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花bY绽(10 / 13)
问道。他话音刚落,左手的无名指上便传来了一股刺痛,像电击一般,疼得他连忙甩了甩手,一阵麻痹感袭来。
锋叔见此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你乱讲话,你鬼媳妇生气了吧!”
段秋瞪大了眼睛,一听到“鬼媳妇”这个词,他就感到一股气堵在了胸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咬牙切齿,艰难地开口:“那鬼……是个男的!”
锋叔一听,立即收住了笑脸,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什么?他、他竟然是个男的呀?”
“您不知道吗?”段秋眯起了眼睛,一副“我还以为您什么都看穿了”的表情。
结果这老头根本就不晓得缠着他的是个男鬼!
为了保持自己高深莫测的形象,老头顿时正色起来,认真地向段秋解释:“他并没有在我的眼前现身过,所以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个男的呢?我只是闻到了你身上的鬼气,不过请放心,这鬼气对你并无害处。相反,这鬼似乎在庇护着你。根据我多年来的经验,被鬼缠上的人通常会倒霉透顶,气息会变得虚弱,因为他们的阳气会受到鬼气的侵害。而你不受影响,这就说明缠着你的鬼要么是你的祖宗,要么是和你签订了某种契约的鬼灵。冥婚,也算是一种特殊的契约,使得人和鬼之间有了姻缘的束缚。人给了鬼一个身份,而鬼则给予人庇护。”
见段秋眉头紧锁,老头一边安慰他,一边向他科普关于鬼灵的利弊。
“你也别太嫌弃你的鬼媳妇了,”老头说,“我跟你讲,这鬼灵其实有好坏之分。就像我之前提到的鬼神一样,那些也是鬼灵的一种。好的鬼灵就像你身上的这只,会散发出好闻的香味。那是因为它们需要的贡品是鲜花和檀香,供奉它们的人还会以它们的名字做善事,积累功德。这种鬼灵是不会害人的。相反,坏的鬼灵并不是说有臭味,而是煞气很重。它们可能是因为死得冤屈,或是修炼邪术,才变成了邪祟。这种鬼灵需要的贡品是鲜血和阴暗的灵魂,它们还会吞噬低级的恶鬼来增强自己的灵力。通常只有邪门歪道的人才会供奉这种鬼灵。你在烟罗山上遇到的那只魅鬼,就是专门魅惑人心的。这种鬼,最好还是别碰上。”
段秋听后感到无语,心想:我已经碰上了。同时他也感慨,原来鬼还有这么多讲究。按照锋叔的意思,他身边的这只鬼还是一只好的鬼神咯!
段秋陷入了沉思,然而,老头突然画风一转,猥琐地挑了挑眉,问道:“那个……其实男男之间自古就有,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不都是千古佳话嘛。所以,你也不用那么介怀。还有,咳咳……我好奇地问一句,在这段关系中,你是主动的那一方,还是被动的那一方呢?”
段秋听后,眉头抽搐,攥紧了拳头,努力克制住想要揍老头的冲动。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段秋黑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身后的老头耸了耸肩,嘀咕了一句:“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好奇……”说完,他也跟着走出了电梯。
这栋大厦异常安静,段秋和锋叔乘坐电梯一路上升,竟然没有遇到其他乘客。两人再次来到403室,只见门口已经被警戒条封锁,门虽然关着,但并未上锁,轻轻一扭门把就能进入。
锋叔站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遗憾地说道:“要是走廊有监控就好了。”他接着分析道:“如果走廊有监控,我们至少能看到有谁进出过死者的屋子。这一层楼有四个房间,分别是401、402、403和404。案发前,401室的住户已经外出,402室是空房,而404室的住户案发时与楼上的406室女孩一起在屋里看电影。根据监控画面,案发当天,只有死者和406室的女孩进出过这一层。”
就在这时,隔壁的404室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黑色t恤、踩着凉拖的青年走了出来。一见两人,他立刻摆出一副不悦的脸色,双手插着裤袋,大摇大摆地朝电梯方向走去。不料,当他走到段秋身旁时,被对方伸出的手拦了下来,被迫停下脚步。
“啧,又怎么了警官?昨晚把我抓到警局里盘问还不够吗?”青年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说道。
段秋的表情虽然冷酷,但语气还算温和:“很抱歉,耽误你一下时间,我们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青年听后,立刻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暴躁地吼道:“还要问什么啊?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说完,他又翻了个白眼。
段秋不为所动,反而冷静地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那么,请问有哪些是不该说的呢?”
青年被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对方这样抓住把柄,顿时感到有些恼羞成怒:“你、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是的话你就拿出证据来,别在这污蔑我!”
段秋依旧保持淡定:“周先生,请你别激动,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并没有任何污蔑你的意思。”
青年仍然横眉怒目,显然非常不配合。
这时,锋叔出面了,他温和地劝导道:“小伙子,别这么暴躁。我们只是来查案的,并没有针对你一个人。这栋楼里的所有人都接受了我们的询问,因为你是死者遇害前后都待在隔壁的人,是距离死者最近的人,所以我们才把你作为重点调查对象。我们并不是要污蔑你,相反,我们正是为了证明你与此案无关,才反复来找你询问的。”
锋叔的话让青年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脸上的怒意也开始消退,就像一只炸毛的刺猬慢慢收起了它的刺。
段秋佩服地看了锋叔一眼,而锋叔则得意地露出了一个微笑,仿佛在说:“年轻人,学着点吧!”
青年平复了心情后,开始认真地回答段秋的问题。然而,随着谈话的深入,情况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他说道:“反正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季小姐遇害的时间里,我和楼上的女孩,杜……杜什么来着?那个坐轮椅的女孩,我们一起在我的家里看电影。然后很晚她才走,你们警方不是也去问过她了吗?我们都有了不在场的证明。”
锋叔凑近段秋的耳边,小声地说:“这小子有问题。”
确实,段秋记得容姐说过,昨晚她家胖胖给这人做笔录时,他说话有理有据。可今天再问同样的问题,他居然连那个与他共度一夜、互相证明不在场的人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青年的态度突然转变,仿佛得了失忆症一般,情绪也开始变得恐慌起来,额头渗出了汗水,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段秋不禁赞同了锋叔的看法,于是继续追问:“你和那个女孩的关系很好吗?你们经常约在一起看电影吗?”
然而,青年的回答却令人大跌眼镜,他一脸茫然地反问:“哪个女孩?你说的是什么女孩?”
段秋眉头紧蹙,心想这家伙怎么了?自己刚说的人,他这么快就忘记了?
锋叔突然向前一步,拍了一下青年的肩膀,问道:“案发时,你究竟在哪里,做了什么?”
随着他手的放下,青年的肩头上多出了一张符纸。随后,青年的表情变得木讷,像木偶一样冷冰冰地回答:“案发当时,我和楼上406室的女孩杜倩倩待在我家中。从晚上的8:15开始,我们一直在看电影,直到11:12,杜倩倩说要回家了,然后就离开了我家。”
锋叔继续追问:“你们看了什么电影?”
“僵尸先生,人皮客栈,鬼影实录,鬼来电。”青年机械地回答道。
锋叔笑了笑,说:“哟,都是恐怖片啊。”随后他板起脸,严肃地说:“问完了。”说完,他将那张符纸取了下来。青年立刻像从噩梦中惊醒一般,脸色苍白,虚弱地问道:“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