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上门服务(T手指/指JRB/c吹)(8 / 9)
手。”
陆谨言尝试性地伸出手,一阵温暖的触感从手心传来,雪球欢快地摇着尾巴将爪子搭了上来。
陆谨言惊喜地看向白苍,又伸手摸了摸雪球毛茸茸的头,“雪球好乖啊。”
“我去年在家门口用一块排骨拐回来的,一开始以为这么嘴馋会不太聪明,没想到什么都一教就会,哈哈。”
白苍是个从不让话掉在地上的,从小狗又讲到在医院待得无趣极了云云,陆谨言随着他的话展露笑脸,不时附和两句。
陆谨言低头逗弄趴在自己身边的小狗,回忆道:“说起来,我以前也养过狗。”
“诶,怪不得小狗都这么亲你。”
“哥哥要不要带一只回去养,我爹还有我姐准备给他们朋友送养来着,你要是要养的话我肯定先送给你,随便挑一只你喜欢的。”
感受到少年身上独有的赤诚和热情,尽管很心动,但陆谨言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再过不久就不在家了,养不了它。”
“不在家?哥哥你要去哪儿?”白苍将视线投了过来,有些惊讶。
“九月去留学,要去德国。”
“这么远啊…”白苍的表情很好懂,听到这话后明显笑容淡了下来,静默了片刻后又开了口,“有点冒昧,但是可以问吗?”
“嫂子和你一起去吗?”不等陆谨言回答,白苍便问了出来。
但感觉窥探别人私事有些不妥,白苍挠了挠头,又补了一长串,“呃,就是…之前行远哥说你结婚了,我一直很好奇,要是不方便的话当我没问就好。”
“嫂子?”陆谨言有些疑惑,不知道是怎么传的,忙解释道:“我还没结婚。”
虽然有规定婚龄的律法和训令颁布,但早婚仍然普遍。在观念保守的父母催促和包办下,不少学生年纪轻轻就结婚生子。
所以当时,白苍听陆行远说陆谨言结婚了,惊讶之余也没有非常意外。不过他很好奇陆谨言的结婚对象会是怎样的人,会是自由恋爱还是家里包办。
白苍中学读的男校,学生中能接触到女生的都是少数。他们班坐最后一排的小眼镜,每次一脸神秘又压制不住嘴角地清清嗓子,就能收获一大群人环绕在他身边,屏气凝神听他和女校学生的故事。
小眼镜给那个女孩起的绰号是麻花辫,女孩又黑又亮的头发总被绑成两个麻花辫,他们并肩走在放学路上时,夕阳会把那头漂亮的头发染成浅金色。
但阳光下的七彩泡泡总有破碎的一天,小眼镜鼓足的勇气像被扎破的气球,这段感情在毕业前夕戛然而止了。
白苍放学后总是要赶着去踢球,所以只是偶尔听一耳朵。但最后一次让白苍印象很深刻,在那前一天班里调了座位,他刚好和小眼镜做了同桌。
注意到小眼镜似乎一整天心不在焉,白苍放学收包时随口问了一句,于是成为了小眼镜最后一个故事的唯一听众。
小眼镜说,原本他和麻花辫约定一起考大学,但麻花辫她爹不让她继续念书,给她强制安排了结婚对象,因为和家里犟,她两条辫子被剪掉了,毕业证也不让领了。
小眼镜哭得稀里哗啦,白苍边递帕子边努力宽慰,陪到了快晚上才回家,好多感慨萦绕在他脑子里。
白苍还记得小眼镜跟他讲爱是骨头里满是泡泡,是泡泡都会消散。*
白苍托着腮帮子看砸在桌面上的眼泪,又看看小眼镜,心想泡泡明明还没消散,还在不断冒出来,不然为什么自己也被悲伤的情绪浸染了呢。
某些时候,白苍总会不自觉胡思乱想,很多事情像音符一样在他脑子里跳跃,演绎出随机却奇妙的乐曲。
由此带来的结果是他有时求知欲和好奇心很旺盛,比如就在刚刚,他因为想了解陆谨言的感情状况而直接询问了出来,现在又想顺杆爬,了解这个人的更多。
既然听到陆谨言亲口说没有结婚,误会解除,另一个疑问又随之冒出,白苍接着问道:“诶,那行远哥为什么说你结婚了?”
