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土《同谋者何人》(1 / 9)
1、
“最近干嘛呢?约你喝酒都磨磨蹭蹭的。”
清吧里打着温柔的光。吕严在我身旁坐下了,手机不离手还忙着回消息,随口敷衍道:“哪有您清闲啊姐姐,我这都讨生活呢。”
他这句话说得软,听上去倒挺像个小男孩的。我咳了一声,从包里拿出来副耳钉递给他:“这个,那个谁叫我还给你。”我盯着他表情一脸玩味,吕严闻言抬头,果然也挑了挑眉。
“哦,扔了吧。”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啊?人可骂你渣男呢,我说两句连我都骂。”我语气轻浮,尾音直往上挑,明摆着看他笑话,吕严却面不改色,戳着手机道:“睡够了,不睡了呗。能有什么事儿。”
行。我给他比了个大拇指。都是玩咖,谁说谁呢?倒是他又问我:“怎么样,他合你胃口吗?”
我回想了一下。
“我跟他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就记得挺会叫的。其他的……也就那样吧?”
吕严坏笑一声:“他可是说你快把他操死了。”
我不可置否,“他也这么说你啊。”
2、
我跟吕严,小学一年级就认识了。小学的时候我有一大半时间是跟他同桌,老师特意调的。不为什么,就因为他爱在班里打架,只有我管得住他。为这事,老师甚至给我安排了个纪律委员当,那之后我更积极了,吕严一想动手,我就揍他。
揍他那都是下课了,上课的时候,我和他手肘顶着暗下较劲,用力用到浑身僵硬,一斗能斗一节课。我俩倒还算有分寸,别的课较劲也好睡觉也罢,语文课是要认真的。因为语文老师不仅是班主任,还是我小姨。
吕严那时候朗读就很好,他声音好听,又有感情,语文老师就总爱让他读。我也是要强,什么都要跟他争,一到男女对读就把手举得老高。
我俩成绩不咋样,唯独语文是还不错的。
小学之后到初中,又是一个班。青春期嘛,大家都心思敏感,走在路上装不认识,闭口不提以前了,他块头越长越大,我呢,到初二终于抽了条。这长大些了,自然不可能再打打闹闹,交集最多的一天是初二那年校运会,他跑完长跑又赶去扔实心球,满头大汗往校服外套上一擦就甩我怀里,匆忙得像是出征。
等我跑完跪在草地上犯恶心时,是他给我递的水。
我们全程没说过一句话。
初中毕业后再没见过,各自高中又大学,几年前说是同学聚会,我才见着他了。本也没说什么,只是那天我有约,来人进门接我,跟吕严对上眼,他俩“哟”了一声,我就都知道了。
过几天我跟吕严又吃了顿饭,起初相互还矜持着,没多久破罐破摔:“你他妈怎么也……”
他斟酌着说,“玩玩就好了。”
我说我知道,是我操他。我打开我的手提包给他看,夜光的一大根,“掏出来比你大”。
吕严不可置信地无声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自言自语吐槽道,“还好没看上你……“
在那之后,我俩就几乎什么话都能说了。
我拿胳膊肘杵他,让他看斜对过:“这样的你试过没?是你菜不?”
吕严扫了一眼又看手机:“这款叫得比较骚是真的,是你的菜。”
我“哟”了一声:“那你搭档不也不错?”
吕严手上停了停,突然抬起头来笑道:“嗯,是不错。”
我一下子敏锐地发觉他这个笑与以往不同,便抓他手臂道:“不错啊?他微信推我一下。”
吕严几乎条件反射,往我手背上扇了一掌,响出好大一声:“别闹了……”
我俩都愣了。别看吕严玩得花啊,对女的那还是相当绅士的,不然他妈就得弄死他。他初中之后动手的频率就下降了,实在忍不住要打也躲着其他人,就怕误伤。那时我印象里他就再没站进过我半米内,更别提突然这么给我来一下。
吕严这下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被我揉着手打断了:“好家伙……还护上食了?”
我俩说这话不算冒犯。往前倒多得是互相介绍的,反正玩嘛,交交朋友打一炮,多大的事。
介意什么?
我点上烟摆好看戏架势:“你不是栽了吧?……啥时候让我见一见?”
3、
过了几天我就后悔说这话了。我在工作室忙着画稿没看手机,画完了拿手机一看,吕严发过来一张照片,他那大花臂搂着人对镜拍的,对方拍得模糊,但我看得出,是郭洪泽。
【你他妈发什么癫?】
我打字打得飞快,发过去一句后,那边没了动静。
没多久吕严来了个视频电话,我想着骂他,没多想就接了。刚骂了两句,却看他那边暗得不行,镜头晃了几晃,突然泄出呻吟声来。
吕严你他妈是真疯了。
我目瞪口呆,一下惊住了也没反应过来,僵在座位上不敢动。
“介绍一下,土豆,郭洪泽,我搭档。”
吕严把手机递到他面前:“这是马老师,我未婚妻。”
我看了郭洪泽一眼,他被吕严按在床上顶,吁吁喘着粗气,忍不住才揪着床单攥紧了,眼泪滴在眼镜片上划过,很明显的一道水痕。
郭洪泽痛苦且紧张。我心里大骂吕严王八蛋,却不得不说郭洪泽哭得我见犹怜。黄片看得多了,这直播的活春宫倒是法,吕严被他缠得动不了,压低声音骂了两句,语气很凶。
再往下吕严那双手就探进他衣服里来了,顺着脊背抚了几下,吻过又去舔他耳朵,何同学这才吓醒了似的,缩着脑袋不敢动作。
“现在怕了?还勾引人,谁教你的?”吕严扣着手腕打他屁股,呼吸渐重喉头发紧,把人推到床上去。
何同学当下慌神,扯着他衣服一起倒下去了。
……
似乎一边被扩一边挨打也不冤。何同学趴在吕严腿上,未经人事的穴口被沾满润滑的手指撑开,刚进一指就觉穴肉酸软,不时臀肉上挨一巴掌,里边便也跟着收缩,含着人手指不放。
吕严看着眼前人,心里有些燥热。他浑身的皮肉都是白的,明摆的娇生惯养,水儿又多,肠液混着润滑,多插几下便淫水直流。
吕严手指绕着他前列腺打转儿:“你不乖啊……”
何同学瞬间“啊”出声来,揉久了开始舒服,他又“嗯嗯”地哼。何同学咬着被子想,光是手指就让他爽成这样,吕严要是真进来……
他撅起臀来泪眼滢滢:“他们说你不喜欢乖的……”
吕严把他小穴都搅软了,飞快插出水声来,何同学用后面高潮了一次人都傻了,明明没有射精,但是好舒服……被顶到的时候整个下半身都酥酥麻麻,呻吟着就到了。
吕严看着他痴迷的脸骂了两句“小骚货”,他似乎也甘之如饴,叫得更骚了。
初夜总是值得铭记的。何况他体验不错。被按在床上插进去才算是真破了处,何同学没两下就哭着说“好硬”,被男人上翘的那根擦过敏感点,狠狠教训了个遍。
吕严虚掐着他脖子,干得他涎水直流,太爽了受不住,何同学叫床叫得又软又浪,好像快了也不行慢了也不行的,怎么插都要流。
吕严插在他穴里训他:“是不是就想我这么罚你?穴痒是不是?”何同学在床上抖个不停,穴也痉挛个没够,听见这句又猛抖一下。
没关系的,一事无成时更多羞辱的话都听过了,在床上更像个脱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