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万恶的老板居然真的死了但是好想他(5 / 6)
舒雨和那个男人同时看向那道声音。
“宁警官?”舒雨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看见他。
“没事吧。”
舒雨摇了摇头,对宁齐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宁齐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原来你已经有约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那男人抽开手,转身去了别处。
舒雨默默抿了口酒,但宁齐的脸已经红的像个苹果一样了。
“宁警官怎么在这?”
“和同事们一起来的。”
“我以为警察不能来酒吧呢。”
舒雨把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整个人带着微醺的醉意。
“谢谢你了,宁警官。”他顺势拍了拍宁齐的肩膀,然后转身走了。
但是下一秒手却被拉住。
“怎么了警官?”舒雨脸上带着笑。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舒雨,
舍予的舒,烟雨靡靡的雨。”
宁齐脸更红了,抓了抓寸头,有些憨憨地说:“我叫宁齐,宝盖头的宁,整齐的齐。”
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宁齐抬起头,迅速的看了一眼舒雨又低下了眼。
“你…喝了酒一个人回家安全吗?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舒雨刚拒绝,又转瞬一笑,抬起手机给宁齐看了一眼:
“好友申请,有事我会给你发消息的。”
“好,我马上通过…我手机呢??”
“拜拜警官,我先走了。”
“我马上通过申请,舒雨,你…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
舒雨刚走出酒吧,就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他被冻的一哆嗦。
从口袋里摸出来一盒烟,想抽一根暖暖身子,但打火机打了四五次都点不着。
“见鬼了…这风怎么连抽烟都要管。”
舒雨忽然想起郁舍不喜欢自己抽烟,每次看见自己抽都会把烟抢过来掐灭。
“他妈的…谁管他。”舒雨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转了个身背着风,把火机罩在大衣里点烟。
初夏的夜晚天很暗,舒雨被风刮的头发有些散乱了,风衣的布料发出了拍打在一起的声音,舒雨低垂着眼,那点火星微微照亮了他的脸,他吞吐着烟雾,
烟随着他的吐息模糊了他的脸庞,又在空气中消散…周而复始。
随着一支烟结束,舒雨把烟头扔进垃圾桶,裹紧了风衣,漫无目的的走向繁华的街道。
舒雨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从他身边走过,
他觉得自己就像飘零在风中的纤维,孤身一人徘徊在城市的边缘。
“我只是不想一个人…”
他在江边吹着风,想象着自己如果能一跃而下该多好。
轻声嗤笑了自己,又朝着别的地方走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只是不想回到那个冷清的家。
“怎么走了那么远…”舒雨愣愣的停下,自己居然走到了郁舍家附近。
耳边仿佛听见无数的声音要自己进到郁舍家去。
鬼使神差的居然真的走到他家的玄关处…
指尖微微有些发颤的输入密码。
“不要打开…不要打开…”舒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
随着滴的一声,门解锁了。
舒雨控制不住地推开了门,熟悉的陈设没有变过,
茶几上放在一个精美的盒子,旁边贴了张便签,写着“对不起。”
等舒雨看清要送给的人名。
“这…怎么是给我的?”
盒子里的是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那里。
舒雨的眼泪忽然夺眶而出,逃一般逃出了这里。
他哭的停不下来,整个人蜷缩在路边。
“死了就不要再纠缠我了!”
舒雨哭的很凶,直到整个人开始发抖,
手机突然响了。
“舒雨,你到家了吗?”
来电话的是宁齐,抽泣声传入手机里。
“怎么了?”
“我没事,我缓缓就好…”
“你在哪?”
宁齐的声音有些焦急。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宁齐就开着车找到了缓缓往家走的舒雨。
“我送你吧。”
舒雨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坐上了车。
宁齐看着舒雨,他眼睛哭的很红,整个人还微微发着抖。
“你家在哪?”
舒雨报了个地址,两个人坐在车上相视无言。
车缓缓停下,宁齐刚要开口和舒雨说到了,却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宁齐盖了件外套在舒雨身上,下了车将人抱起。
舒雨直接在购物软件里连带自己住哪楼都一并复制给了他。
刚从电梯出来,宁齐抱着舒雨想把他叫醒。
“给我。”
幽幽的声音传入皮肉,宁齐顿时感觉感觉脊背发凉。
“把他给我。”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宁齐抱着舒雨在昏暗的楼道内,唯一的亮光是那扇开着的门。
他看不清说话那人的脸,只朦胧的看见那男人留着长发,寒气从他身上渗出。
“我最后说一遍,给我。”
宁齐微微抬头看着他。
“你是舒雨什么人。”
刚说完这句话宁齐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窟,整个人无法动弹,那长发男人靠近的每一步都让自己感觉在死亡的边缘,楼道里坏掉的灯开始无规律的跳动,电流不断的发出嘶嘶声。
宁齐感受到像蛇一样冰冷的触感滑过他的手背,将舒雨抱走了。
宁齐这才感觉自己能够动弹了,他眨了眨眼,发现那个人已经抱着舒雨出现在家门口了。
想再次问他是舒雨什么人,发现舒雨已经醒了,他哼唧了两声,熟练的环上那人的脖子。
“手拿开…好冰。”
宁齐看着那人和舒雨说了什么,舒雨便又睡着了,随即就关上了门。
宁齐感觉自己冷汗流了一身…
舒雨迷迷糊糊的看见了郁舍的身影,大脑因为缺氧并没清醒,舒雨只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他挣脱了郁舍的怀抱,摔在沙发上。
先前喝的那杯酒有些上了头,舒雨并没有发现郁舍诡异的地方。
他整个人像是刚从湖里捞上来的,浑身散发着寒意,黑气缭绕着他,肤色惨白的看不见血色。
“你淋雨了吗?这么湿。”
舒雨发了发抖,抖开了那只冰凉的手。
“那个人是谁?”
舒雨投来一个疑惑的目光,下一秒栽倒在沙发上。
“是谁?”郁舍又问了一遍,
他见舒雨没说话。
木制地板开始往上渗着水,天花板也开始向屋里滴雨,刚刚开着的灯一下子就灭了。
“啊!”舒雨被下了一跳。
因为暗了灯的原因他没看见,郁舍那双桃花眼里瞳孔慢慢放大,血丝布满了他整双眼,耳膜破裂后流出来的血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
郁舍整个人不断的往下滴着水,他的双眼变得滚圆,眼球占据了大半张脸,口唇外翻,那张脸仿佛一张旧纸,一碰那裂痕就要碎开,郁舍整个人呈现出尸体的僵硬,就像一座瓷器散发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