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只喜欢你(5 / 43)
“你别回避这个话题,我就想问你,如果他真的活着,早就出现了,不用你等了这么些年,小郗,不是我打击你,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没认清他已经死了的事实吗?”
“人不活着吗?您干嘛非得说他不在了?”褚郗皱着眉,不悦的反驳,却是引的郗菀压不住心底长年积压的怨闷,提高了声音,同时也让站在卧室门口的郁唯安将郗菀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如果活着为什么不让你见他一面?你没有想过一颗靠着仪器活了十几年的心脏移植到一个失去心跳的人身上重新跳动的概率有多大吗?小郗,我求你接受现实,看看别人,过自己的生活吧。”
“颜竹虽然有些小脾气,但是她的家世与我们家门当户对的,他爸调去江省的事已经定下来了,对你也是助力——”
“妈!”褚郗无奈的笑道“妈,工作的事,您一个外行人能别跟着瞎掺合吗?颜竹那边,您要真为我好,就帮着劝劝让她别吊我这了,当初订婚也是因为关系牵扯,说好一年后就毫无干系的,这都几年了,她不烦我都烦了,今儿跟您要了我的钥匙闯了我这,打了我的人,明儿是不是敢趁着我不在,把人给逼跑?”
郁唯安听到这,不由得低喃,“他怎么知道颜竹动手了?难不成脸上有指印?”
手机那头的郗菀却在这时激动的问道,“等等?你刚刚说你的人?什么你的人?你有人了?她不是说去你那拿东西,我才给的钥匙,你这小子,给我玩起了金屋藏娇这一套?哪家的?明天带回家看看。”
“您这着什么急啊,要把人带给您看,您倒是先把颜竹帮着给搞定啊,人家仗着您给撑腰,油盐不进,我是好赖话都说了,就告诉她喜欢男孩子,人家也不介意,好歹个女孩子,我真不想做的太难看,您就给开导开导,她不是挺听您的话吗?”
郗菀当即应了下来,又耐不住好奇心,问道“那你倒是先跟妈妈说说,人怎么样?什么时候的事儿?”
“这事不急,您先睡吧,过两天见面再说。”
“什么啊,你就搞什么神秘吧,还有个事儿说呢。”郗菀说。
“什么事儿啊?”褚郗问了一嘴。
“郁峤回来了,明天晚上的欢迎宴去不去?”郗菀说到这顿了顿,有些艰难的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还因为郁唯安不待见他,当初的事他也受到惩罚了,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看在我和你景仪阿姨的面上,去露个面行不行?”
褚郗心知郗菀又是听了张景仪的啰嗦,不然郗菀也不会跟他说郁峤的事,可是一提到郁峤,他便想起郁峤对郁唯安所做的那些事,想起郁铮近来所做的事越发越轨,就觉一股无名火爆起,可这些事他又不愿意让郁唯安知道后闹心,这会也不好跟郗菀说更多。
房间里也因为他的沉默陷入了死寂。
过了许久,褚郗才沉声说,“我会看着办的,就这样,先挂了。”
“挂什么挂,你多跟我说会儿话能怎么的,要不跟我说说你的人是怎么回事?”
“您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谁家好人这会不抱着温香软玉睡觉,跟您在这闲聊,我去睡了。”
听着褚郗往卧室的方向走来,郁唯安忙躺回床上装睡。
身旁软床的下陷,让他绷直了身体,手心也出了汗,怕褚郗做奇怪的事又怕他不做,当褚郗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轻捏的时候,郁唯安身体都像是过电般的酥麻起来,这种可耻的感觉又让人羞耻又让人害怕的身体都轻颤起来。
“醒了?”褚郗说着将他拉到自己怀里,用胳膊圈住他,“醒了跟我说说话吧。”
“说什么?”
褚郗开始用鼻尖蹭他的耳垂,郁唯安被蹭的发痒,一个劲的躲,“别闹我。”
“郁峤要回来了。”褚郗顿了顿,说,“你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要跟他说郁峤,是知道他在偷听了?还是试探他什么?
褚郗侧起身看着他冷下来的脸色,说,“你能冷静的面对他吗?”
褚郗这是担心他会像十年前那样,拿着刀与郁峤同归于尽?
郁唯安说,“杀了他除了解气,问题不会解决。”
“真的,我的小命只有一次,没有什么的,“啊,这个混蛋明显就是想进去的。”
再一瞧,褚郗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这种地方…
郁唯安越来气,暗愤道,“我说你今天摆弄你的头发,衬衫也穿的这么骚包。”
一进去,郁唯安就是穿着清凉的几个男女游泳舞池玩闹。
客侍带着他进了透明电梯,上到3楼,由另外一个客侍带着,敲开了走廊中唯一一个房间的门。
门一开,便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男男女女欢笑的闹叫,一股血腥和酒混杂的味道直冲鼻间,郁唯安掩着鼻子,“你确定没带错路?”
一脸淡定的男生公式化的应说,“您是郁少特意交代记好的名字,绝对不会有问题。”
男人做了个请的动作,戴着墨镜的褚郗率先走了进去,郁唯安也紧随其后。
褚郗一脚刚踏进去,房间里的亮灯也被打开,郁唯安跟在他身后,刚想往前走一步,就被褚郗拉到自己身后。
与此同时,郁峤也放下自己手上的棒球棍,扔在地上,重物啪啦响动声和一声痛哼声。
郁唯安钻出头,看到的是地上躺着一个男人,他的身体激烈的颤抖着,雪白的地毯下血迹斑斑,那染了血的棒球棍就躺在男人伸手可触之处。
那身形看起来是个年轻的男人,不像是吴奇。
而那些看戏的男女三三两两的,有的坐在吧台边端着酒杯楞楞的看向他,不,应该是褚郗。
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片刻的惊诧过后,都不约而同的拘谨的站起来。
只有那接过湿巾擦手的郁峤一边朝褚郗走来,一边还朝着吧台边的人说,“大家别这么紧张,都是出来玩的,你看我们市长先生也是便装,不用这么拘谨,大家放开些玩。”
话是如此,可今晚一起来的人里,哪个心里能做到和褚郗勾肩搭背一起玩乐的。
他们不是郁峤,家里也没有郁家的实力,这一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无比清楚,可郁峤的话又不敢不听,只得扯着着,附和着,“是是,都是出来玩的。”
有人反应迅速的端了两杯酒递向褚郗,又给郁唯安递,郁唯安抬手去接,就听褚郗说,“他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话刚落,郁峤便熟稔的揽着褚郗的肩,“你也太宠着他了吧,喝杯酒又不会怎么样,难不成怕我们给他下药?”
“那谁知道呢,这是什么场所,还有你挥舞着棒球棍打人,什么干不出来。”
褚郗拉开横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朝着郁唯安示意,让他去看看地上的人怎么样。
郁唯安一动,就有吧台座上的人急忙抢先招呼着侍应生将地上被揍的人扶起,又有人叫了医生过来。
等医生处理完男人身上的伤,报告着说人没有生命危险后,郁峤很是不屑的耸着肩,说,“你瞧,多大点事,用得着吗?是不是啊,隋案,没事的话,过来这边,让我们的市长大人看看你有没有事啊?”
那人慢吞吞的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郁峤的面前,一抬头看见郁唯安的脸,惊诧的盯着郁唯安的脸,“郁,郁唯安?”
郁唯安也在这时看清了男人肿了一边的脸,诧异道“你认识我?”
男人将视线转到郁峤脸上,呸擦着自己嘴角的血迹,“看过你的照片,从认识的人那里听过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