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见(6 / 11)
他不是特别爱哭爱撒娇的奴隶,但面对林锐的温和,他会格外脆弱。
27对自己的认知偏差很大,即使林锐很可能是在执行某种计划,他也会倾向于认为林锐真的这么认为,不过好在即使服从扭曲的本心,27依旧为自己会被他买走感到欣喜。
被买走,成为林锐的专属物品,哪怕他只是将自己放在门口当一个摆件,也是最好的结果。
比一般奴隶的结局——
比那个无影灯下打开的胸腔。
林锐已经是天使了。
27将浴灯打开,把水拧到最大。他用力而仔细的清洗自己身体的每一寸,然后用大剂量的甘油灌肠,清洗膀胱,在舔舐完混合着排泄物的食物后把牙龈刷到发疼。
奴隶都知道自己肮脏而下贱,但不会因此而痛苦。
27却会,这是他的矛盾之处。
他在将自己洗到无处可洗的时候,想起了林锐的最后一个命令,高潮,两次。
在一个密闭的空间,躲避着林锐的视线,他只是要27完成一个既定的任务。
27内心觉得悲凉,但又为自己至少有用而庆幸,他跪趴了下来,手指伸进后穴的一瞬间就被柔软的肉给含住,左手无力的手指在里面轻轻抽动。
“先生…先生……”他在别人面前自慰过很多次,每次都只是粗暴的唤醒自己的性欲。而这次不一样,既然无人问津,他奢侈的请求了一个幻想。
他幻想林锐在拥抱他,
他为此感到恶心,因为干净的林锐被自己污染,但他根本忍不住,他幻想林锐没有什么腥味的腥气插入他的身体,他把屁股抬高,林锐舒服的抽插着。
“先生……”他不敢喊林锐的名字,只是含糊的称他为先生,幻想里的林锐将手指也伸进他的嘴里让他舔舐,在林锐轻轻的笑声里,27陷入了高潮。
他只是高潮而已,没有射精,性器依旧被堵死,水从后穴喷出来。
还有一次…
27对这种感觉流连忘返食髓知味,他扭动着腰将身体压低,四根手指从柔软的穴里全塞了进去:“先生……先生好舒服……先生……”
他知道林锐不喜欢听他说下贱的话,于是便一味地感谢他。
“先生……27仰慕您……”27不敢谈论喜欢,仰慕的话,或许还有资格:“先生……先生您……是27的希望…………”
他在无比温暖的幻想中潮吹。最后颤抖着,瘫倒在地上,无声的哭泣。
27并不知道,奴隶洗浴室的隔音是最差的,林锐站在门外,听见了他的呻吟。
希望……吗……
他的记忆回溯到大二下学期的毕业典礼,沈夜作为破格录取的博士发表优秀学生演讲,他与别人不同,在台上侃侃而谈的并非对自我经历的炫耀,而是对学弟学妹们的谆谆教诲。
“所谓医学,只是在谦卑的探寻人类生命的道路,我们所做的一切不不过是让自己的生命更有价值,并不值得过分夸耀。”
“医学将会教会你们如何尊重每一个生命和灵魂,对方就算肢体残缺,精神受损,那种顽强生活的精神依旧值得我们敬畏。”
“医学也会告诉你们,将希望托付给他人或者虚无的信仰是多么危险,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的双手,你也必须相信他,只有这样你才能为他人开辟美好的道路。”
“医生是战士,也是防守者,是柔软的绷带,也是尖锐的手术刀。在医学的道路上,我们必须做最坚强的那一个,你要相信,你做的每一场手术,每一个处方——”
“都是在为苍天证道,为岁月指引。”
27高潮的信息传到了艾尔克的电脑里,他坐在皮质的办公椅上,办公室里除了他必要的桌椅之外,只剩下一个书柜和一个沙发,其余什么都没开有。
艾尔克没有养任何奴隶,也拒绝跟他们性交,他在岛上唯一的私产只有一条名叫boss的德国黑背犬,他喜欢让奴隶们亲吻boss的脚,叫它老大,甚至……给它解决生理问题。
j笔直的站在艾尔克面前,虽然他是个调教师,理论上是个工作人员,但艾尔克给他的感觉很不好,让他难以在艾尔克面前放松下来。
“高潮两次。”艾尔克将双手交叉,撑着自己的下巴:“你觉得,是林锐用它了吗?”
“有可能。”j其实不太想回答艾尔克的问题:“他看着还挺喜欢27的。”
“喜欢这么个玩意儿?”艾尔克笑了:“岛上每年能有几个b级滚到客人的私宅里去,就他27能有这个本事?”
“您不是说他们都是海都人么?林锐的个人履历受到保密,说不定,他跟27有什么交集?”j猜测。
“既然是老相好为什么不把他买走?”艾尔克反问:“岛上对购买奴隶的信息绝对保密,除了负责交接的调教师,甚至不会交到我这里。他何必要去打电话向岛主请示。”
“他问过价……”j回忆:“看起来好像是……穷?”
“穷?”艾尔克笑了一声:“岛主的儿子穷到买不起b级,你会信?”
“我是不太信。”j很认真的点头:“可他那天到餐厅吃饭,拿了瓶免费酒就走了。”
“餐厅的最低消费额是多少?”
“三千,最多五千。”j也扯了扯嘴角:“好像是有点夸张了。”
艾尔克显得胸有成竹:“他在装,装一个情深义重但因为穷而买不起27的情种。”
“可他好像不喜欢男的。”j撇了撇嘴:“我就没见他因为27硬过。”
“他对男的没兴趣?”艾尔克十分惊讶,半天才缓过神来:“所以他才选择找27装……”
“他为什么要装?”j问。
“暴露缺点。但具体是不是真的,还需要确认。”
套房内,清洗完毕的27从浴室爬了出来,他跪伏在林锐的脚边,除了奴隶必要的装饰外不着寸缕。
林锐看着他的脊背,一节节脊椎骨从皮肤里突出来,像是一个个坎坷的丘陵。
他身上的鞭伤还没有好彻底,横竖交织的发着紫色,那人下手不轻,27就这样默默的承受着。
他应该不止一次承受过了。
林锐在看书,他想试图考研,就算考不上,也计划挣扎一下。心理学的研究生越读越觉得自己要变成神经病了,林锐索性改学临床,书本在茶几和沙发上依次排开,ipad和键盘敲得劈啪作响。
27距离他有一段微妙的距离,他没有靠近林锐,因为不干净。
即使洗干净了,27也认为自己“不干净”。
林锐看着27温顺低头的样子很不舒服,他在沙发上如坐针毡,想要逃开,但又怕27一个人在客厅里害怕。
“抬头。”他尽量冷酷的对27下命令,27果然如同机器一样挺起了身体,胆怯的看着他。
像一只小狗。
林锐在这种眼神下快装不下去了,努力将头埋在书里。但越安静就越难受,他似乎听见了27体内按摩棒的震动声。
他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人渣,从来没有这么罪恶过。
“要不……聊点什么?”林锐装不下去霸道总裁,他揉了揉自己的头,脑袋都要大了。
“啊。”27倒是显得很平静,他喉咙里发出了这个习惯性的音节,然后想了想。
理论上来说……奴隶是需要学会陪伴聊天的。
但岛上只有a级奴隶要陪客人说话,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