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这么软的唇不亲嘴多可惜(1 / 6)
青年与洛争交换了联系方式,本来还想留于盛桥的,但看了看凶神恶煞站在他旁边的洛争,他咽了口唾沫,放弃了。虽然美色诱人,但小命要紧。
见青年要走,洛争把人叫住:“这个号码,确定可以联系到你吗?”
“可以可以!”
见洛争微眯起眼看他,青年立即从运动斜挎包里掏出身份证。洛争让他将身份证举在身前,拍了张照,这才放人离开。
于盛桥刚从椅上站起,就被洛争牵住手。他怔了下,低头看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洛争另一手拿手机,语音转文字,屏幕朝着于盛桥:“牵着我,小心被别人撞到。”
“我是耳聋。”
洛争点头收起手机,敢于正视自身的疾病,很棒。正要牵着人走,却听于盛桥接着又说:“不是眼瞎。”
然后甩开洛争的手,径自朝前走了。
好像也没错。
洛争摸摸鼻子,跟了上去。
乘坐计程车回到小区,于盛桥下车先走了,洛争今天忘带钱包,手机支付不太熟练,晚了几分钟上楼。
“叮”一声,随着金属轿厢门缓缓朝两边打开,洛争看见面朝电梯门站着的于盛桥,矜贵冷淡的脸上带了点类似茫然的情绪,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两人视线交错的刹那,洛争感觉对方眼神猛地亮了一下。
于盛桥抿了下唇,转身走到门前,输入密码开锁。
洛争从未在星期五晚上缺席,于盛桥刚才应该是在等他,当然于盛桥肯定不是喜欢履行义务,大概是因为刚经历一场事故,头部受伤,耳蜗外机又坏了,情绪受到影响,他觉得没有安全感。
洛争心想,那他今晚是不是该留下来?
于盛桥拿了睡衣进入浴室,在盥洗镜前怔怔站了一会,才走进淋浴间。
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没在卧室里看见洛争,于盛桥走出房间,见他在客厅,正弯腰拖地呢。
洛争当初买下这房子,装修花了很大一笔钱,家居软装也全是高级配置,光一张床就二十几万,虽然远远比不上于盛桥从小到大享受过的奢华富贵,但这已经是那时拼了命的洛争所能给出的最好的生活条件了。
洛争给于盛桥买的是最新款的全自动洗地机,但他自己不会用,于是又另外买了套旋转拖把,他觉得还是这种拖把用起来方便顺手。
洛争回身朝于盛桥比划几下,意思是很快就好,几分钟后,他拎着拖把桶走进卫生间,很快又出来,拿着手机跟于盛桥沟通。
洛争:“耳蜗外机明天带你去重新配一个,今晚我留下来陪你。”
于盛桥擦头发的手微微一顿,看了洛争一眼。
洛争:“别误会,不做什么,只是你受伤了,我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家。”
于盛桥转身回卧室,洛争跟进去,抢先一步将吹风机拿在手里。吹完头发,洛争拿着手机,又问他:“饿不饿?给你煮宵夜吃。”
于盛桥摇头,紧接着,洛争听见他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于盛桥低头捂住肚子,耳后肌肤瞬间变红。
洛争到厨房,按照以往经验,做了于盛桥可能爱吃的葱油面。
煮好后端上桌,喊于盛桥出来,两人面对面坐着,默默把面吃完了。
于盛桥找出一套新的洗漱用具给洛争,洛争道了谢,又问于盛桥方不方便借条内裤给他,于盛桥没接话,他立即又道:“旧的也可以。”
看那样子,明显更希望于盛桥能把穿过的借给他。
于盛桥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找出一条未拆封的,洛争果然露出失望的神色,接过裤子进了浴室。洗好出来,洛争光着上身走到于盛桥面前,擦着头发,往他腰上瞟:“腰看着那么细,怎么裤头比我的还大。”
于盛桥手里拿着书,目光从洛争嘴唇上挪开,对上他的眼。
洛争前几天还说不欺负聋子,这下倒光明正大欺负起人来了,摸过手机打字给于盛桥:“我刚才说,你的内裤款式很好看。”
于盛桥:“……”
他将洛争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然后目光移开,落回到书页上:“穿衣服。”
洛争手机怼到他眼前,备忘录上写着:浴袍太厚了,借我一套睡衣。
于盛桥伸手一指衣柜,让他自己拿。
洛争也不客气,挑了套跟于盛桥身上那套同款不同色的,他边穿边想,当时真是目光长远。
洛争分明记得自己昨晚是睡在隔壁次卧的,但是早上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了于盛桥的床上,更离谱的是……
洛争低头,看了看枕在他胳膊上睡得很沉的于盛桥,十分纳闷,他怎么就跑这边来了?
