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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书婉见他欲言又止,十分鸵鸟精神地想:他那么忙,等我伤养好,他早就回部队了,哪里还有机会说我。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赶紧看向程景森,祈求:“景森叔,能不能别告诉程爷爷我住院的事情,我不想他老人家担心。”
“要想你程爷爷不担心,就珍惜点自己的身体。”程景森冷笑。
孟书婉不敢反驳,只能眼巴巴瞅着他。
她的眼睛生得特别漂亮,不是传统的杏眼,却拥有杏眼的楚楚可人,这样一瞬不瞬盯着人瞧时,格外能引起心软。
程景森避开她的眼睛,沉声说:“我答应你不会主动告诉他。”
这个保证让孟书婉松了口气,连忙露出讨好感谢的笑容。
忽然,有什么声音从外头传了过来。
好像是在吵架,一道女声格外尖锐。
“打你的人在哪?我要弄死那个王八犊子!”
这声音有些耳熟,孟书婉歪头思索。
“我出去看一下。”
程景森起身,不等孟书婉回应就大步朝门口走去。
门原本是半掩着,他走出去后就将门关上了。
外头的声音被门隔绝小了许多,孟书婉渐渐听不见那些吵闹声了,安静的环境让她昏昏欲睡。
“哥你说呀,是谁打的你!”
电话打回夏家时,是夏曼曼接的电话,一开始她还不相信,半信半疑到了医院,结果就看见自己的三哥满脸青紫躺在床上,右手还被打了石膏,简直要把她吓死了。
在跟医生确认手只是骨折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后,她悬着的心才放下,立马就追问起凶手,结果自己三哥居然一言不发,问急了还冷着脸让她别管。
她怎么能不管?先不说这是她亲哥挨打,哪怕是为了夏家的脸面,她也要知道下手的是什么人!
可是她一而再的追问,夏航宇则是选择扭头去望窗外,一副拒绝回答的态度。
“哥!”
夏曼曼跺脚,他这么不配合,处处透着古怪。
她狐疑地问:“你该不会真的是老爸吧?”
刚才她有问过是不是老爸夏勇峰动的手,只是被她哥否认了,可现在瞅着,似乎又像是老爸下的狠手。
最近三哥因为离婚的事情跟家里闹得很僵,老爸不止一次提到三哥就骂,上次还把三哥关了禁闭。本来以为关完禁闭事情就过去了,可前天家里又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争吵,爷爷甚至都把三哥身边的人去了,而老爸更是说要跟三哥断绝关系。
以他的性格,要真是别人打的他,必不可能这样安静,只可能是最亲近的人下的手,想来想去,夏曼曼只能往自家老爹身上猜。
“都说了不是,别瞎猜烦得很,你没啥事就回去,别搁这儿杵着。”夏航宇不耐烦地斜她,一说话就牵动嘴角的伤,疼得他皱眉,眼神越发阴郁。
夏曼曼委屈,嘟着嘴抱怨:“我这不是心疼你,你以前去打仗都没受这么重伤,胳膊都吊着,脸也青青紫紫,我看着都疼问你你不说是谁就算了,还凶我!”
夏家养成的三个孩子里,夏曼曼是老幺,夏航宇去前线时,还是个初中生,只知道三哥回来时全头全尾意气风发,压根不知道他战场上受过的伤可比现在重多了,最危险时一只腿差点没保住。
夏航宇嗤了声,这算什么重伤,那家伙到底顾念着轻易没下死手,只是这断了的右手惩戒意味太重,让人很不爽。
他自知理亏,所以那一脚踢来时便硬生挨了。可程景森不肯罢休,听了他的解释,反倒更生气,为了个没亲缘的侄女断了他一只手。
夏航宇越想越郁闷,偏偏妹妹又一个劲追问,问得他烦不胜烦,可要再继续呛声,夏曼曼指定要哭,他掀起被子将头蒙了起来,装听不见。
“哎!”夏曼曼气得跺脚,瞪着他说:“行,你不告诉我,我回去跟咱妈说!”
夏航宇一听,立马掀开被子,怒道:“臭丫头,你别跟妈乱说!”
“哼,我就说,说你被人打成猪头躺在这儿!”夏曼曼冷哼,转身就走,刚才她也是试探,要真是老爸打的,老妈肯定知道,而他的反应就说明不是老板打的,那她反正是要弄清楚动手的人是谁,既然他不肯说,那就换个人来问。
“你站住!”
夏曼曼不停,甚至小跑起来。
怒气冲冲打开门,压根没注意到外面靠着墙抽烟的程景森。
“臭丫头真是上天了,给我站住!”夏航宇起来要追,动作在与外头男人对视时顿住了。
男人跟那鹰隼一样,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被监视的敌人,一旦有所行动,就被男人毫不留情歼灭。
妈的。
夏航宇气笑了。
索性又把被子蒙起来,眼不见心不烦。
他现在的心情可谓五味杂陈。
他先是被看上的姑娘摆了一道,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干的事情不道德,心里本来就心虚,结果又被好兄弟狠狠揍了一顿,还不能反抗,更是憋屈。
这一天,他的心情跟麻酱一样,怎么搅和都黏糊啦擦。
“不怕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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