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擦擦嘴别吃人了(3 / 21)
记若隐若现。
“你先闭上眼。”我说。
他好奇问道:“小动物吗?”
“对。”
“活的吗?”
“当然是活的,快闭眼。”
他打量着我,视线停留在不停鼓动的运动裤兜上,狐疑道:“不会是老鼠吧?”
“不是,想知道就闭眼。”
他不安的闭上双眼,眉头紧蹙:“会咬人吗?”
我迟疑:“呃……”
“不会不会!”见他要睁眼的架势,我连忙上去捂住他的眼睛,“手快伸出来。”
单手将它从裤兜里拿出来,动弹不止的尾巴先一步掉到四眼手上,惊得四眼手剧烈一抖,我连忙将那半截断尾拿开,嘴里念到:“错了错了,不是这个,别睁眼哈。”
我按住他手掌,叮嘱:“拿稳了,别捏太紧。”然后慢慢抽走手。
四眼语气颤抖:“什么啊……”
“也别捏太松,这家伙蹿得可快了。好了!”我满意直起身,信心满满地说,“睁眼瞧瞧,保准你喜欢!”
诡异的触感让他立马睁开眼睛,待看清手里的东西,惊愕地张大嘴,惨叫一声,下意识地将手里的四脚蛇甩出去。
石龙子顺着他的力道,在空中形成一股抛物线,啪地砸我脸上,顺势滑下去,先掉在我手肘,然后又砸到桌案上,晕头转脑的四处乱窜,最后跳到四眼腿上。
四眼吓得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起来,动作幅度过大,连带书本椅子也倒在地上,四脚蛇细细簌簌快速越过他脚下,他躲避中被椅子绊倒,慌乱中,我本就宽松地运动裤被他轻易扯下,露出半大截屁股。
“……”
他正好跪在我面前,我不知为什么脑袋打铁,没有着急提裤子,反而动作快过脑子,先拉着他手臂想把他扶起来,可就在我靠近他那一瞬间,他恰好挺起背抬头,鼻梁就这样隔着内裤,蹭上我的大兄弟。
“……”
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有时裤子摩擦到都会半硬半软,这次更不得了,没有运动裤的遮挡,内裤里头什么走势,简直一览无余。
而我偏偏又以十分流氓的姿势正对着他的脸。
他被吓得身体重心不稳,直接朝后跌坐在地。
我也立刻回神,一蹦离他三米远,提起裤子,讪讪尬笑:“啊……哈哈,你不喜欢四脚蛇啊。”
他满脸彤红,眼镜还歪歪斜斜地挂在脸上,他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后槽牙紧绷,半响,崩溃大吼:“我不喜欢!!!”
“好好好,不喜欢就算了,”我忙不迭说道,“我下次带别的给……”见四眼脸上写满拒绝,我及时止住话头。
扶正藤编椅,将地上的书本捡起,抖落灰尘放回原处,做好这一切,四眼已经慢慢站起来。
房间不大,我与他的距离不过两米,我没有走近,站在原地,声调平稳地问他:“摔着哪没?”
“没有。”他摇头,此时脸上红晕还没完全褪去。
“噢…噢,那你继续学,我出去透气。”我扯着衣领灌空气,侧身越过他走出去,边走边念叨,“鬼天气,咋热成这样。”
出了储藏间的门,我马不停蹄的向外走,提脚跨门槛,猝不及防头直接撞上门框,嘭地一声,动静不小。
走太急忘了,他家地面抬高过,过最外边的厨房门得低头。
“嘶——我操。”我按住被撞的地方,脑瓜子嗡嗡。
“怎么了?”
