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好(沙发//掌掴)(4 / 5)
颗脑子也值不了几个钱。”西泽尔将医用手套丢进一旁的回收处,反唇相讥:“我可以免费给你治。”
只是打了个照面,两人间的唇枪口剑便走了几个回合,周围的说话声渐渐消失,无论是哪方阵营的士兵,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屏息,生怕彻底点燃了两位统帅间的引线。
西泽尔和莫蒂费尔之间的关系有多差,整个星际都有所耳闻,今天你捅我一刀,明天我还你一枪——就这水深火热的关系,以后两人还要一起去毁虫洞。
所有人都觉得帝国和联邦的高层在想屁吃。
西泽尔洗干净手,再次戴上了他黑色的战术手套,副官这时上前,低声向他汇报了关于会议的安排,西泽尔垂眸,微微颔首。
莫蒂费尔那边自然也接到了通知。
相看两厌地对视一眼后,两人相继离开,走廊凝滞凝滞的空气也恢复了流通。
“刚刚真吓人啊。”
“我都以为他们会打起来!”
“不过说真的,西泽尔元帅人还挺好的,我都没想到,他会来给我治伤……”
“是啊,我都没来得及谢谢他呢。”
对于西泽尔,联邦伤员的心情是有点复杂的。
联邦曾与帝国为敌,两军交过几次手,结下不少恩怨,按西泽尔的立场,其实救帝国的伤员就够了,根本没义务救他们。
可西泽尔偏偏出手救了。
有人忍不住低声说:“他真的是天使吧……”
“为什么要救人?”
另一边,莫蒂费尔也问出了这个问题,他想不通西泽尔的目的,就算是为了笼络人心,等虫族的事一解决,两国迟早要再次兵戎相见,这些士兵难不成还会因为一次两次的救命之恩向帝国军投降?
西泽尔不想跟莫蒂费尔说话,但架不住莫蒂费尔一直烦他,他向来讨厌聒噪,快走几步,眼见躲不开莫蒂费尔,只好皱眉开口:“你知道现在两支军队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莫蒂费尔微微挑眉。
“是团结。”西泽尔冷声说:“如果两方一直对彼此抱有成见,以后还怎么合作?怎么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
“你背刺我,我背刺你,分裂的队伍,怎么做到击败敌人,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莫蒂费尔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不由有点惊讶:“可他们曾经杀过你们帝国的士兵,你这算是……以德报怨?”
西泽尔脸上透着理智的冷静:“战场并非校园,不是以怨报怨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过去的事已经过去,现在要做的,应当是为活着的人做打算,以免带来更大的死伤。”
莫蒂费尔哪能不懂其中道理,身为死对头,他第一次真情实意地为他鼓掌:“你的格局居然这么大,是我小看你了,佩服。”
西泽尔目光淡淡,没有理会莫蒂费尔揶揄的话语,如果莫蒂费尔不蠢,应当能明白他话中暗藏的意思。
突然来犯的虫族将帝国和联邦牢牢绑在了一条船上,这时候搞对立对整个战局十分不利,暂且放下旧怨,携手对敌才是真理。
他已经对联邦方的军队释放了友好信号,莫蒂费尔若是个合格的将领,应当也知道该怎么做。
他们都收到了会议通知,要走同一条路去往会议室,这条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说完正事后,还有一小段路要走。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走着走着,莫蒂费尔忽然开口打破沉寂:“之前说好的那件事,可能要无限延期了”
西泽尔知道他说的是合作暗杀巴尔的事,虫族一来,帝国和联邦顾不上敌对,有关于利剀斯星的谈判彻底终止,两军纷纷撤兵,被困战场的平民得以回家,事情已经解决,自然用不上再去暗杀巴尔。
想起当初莫蒂费尔说过的话,西泽尔蹙眉骂他:“乌鸦嘴。”
当时莫蒂费尔就说,利剀斯星的谈判半个月内不可能结束,除非两国的皇帝突然暴毙,或者虫族卷土重来……结果谈判还没结束,虫族真的卷土重来了。
心有灵犀一般,莫蒂费尔也想起了这件事,将手指搭在下巴上缓缓摩挲,他若有所思道:“说得有理,说不定我又多了一个言灵向技能。怎么样,想好该怎么跪地求饶了吗,西泽尔。”
“……”西泽尔懒得理他,加快了脚步。
会议的内容是探讨该如何开展毁掉虫洞的计划。
两军的高等官员齐聚一堂,以桌子为线,泾渭分明。
西泽尔薄凉淡漠,莫蒂费尔阴桀锋利,相对而坐,产生的压迫感不相伯仲。
会议室里温度不高,任有一些上将的额头上浮现出了汗滴。
西泽尔的副官眼见气氛凝滞,急忙小声对他附耳说道:“元帅,我们开始吧?”
西泽尔不置可否。
商谈的过程很不顺利。
自五年前虫族销声匿迹后,帝国与联邦便频频发生摩擦,两军也因此交战过数次,诸多结怨,如今却要坐下来携手对敌,谁不膈应?
唇枪口剑地交锋过几个回合,两方最后商量出一个方案。
由西泽尔和莫蒂费尔突破重围关闭虫洞,剩下的人全力掩护,至于由谁来携带反虫洞装置,联邦方认为,该由莫蒂费尔做携带方,西泽尔做辅助方。
理由是西泽尔的圣天使精神态既能远程攻击,又能兼顾治疗,更适合辅助。
联邦方这么说,帝国方自然不爽,辅助是保护的角色,肯定要背负更大的危险和压力,联邦非要西泽尔掩护莫蒂费尔,自然是不怀好意。
帝国方哪肯答应,拍桌质问莫蒂费尔何德何能,要我们圣子作配。
吵了半天,莫蒂费尔将手里的笔拍在了桌上,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为之一静。
“我说各位,吵够了吧。”莫蒂费尔笑容不达眼底,目光扫过西泽尔:“战术按之前讨论的办,至于我们二人如何配合,就由我们私下商议——你觉得呢,西泽尔?”
西泽尔难得没有与莫蒂费尔唱反调。莫蒂费尔说的不错,身为死对头,没人比他们更了解对方的攻击习惯,既然接下来要一起行动,与其让不相干的人来指手画脚,不如私下讨论。
一群人吵得西泽尔头疼,他直接站起来,推开椅子往外走,冷淡道:“走了。”
莫蒂费尔已习惯西泽尔的傲慢,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离开之前,彬彬有礼地对在座之人微一颔首:“失陪。”
留下两军的将领坐在原位,相看两厌。
“走这么快做什么,”莫蒂费尔大步走到西泽尔身侧,口吻揶揄道:“还是说,圣子阁下接受不了给我作配的事实啊?”
西泽尔没有跟莫蒂费尔说笑的心意,他的心情的确很差——但不是因为所谓的“作配”,而是因为他不但不能杀莫蒂费尔,还得保护他。
这对西泽尔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莫蒂费尔不知道西泽尔已满心怨气,仍在他的耐心边缘反复横跳作死:“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算了,要是你实在不行,只要你求求我,我也不是不可以跟你换换。”
听了这样一通恶意挑衅的话,西泽尔耐心彻底告罄,倏然停下脚步。
怒了?莫蒂费尔微微挑眉,作战服下的肌肉悄然紧绷,随时防备西泽尔的袭击。
然而西泽尔没动,只是平静地问:“说够了吗?”
莫蒂费尔没反应过来:“嗯?”
西泽尔看上去诡异的心平气和:“去作战室,商量一下战术。”
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