想上厕所,但又不想吵醒于盛桥,洛争于是忍着。
忍着忍着,听见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洛争怕吵醒于盛桥,迅速拿过来按了静音,做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完全是多此一举。果不其然,于盛桥被他的动作惊醒,悠悠睁开了眼。
洛争心跳加快,那一瞬间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低头就亲了下去。于盛桥迷瞪着,张嘴迎合了几秒才意识到不对,伸手将他推开,抹着嘴唇坐起来。
洛争吃完豆腐,舔舔嘴唇,心满意足地想,果然很润,很软。等下一定要好好吮一吮那唇珠。
洛争回房间拿自己的手机,先假惺惺问:“头还疼吗?”
于盛桥撇开脸,轻轻摇头。
洛争厚着脸皮又打出一句:“那就用接吻代替昨晚原本要做的事,可以吗?”
于盛桥大概真是被撞坏了脑袋,竟然反应了好一会“昨晚原本要做的事”具体是什么事。
洛争继续打字:“亲完再吃早餐,然后去医院配耳蜗外机,好不好?”
于盛桥看着洛争,突然想起他因车祸意外失聪那阵子,洛争比他更紧张,24小时陪在他身边,小心翼翼观察他的情绪,这个行不行,那个好不好,说话都不敢大声,好像他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轻易一碰就会碎掉。
于氏覆灭,父亲锒铛入狱,母亲外婆相继离世,众叛亲离之际,于盛桥自己又出了这种意外,没有人相信从小锦衣玉食的于少爷能在这样惨烈的家庭变故里挺过来。洛争也是,他甚至找人把病房窗户都焊死,分秒不离于盛桥视线,晚上睡觉都要抱着他,仔细想来,于盛桥枕人臂弯的习惯就是在那段养病的日子里被迫养成的。
洛争凑到于盛桥眼前,手机放在自己脸旁,备忘录里三个大字:可以吗?
于盛桥觉得洛争这个人很矛盾,有时看着很凶,有时又很可爱,是那种非典型的、一本正经的可爱。
于盛桥想了许久,终于缓慢开口:“还没刷牙。”
“没事。”洛争丢开手机抱了上去,差点把于盛桥扑倒在床。
洛争吻得很急,很重,先含住于盛桥的唇珠狠狠吮弄一番,然后顶开他齿关将舌头探了进去。于盛桥没有与人接吻的经验,被洛争吮得舌根发麻,皱眉推了推他,洛争是什么样的身体素质啊,而于盛桥这辈子提过最重的东西是外出旅游时带的32寸行李箱,只要洛争不退,他就不可能推动。
洛争当然不可能退,他不断深入,再深入,亲得于盛桥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抵到床头。
一吻毕,洛争心满意足地舔了舔湿润的嘴唇,仗着于盛桥耳蜗外机坏了,又开始过嘴瘾:“这么软的唇,不亲嘴多可惜,真好亲啊,希望以后能多亲。”
于盛桥扭身下床。
洛争脸皮厚,跟着进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