四眼急忙走出来,见我捂着额头,惊愕道:“你没事吧?!你还好吗?让我看看……”他扯着我捂住额头的手。
“没事、没事。”我另一只手挡住,转身避开他,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简直算得上落荒而逃,但也顾不得那么多,我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离开,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直到跑出四眼的视线我才慢慢停下脚步,茫然地原地四顾,一时间也不清楚要去哪,之前见天太热,本打算回屋里躲凉,顺道跟四眼唠唠嗑。现在倒好,一样没做成。
摸了摸撞伤的额头,似乎鼓出一个包,被太阳一晒更是火辣辣的疼,幸亏是在农村,土路边长着血封草,摘两片叶子嚼碎敷到伤处。
循着村里老头指的方向,沿半人宽的土路,七歪八拐瞎走了一小时,终于听到水声。
寻声向前,入眼是一片开阔的平地,草丛不深,临近河边是碎石滩,河上流有个非常低的小型瀑布,瀑布高度与肩同高,水浅得淹不死人,对岸是未开发的山林,我除去衣物,浸入水中。
脚底嶙峋的石块被水打磨得圆润,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膛受太阳炙烤,身体一半热一半凉,往脸上泼一捧水,仰头闭上眼,半响,我吐出一口气,将手探入水中,抚上阴茎。
一年前首次梦遗,那晚梦中,我着急找厕所,但前路被一道柔软而十分有韧性的墙堵住,我试着撞上去,却被弹回原地,再次撞上去,再次弹回来,循环往复,我撞了一夜的墙,早上醒来,内裤濡湿一片。
直到不久后去同桌家,几个男生趁大人不在,拉上窗帘,在客厅用dvd放映三级片,此后春梦对象便有了实体,可相貌始终模糊,梦里的女人嘴里发出的声音倒和a片里的一样,时而轻细急促,时而高吭呻吟。
手冲的意淫对象很好找,对着挂历上的泳装女人就行。按照月份顺序,从一到十二,每次一页,最开始是一月的海报,下次就是二月,下下次就是三月……一年十二个月的轮流完,又再从头开始。
可是这次,却出现了一个明确具体的现实对象。
很显然,是同性,非常的错误、荒唐、不合常理。
我闭上眼,努力回想三级片中的裸女,或是挂历上的泳装女人。可他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被贴上醒目的警示牌,牢牢霸占住我的感官,挥之不去,脑海播放一帧帧慢电影,从他无意间剐蹭,偶然显露的温驯而迷茫的神态,再到反应过来时惊愕的半张口,露出潮红的口腔和一小排牙齿……那双眼睛倒映着我的身影,舒长的眉眼,胭脂色的眉心胎记点缀其间,神态生动而富有色彩,不经意间将我全身感官唤醒,空气充斥着浓稠的雾,血液一同沸腾,汇聚到下腹。
脑子不受控制的开始幻想,他的唇、他的舌头、他的喉咙,开始幻想他跪在地上,扶着我的性器,吃力生涩地将阴茎含进口中,发出难耐的闷哼,我就像三级片中的男演员,手指插入他的发根,按住他后脑勺,挺动,阴茎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密集而迅速地往他嘴里钻,钻进口腔最深处。
潮红汗湿的脸,羔羊似的眼睛盈满窒息的泪,仰望着我,眼底祈求着,祈求我放过他。
然后我射在他嘴里,眼睁睁看他咽进去,让精液浸润他的五脏六腑,他的眼角含泪,红肿的唇上挂着白浊。
精液在流水中化开,很快消失不见,瀑布冲击声掩盖住我粗重的喘息。
清醒的罪恶。
我捂住脸,身体蜷缩,放任自己沉入水底。
晚上十点,操场大灯准时熄灭,窗外透进一片幽暗的蓝。
我躺在床上,闭目倾听扇叶旋转,那是锐利的风鸣,绞碎闷热的气流,绞碎凝滞的空气,绞碎沉默,绞碎一切。
十一点,他合上书页,眼镜与桌面碰撞出轻微的喀哒声响,椅子挪动,他起身出去,风扇第53次吹到我这方向时,他带着清凉的牙膏薄荷味躺在我身边。
他翻过身,面向我,悄声道:“高亦,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