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16-寻常(12 / 16)
凝光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发现没推动,于是只能求饶:“钱我给存进盒子里啦,你在我身上又找不到!”
凝光因为刚才的笑,和现在被压的憋,脸上都红扑扑的。昨晚的那种坏心思此时又涌上了北斗心头:“昨天和今天,你吵我两次睡觉了。”
“我哪有?”凝光想耍赖,就眨着那双眼睛看着北斗。
北斗本来想板着面孔,可看到凝光这么看着她,她就先移开了视线,翻身到了一旁扯过被子闷闷地说:“事不过三!”
凝光看着只露出半个脑袋的北斗,心里一阵好笑,过了一会儿等到北斗平静了,凝光又凑了上去,轻声地说:
“你刚才是不是想亲我?”
凝光没想到北斗长得人高马大,不说话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原来是个脸皮子比纸还薄的人。不过是昨晚逗了逗她,第二天就不跟人说话了。凝光刷着碗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当时她们离得那么近,北斗不就是想亲她吗?问她,她又不响,本来想着如果北斗真的是想亲她,那就亲一下试试。反正北斗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不讨厌,现在北斗端着饭碗在院子里站着吃饭,她很讨厌。
“我才来你家第三天,你就不打算跟我说话了,过几天是不是打算跟我和离了?”
北斗刚把自己碗筷收拾了,就被凝光堵在厨房门口。这女人怎么逼人那么紧?
“我没有不跟你说话啊。”北斗想从凝光和门框的缝中挤出去,却被凝光无情地用手臂挡住了。
“连吃饭都不跟我一起吃了,你还狡辩。”
北斗一时想不到好的借口,她就是怕凝光语出惊人,不跟凝光说话也只是想理清一下自己昨晚到底在想什么。她觉得凝光有可能是对的,她当时就是想亲凝光。可是,她怎么会想亲一个一共才认识了一天一夜的人?难道她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总而言之,她不喜欢轻浮的自己。
“我晚上跟你一起吃。”北斗摸了摸隐约要冒汗的额头,“晚上我做饭,但是我不会几个菜。”
“嗯,没关系,让我也见识见识你的水平。”
也不知道是不是凝光有心放过她,北斗终于踏出了这间厨房。
“对了,一会儿我们把院子里腾出一块地来种花,昨天买的苗儿明天应该就能到了。”
“嗯。”
于是北斗爷爷为了避免早上来得“太早”,特意在接近傍晚时分来看看新婚小妇妻过得怎么样,就看到了这片眼前令人血压高的场面。
“哎呀!!作孽啊!!!这是干嘛啊!!”北斗爷爷瞪大了眼睛,从里到外一片心疼,然后吹胡子瞪眼地用拐杖指着大汗淋漓的北斗,中气十足地骂道,“孽子!这么好的地砖你给撬了干啥!!!搞得一塌糊涂!”
凝光显然没料到这老先生能连续两天来她们家,也没想到北斗爷爷对地砖这么心疼,一张口就开始骂北斗,但这明明是她的主意。可还没等她解释,北斗就呛了回去。
“光秃秃的不好看,种点花养眼嘛!好了你不要说了!撬都撬好了!我都要完工了!”
“种花种你个头啊!平时地都种不好!你看这些土,那么点!拿你的头去种花啊?!”
“我一会儿会去西市拉好土回来的呀!”北斗的脸有点发烫了,说得好像她啥也不懂一样,“您来干嘛的?”
“瞎看看。”北斗爷爷气呼呼地说道。
一旁的凝光没想到这爷孙俩一见面这么大火气,到这时才有她插话的份。
“爷爷,您别生气,是我叫北斗弄的。”凝光边说边给爷爷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转身又递了杯水。
北斗爷爷把水喝下,心情平复不少,以前在家的时候北斗啥时候给她倒过水?还是孙媳妇懂事,孝顺长辈,说话也温温柔柔的。
“嗨,你叫她弄啊,她只会瞎弄。丢我们农村人的脸。”
北斗听不下去了,抓起外套抖了抖就往屋外走,“我不跟您吵了,我去把土拉回来。”
“哎!等等!”凝光心下一急,冲到房里取了点钱,然后跟爷爷打了声招呼让他留下来吃晚饭,就追了出去。
没想到北斗走得那么快,凝光用跑的追了一段才赶上。
凝光扯住北斗,往她手里塞了些钱,有些嗔怪地看着她。走得急,连钱也不带。北斗这时也
有些不好意思,搞得她像个赌气的小孩。
“你俩平时就那么冲吗?”凝光问。
“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北斗捏着钞票,好好放到口袋里。
“他是关心你,连着两天上门来看你,怕你在我手里过得不好。”
北斗听了撇了撇嘴,想起婚前爷爷跟她说的“不要欺负人家”,现在来她们家肯定是怕自己孙
媳妇过得不好,才不是关心她呢。
“我跟爷爷说了,留下来吃晚饭。你去把土拉回来,我去买菜做饭。”
“说了今天我做饭的。”
“好啦,你今天累了一天了,重活都是你在做。爷爷刚好来了,就让我表现一下吧,明天再让你做。”
“行吧。”
凝光比北斗先回到家,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已经被爷爷收拾得差不多了。体力活也是有技巧的,像北斗这种只会蛮干的就做得糙,爷爷这种老手艺人,随便搞一搞,一座带花圃的小院子就显了形,现在只差合适的泥土和花苗了。
晚上,四方桌上北斗和凝光面对面坐着,爷爷坐在北斗左手的一方上,拿起碗筷夹了一块五花肉吃。
“哎呀,味道真不错啊,这个时候要是有口酒就更好了!”
凝光一听,就去碗橱里拿了新婚夜时剩的半瓶酒。
“别给他倒,一会儿喝醉了走不动道回不去了。”
“嘿,你这丫头!”北斗爷爷瞪了一眼北斗,然后又笑眯眯地跟凝光说,“别听她瞎说,喝两杯不会醉。”
凝光瞧了一眼北斗,见她没有再表示什么,就给爷爷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杯我敬爷爷的。”凝光说完便一口闷了下去。
“哎!真看不出来!女娃长得斯文,没想到喝酒那么痛快!好!爷爷我也干了!”
来来去去,两个人眨眼的工夫就各喝了三杯。
北斗隐约感觉事情不妙,起身把两个人的酒杯连同那瓶酒都收回了碗橱。
“行了,喝那么多够了。”
“啧,才三杯而已。你这丫头平时不是最爱喝吗?怎么?成了亲打算戒酒了?”
说实话,三杯对自家老头子不算什么,她一点也不担心。但是这老头子劝酒的功夫很深,凝光连喝了三杯,一会儿肯定得不舒服了。
“吃菜吃菜!”北斗拿起筷子给两个人捡了些肉,吃起饭来,人就没工夫说话了。
吃完饭,北斗送了爷爷一段路,确定他能自己回家之后才折返回来,看到凝光靠在椅子上好像要睡着的迹象。她收拾了碗筷,然后开始烧水,凝光迷迷糊糊地听着周围的声音,她听到有人问她还能不能一个人洗澡,她回道:“你要跟我一起洗吗?”,然后那个人就跑了。
北斗洗完回来,身上带着药皂的清香,这个时候凝光已经小眯了一会儿,清醒了不少。再问她能不能一个人洗澡的时候,凝光点了点头。
北斗在床上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以防凝光叫她而她没听到。良久,凝光散着长发回了卧室,听脚步声还算清醒。
凝光从北斗身上越过,钻到被子里之后就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