“…我配不上你。”
…
六月末的天跟小孩脸一样说变就变,晌午还晴空万里,歇个晌起来就乌云密布,再抬头就落起了雨点子。
李婶着急忙慌收衣服,抬眼就望见急匆匆进来的程景林,忙说:“景林回来啦,你妈吃饭时还念叨你不见人影,我瞧着是不高兴了,你等会可别又呲她。”
这母子俩原先多好呀,现在就跟乌眼鸡一样,说不了两句话就吵吵起来。
“嗯嗯。”程景林点头,快步朝里面走。
李婶纳闷,这孩子今天怎么心不在焉,“哎呀,忘记告诉他老大回来了。”李婶暗怪自己脑子不好使,不过转念想,就算自己不说,这兄弟俩也能碰见,毕竟老爷子发话了,今晚上要搞个家宴,老大再忙也得留下。
程景林压根没注意到李婶说什么。
他现在心潮澎湃,满脑子都是要捍卫爱情的雄心壮志。
他要告诉父亲,自己要娶许星悦,现在就要娶!
他快步走到书房前,正要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传出了大哥和父亲的声音。
“真的有婚约?”
“当然有,只是你当时你妈二胎是个男孩才作罢,后来你孟叔病重托孤,这件事才又被提起。原本想着那丫头敏感自强,我当时没提,想等着她适应了再说,如今夏家那边逼的紧…”
婚约…程景林心头一震,呼吸粗重起来。
“您这是准备要履行婚约?”
大哥声音低沉,是在询问父亲。
“对,比起把书婉送入火坑,如今……”
父亲声音停顿了下,随即大声呵斥,“谁在外面!”
脚本声疾近,书房的门自内打开,大哥程景森冷峻地盯着他。
可此刻的程景林已经顾不得害怕,他推开大哥,猛地冲进去,像一头愤怒的牛犊子,程景森皱眉,想制止,却被程景林躲开。他怒气冲冲:“大哥你别拦着我,我就想问问,是不是为了孟书婉,咱爸就可以他亲生儿子推进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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