“不知道。”陆谨言帮小狗理毛的手顿了顿,“…有时候我也不懂他的想法。”
“可能是想免除麻烦?”白苍撑着下巴看向陆谨言,提出猜想,“你这样的高材生可是很抢手的,是不是好多人想给你说媒?说不定连我爹都想让你当他女婿。”
白苍有个哥哥叫白英陆谨言是知道的,但没听他说有姐姐或者妹妹。陆谨言目光落在白苍身上:“当什么女婿?我看你也不像黄花大闺女啊。”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白苍笑得差点栽在地上,“没看出来,哥哥你可真幽默。”
“过奖。”
“还没说过吧,我有个姐姐,刚毕业,在报社上班。不过她那个暴脾气也不怎么像黄花大闺女,我爹老愁她不想嫁人。”
想到刚刚的话,白苍凑近了些,用手肘捣了捣陆谨言,挤眉弄眼:“还是说,哥哥你真想让我爹安排我俩凑一对。”
陆谨言只当是小孩子的玩笑话,一笑了之。
小狗们吃完奶,陆谨言把它们一只只抱进了铺上软布的篮子里。白苍想帮忙,但骨折的手还没好全乎,算半个病号,被拦下了。
“快抬头,好漂亮。”
听见白苍的话,陆谨言望向天空。落日西沉,浮云披上了霞光,像红玫瑰般在天边铺陈开来。
一同仰着头,肩抵着肩看云霞和斜阳。感受到抱着的小狗动了,陆谨言低头去看。这只小狗是五只里最瘦小的,先前也只剩它还没睁眼。
“它睁眼了。”陆谨言将小狗放在膝头,轻轻托起来给白苍展示,侧低下头轻语:“你也想和我们一起看吗,小家伙。”
白苍一低头,小狗鼻尖和爪子粉粉的,两只前爪都搭在陆谨言手上。第一个念头是好可爱,无论是小狗还是这个人都好可爱,第二个念头是想起小眼镜说,当你觉得一个人可爱你就完了。
白苍无意识屏着呼吸,好像这样能将这一幕记得更深一些。
很遗憾,刚看着陆谨言把最后一只小狗也放进篮子里,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是白苍的父亲回来了。饭菜已备好,他们便一并移步到厅堂。
“怎么招待客人的,来了半天也不给人茶水,又在不务正业。”
还没动筷,迎面先吃了一顿数落,白苍不甘示弱:“您还说我呢,请人来家里还让客人候着,多大排场。”
“说你一句能顶一万句嘴,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白苍瞥了眼陆谨言的方向,怕被觉得自己幼稚,换了话茬:“我姐今儿不回来吃吗?”
“不回,她跟着报社跑去搞采访了。”
“我哥也忙得见不着面,家里天天就我跟你大眼瞪小眼。”
“得,我想瞅着你。一天天像个猴似的上蹿下跳,胳膊断了刚好让你老实点。”
这场面让陆谨言大跌眼镜,属实没想到严肃庄重的大司法官白凯元还有这一面。
“对了,小陆也是大学生吧,听白苍在家里讲过你。”
还在对白家父子的相处模式感到意外,突然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
由于与长辈相处的记忆已有些遥远,陆谨言略微僵硬地放下了夹菜的手,点头答是。
虽然不太擅长应对年长者,所幸白家父子都很健谈,陆谨言慢慢放松了下来。
晚饭快要结束时,白家老爷子再次谈起了陆谨言搭救白苍的事。“因为我审的案子,让你们卷入危险的事情来,真的非常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