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一个生日（6 / 12）
扒出一粒退烧药，又去到客厅里倒热水。
“来，张嘴。”
夏珩之把药片送到嘉言嘴边，嘉言懒得睁眼，以为他又要折腾自己，头往一旁偏了偏：“不来了……”
见他这般反应，夏珩之没忍住笑起来，在嘉言嘴角啄了一下，“想什么呢，我让你吃药。”
嘉言终于舍得把眼睛张开条缝，看见夏珩之手里拿的白色药片，愣愣问他：“这又是什么药，今天早上吃过了。”
“避孕药。”
“………”
“乖，张嘴，把药吃了。难不成你还真想给哥哥生小孩吗？”
夏珩之觉得嘉言刚睡醒懵懵的样子好可爱，手掌探进被子里，揉了揉嘉言肚子：“射进去了这么多次，你要是个女生，早就怀上我的孩子了吧。”
“……夏珩之，你好没正经。”
嘉言揉着眼睛，被夏珩之哄着吃了退烧药，钻进被子很快睡着了。
——
清早，电话铃响起，夏珩之看了眼来电人姓名，果断摁掉，抱着怀里软乎乎的弟弟继续睡懒觉。直到挂断第六通电话，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听起来十分愤怒。
房间内的人没什么动静，只有窝在夏珩之后背上的棉棉晃了晃尾巴，表示回应。
“夏珩之你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开门啊！挂我电话还不开门！”
夏珩之不耐地拉起被子，把自己和嘉言脑袋蒙进去，这样一来，门口的噪声的确淡下去不少。
嘉言慢慢转醒，揉了揉眼睛，伸手推着夏珩之，提醒他：“哥，沈懿行来了。”
“吵到你了？”夏珩之握住嘉言的手，“还想睡吗？想继续睡的话，我去把他弄走。”
嘉言摇头：“不睡了，要给棉棉添猫粮。”
“我去就行，你乖乖躺着。”
夏珩之随便披了件衣服，在沈懿行要把门拍烂之前把人放了进来。
“夏珩之，你脸怎么了？”沈懿行抱着手站在门口，一眼就注意到了夏珩之嘴角的伤口。
“家暴。”夏珩之大言不惭。
“你爸打你了？下手真黑啊，你该不会是跟他出柜了吧？”
“不是，老婆咬的，”夏珩之有意无意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没关系，他出气了就好。”
沈懿行：“………”
沈懿行：“夏珩之！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我生气了什么都做出来！”
“真的吗？”
“当然！”
夏珩之抬起眉毛，拉开厨房门：“那你给言言做个土豆饼，他之前一直说好吃。”
沈懿行：“………”
夏珩之：“怎么了，不是说什么都做得出来，吹牛？”
“你瞧好吧。”
于是大早起赶来的沈懿行连自己要干什么都忘了，穿上围裙，莫名其妙给两人做了顿早餐，事后怎么想怎么不对。
——
打发走沈懿行，夏珩之回卧室喊嘉言起床吃饭。
漫长的痊愈过程中，嘉言变得有些嗜睡。平时雷打不动早起背英语的人，如今却能一觉睡到晌午。
夏珩之轻手轻脚拉开卧室门，发现棉棉竟然霸占了自己每天睡觉的位置，翘起一只脚舔毛，舔困了直接拱进嘉言怀里睡觉，嘉言睡梦中还配合地抬起胳膊，方便她钻进来。
夏珩之连猫的醋都要吃，太阳穴一跳一跳，一把将棉棉从嘉言怀里揪出来，提着后颈皮丢到卧室门外面去，心里才舒坦几分。
床上人依旧睡得很沉，并没被闹醒，只是翻了个身卷起半边被子。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嘉言全身上下都软软的，睡着的样子毫无防备，像翻着肚皮的大猫咪。夏珩之扑过去，把脸埋在嘉言怀里蹭了蹭。
“夏珩之，我热……”
嘉言不舒服地哼唧两声，推了他两下没推动，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
沈懿行这趟来是约他们晚上出去吃饭的，给夏珩之打电话一直没人接，便只好亲自过来了一趟。
夏珩之本来没打算去，但想到嘉言整天在家里待着养病，能见到的人只有自己，不免沉闷了些，于是记下来沈懿行发来的地址，去衣柜里给嘉言挑衣服。
沈懿行这次难得没挑什么乌烟瘴气的地方，简简单单的粤菜馆，陆瑶和霍婷婷也来了，嘉言看见她们两人从门口走进来，不自觉低下头。
陆瑶挂好外套，很自然地坐在了嘉言身边。
“唉，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当班长真挺辛苦的。”陆瑶还是和从前一样，一见了嘉言就和他吐槽身边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仿佛两人之间从未出现过隔阂。
嘉言静静地听她说完，盯着陆瑶鬓边的一只蝴蝶发卡，轻声说道：“这只发卡很好看。”
陆瑶突然笑了下，趴在嘉言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嘉言也跟着笑起来。
同桌的另外三人不约而同盯过来，霍婷婷往陆瑶身边挪了挪屁股，夏珩之掩着嘴嘴轻咳一声。
“说的什么，我也听听。”霍婷婷凑过来，被陆瑶戳着脑袋推开。
陆瑶：“这是我和嘉言的秘密。”
嘉言跟着点头。
两年前，他和陆瑶就是因为这只发卡才认识的。
当时陆瑶差了三票没当上班长，在座位上偷偷抹眼泪，和另一个女生在背后小声骂着嘉言。
“不就是数学考个满分么，有什么好拽的。要不是我那天、我那天肚子疼，我闭着眼都能考满分！”
“但是班长英语也是满分啊……”
“那又怎样！”
嘉言正好看过来，并且一步一步走向她们这边。好学生头一次背后议论被抓包，陆瑶赶紧低下头装作写题的样子，却因为紧张，握着笔的指节微微发抖。
其实嘉言从小耳朵就不大好，根本听不到她们在议论什么。他走过去，是因为刚才在地上捡到了东西。
“陆瑶，这是你的发卡吗？”
只见嘉言摊开手掌，一只蝴蝶结发卡安静的躺在他手中。
陆瑶的脸红起来，嗫嚅着回答：“是我的，谢、谢谢班长……”
嘉言点点头，转身要回座位。
“等一等，班长，”陆瑶叫住他，“月考那道附加题，全班只有你一个人写对了，你可以给我讲一下怎么解吗？”
“好。”嘉言应下。
从此，嘉言在班里便有了唯一的朋友。
送走了陆瑶和霍婷婷，嘉言回头，见夏珩之正靠着墙等自己。他今晚被沈懿行拉着喝了好多酒，出来的时候脸有些红。
“言言，我头晕。”夏珩之把嘉言拉到怀里，像只大狗一样缠在他弟弟身上，“你和陆瑶的秘密是什么啊？”
嘉言任由他抱着，开口道：“都说了秘密，当然不能随便告诉你。”
夏珩之突然想起来什么，眼睛亮了下，神神秘秘贴在嘉言耳边小声说道：“那我也告诉你个秘密，我们交换好不好。”
嘉言被他勾起好奇心，犹豫了片刻，一五一十把发卡的事告诉了夏珩之。
“我说完了，你的秘密呢？”嘉言问。
夏珩之突然又不头晕了，牵着嘉言迫不及待往家走，“我的秘密在卧室呢，回去给你看看我的宝贝们。”
嘉言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刚一到家，夏珩之就拉着嘉言钻进浴室洗澡，然后从卧室抽屉里小心翼翼搬出一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