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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得太深了。
锡民也没再给她作妖的机会,直接蹲在她身体上方,把右手五指徐徐张开。
没有光影变化,也没有力场变化,一切都进行得悄无声息。
女人的身体开始肉眼可见的通体发红,头部以下的身体部位无法自抑地与地面发生摩擦,双手更是放到了她自己的身上,施以抚触。
“人体无时无刻不在进行化学反应,”锡民对女人说,“你的粉色烟雾需要靠人吸入,我的y望放大直接对你的大脑释放电信号,你觉得哪个快?哪个好?尽情享受吧,然后死亡。”
女人没有余力回应,整个人都在抽搐。
我看得一头雾水。
锡民解释道:“交感神经兴奋,血管收缩,血压上升,接下来就是血管破裂,性猝死。”
“你还研究这个?”我双眼瞪大,实在太意外了。
“你有能力需要控制,你不去研究吗?”锡民瞪我。
也是啊。懒惰如我,也稍稍研究过牛角呢。我将注意力放到女人身上,却发现她已经停止抽搐,周身呈现出一种慵懒平和的氛围,体表的红色也已经消减。
她叹息一声,双手一撑,这次轻易地就将头部从地下拔了出来,只不过头和脖子被拉得老长,还在空中甩了一下才变回正常比例。
“你们错就错在还把我当人来对付。”她说,“不过,舒爽是真的,锡民是吗?我决定留下你了。”
一再受挫,锡民的脸色很难看。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呢?”我问。
她拍拍身上的泥灰,站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这怎么可能告诉你?你好天真。”
看她洗澡,大可不必。我重新走到被她控制思想的女人面前,将信任点数加到30,再次呼唤:“醒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是不肯死心啊?真可爱。”“淅沥沥沥……”的水声中夹杂着女人调笑的声音。
与她所预料的相反,被控制的女人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她一见面前站着两个陌生男人,而自己衣衫不整,就双手护胸尖叫出声:“啊——!”
浴室里的家伙衣服都不穿就想冲出来,被反应迅速的锡民拽下浴帘裹成了一团,像只落入人类陷阱的猴子,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划动四肢挣扎,以求脱出。锡民连揍好几拳才老实下来。
力量不足是她的短板。
尖叫的女人发现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团东西上,立即从大门逃了,她一逃,“合和二仙”便随之从卧室冲出,追了上去。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是浴帘里的家伙通过控制女人间接控制了“合和二仙”。
既然这家伙已经暂时被控制住了,想起自己的十几套戏服,我便在室内转了一圈,最终在二楼阳台上找到了洗涤并且晾晒着的戏服。
保存完好。我把它们收进了储物格子,并给车泰植发了消息,说不用找了。
锡民拎着那坨东西跟在我身后:“怎么处理?”
那东西也在浴帘里开了口:“你怎么做到的?解开我对她的精神控制?”
“言语上、精神上控制人的情绪,是有时效性、强弱性的,当时的境地有效,其他境地未必。这个道理原来你不懂。”我对那家伙说,“你想怎么死?”
“你不想知道我是什么了?”
“你是什么不重要。”我一边说,一边从储物格子拿出了牛角,递向浴帘。
那东西感受到了威胁的临近,语速急切:“我给你道歉!请饶了我!如果你放了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一开始真的只是因为喜欢你而已啊!而且那两个小鬼说,你既矜持又谦虚还善良,和你表面气质优雅实际内心阴鸷的爸爸完全不同,所以我才更想得到!”
好色就好色,说这些没用的。隔着浴帘,它看不见我和锡民齐齐翻出的大白眼。
我不想多说废话了,一牛角戳过去。
“呲。”塑料浴帘成了一堆高分子化合物微粒,飘洒一地。
等接触到那个家伙,还是一声“呲”,落地的还是一堆高分子化合物微粒。
“咦?”我急忙收回牛角。
锡民跟我一样诧异,他看了看空荡荡的手,又看了看地面:“塑料?”
我们心中都有了相同的猜测:这家伙本体该不会是个成人用的娃娃吧?
心理洁癖不是一般的重的锡民又抽出随身携带的消毒湿纸巾,开始用力擦手,一脸厌恶。
我转身就走。
“呼——”风衣爱好者朴重吉一甩衣尾,从天而降,蝙蝠一般轻巧地落在阳台边缘。
他笑着对我说:“俊秀,打蛇打死,你太快松懈了。”然后向前一步,踩在了那堆高分子化学聚合物微粒上,并狠狠一跺。
一个飘忽的人影从微粒中挣扎而出,却始终无法从他皮鞋之下逃脱。
比鬼要虚弱得多,大约被牛角吸收了太多能量,到了鬼死为聻(jiàn)的地步。
朴重吉说:“我盯他很久了,一个沉迷色y的男鬼,死后附身娃娃,成为物怪,机缘巧合之下有了激发人色y的能力。”
现在才来?
他看我脸色就知道我在想什么,解释道:“我之所以现在才现身,是因为有自知之明。在成为阴间使者之前,我可也是个人,当人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了对权力的y望,当阴间使者想必也无法不被这家伙影响,一直没敢靠近和缉拿。这次谢谢你了,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