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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昊你真可怜,喜欢qj犯的儿子,恶不恶心。”
苏衍勾唇淡笑,明知道挑衅徐昊的后果,却还是克制不住心中想嘲讽他的情绪。
难道出身和相貌是他被欺负的原罪吗?
徐昊瞬间面色一冷,狠狠扇了苏衍一巴掌。
苏衍的脸被打偏,脑袋嗡嗡作响,嘴角破裂,右耳朵也是轰鸣一片。
“可真想弄死你,你这么努力学习,不就是为了考个好大学想逃出这里吗?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徐昊嫌恶的松开手,双手在苏衍身上干净的校服上擦了擦,站起身离开。
好久之后,苏衍将嘴里的血沫吐出来,靠着旁边的墙颤颤巍巍站起来,地上的书包也沾上了血。
无所谓……
他只要好好学习,有能力了找到妈妈…
找到走失的妈妈,这就是他活着的动力。
对他来说不管怎么打他,这都算是最轻的了。
曾经的他被徐昊他们绑住四肢,扔到水里面,其中有个人拿着秒表,看着时间。
计算好了时间,看他快淹死的时候,再把他拉上来,反反复复。
还有将他带到墓地里,挖开别人下葬的死人棺材,将他塞进棺材里,和死人关上一晚上。
身上的钱要存着,多余的钱不够他买药品,只好买了一些便宜的绷带和纱布。
右耳小时候被张崇打成了轻微耳鸣,有时会间歇性的听不见别人讲话。
此时只有左耳能清楚的听见周围的喧嚣声,右耳始终轰鸣一片。
苏衍坐在河提的长椅边,额头的血一直止不住,绷带和纱布被浸满了红色。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只手抓住了他正在包扎额头的手腕,声音带着着急。
“跟我去医院。”
苏衍在这看见傅淮安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上次被欺负的狼狈样子被他看见,这次又被他看见了。
“不用了慢慢就自己会好的。”
苏衍用了力气才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回来,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很小很小的事。
【他流了好多血呀主神大人,看着都疼啊】
“蹩脚的理由我不信,自己起来还是我抱你。”
没有人记得
苏衍终究没说过傅淮安,被人强行带到了最近的医院。
“没有太大的事,小同学要好好吃饭,照顾身子,有点贫血。”
医生将开的药和报告单递给苏衍,苏衍接过单子却迟迟没有接过药,面色闪过一丝窘迫。
“药可不可以不要,我没有那么多钱。”
他从小到大受伤从来没有吃过药,发烧吃的也是邻居家过期不要的药片。
“我付过钱了,把药拿着。”
傅淮安将药拿过来强势的塞进苏衍怀里,看苏衍想拒绝立马开口。
“就当你借我的钱,有钱了再还我也不迟。”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不该插手这些事,可那惊心触目的血染红了面颊,已经不是区区绷带包扎得了的。
就当做个善事吧,毕竟小8告诉自己苏衍的身世,觉得他是真的很顽强很不容易。
生活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中,被人误解和谩骂,学习还能名列前茅,保持如此良好的心态。
“谢谢,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还你。”
白蓝色的校服衬着他皮肤有些病态的白,傅淮安抬手摸了摸他缠着纱布的额头。
“有些人是看你好欺负才会欺负你,你可以选择不惹事,但是这些麻烦不会消失。”
苏衍垂下眼眸,还好头发遮挡了他眼中的情绪,手将药紧紧的攥在手里。
他当然知道自己只要一天不还手,他们就觉得自己是软包,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自己。
可每当自己还手之后呢,他们会找对他好的街坊邻居,尤其是隔壁的一个奶奶。
他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都是那个奶奶给他饭吃,还给他衣服穿。
每当自己还手之后,些人都会跑到奶奶的鱼摊上找事,他总不能再因为自己给奶奶惹麻烦。
“我知道了,谢谢。”
傅淮安看着乖巧的男孩,安慰般的揉了揉他的发顶。
说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子。
头上的伤被包扎完,苏衍没有立马回家,去了水果店打临时工。
“小衍头怎么受伤了?”
水果店老板娘看见苏衍额头上醒目的白纱布,放下果篮朝苏衍走去。
“哎呦,疼不疼啊。”
“不疼的阿姨。”
他们都是看着苏衍长大的,知道他家的家庭情况,所以尽他们所能帮助苏衍。
要怪就只能怪有这么一个爹。
夜晚的风总是刺骨的凉,他几乎总是很晚才回家,做兼职回到家的时候张崇早就休息了。
张崇也不会管他的生死和死活,从他记事以来,妈妈就很怕他,张崇一喝醉酒就会打他和妈妈。
推开门进屋,房间内依旧是酒气满天。
苏衍轻手轻脚回到自己房间,那是一间很小的杂物间,房间里的东西摆列的很整齐,很干净。
桌子上放着一个十分精致的相框,照片里的女人就是他的妈妈。
照片里的女人笑得温柔婉约,身后开满了白色的桔梗花,阳光洒在女人身上,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妈妈叫苏婉磬,他跟妈妈姓,名字是妈妈起的,叫苏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