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以后还敢找男人(1 / 3)
“干嘛呢?”
长时间没有得到回答,林怀瑾看向手机,然后发现屏幕另一头的方景宗视线向下,不知道在看哪里。
他顺着方景宗的视线看过去,脸腾地一下红了,气的。
这家伙操完“郁舟”还没一个月,又开始惦记自己的身体了。
林怀瑾刷地将卷起来的衬衫拉下来盖住肚子,同时屏幕上挪,怒气冲天地喊:“方景宗!”
方景宗这回将头垂得更低了,几乎只能看到他的头顶。
“你少跟我装,你刚刚在看哪?”林怀瑾冲着屏幕呸了一声:“色胚!”
方景宗还是没有说话,他突然站起身,在屏幕面前窸窸窣窣片刻,再坐下时手里拿着画纸和笔。
他低下头在纸上刷刷划了半天,然后将画纸举起来正对屏幕。
只见上面画了个阴阳脸小人,小人视线偏下,脸蛋子上一圈酡红,双手局促地搅在一起。摆明一副害羞的模样。
林怀瑾不禁笑出声,边笑边说他:“你天天木着一张脸,内心还挺丰富。”
方景宗微微翘起唇角,低头又开始在纸上划拉,几秒钟过后,他拿起纸,上面写着工工整整的三个字:“你好看。”
林怀瑾扬起头:“我好看还需要你说?”
方景宗凑到画纸旁,直接拿着笔面对屏幕,在“你好看”前面歪歪扭扭又添上几个字,便成了“天下第一好看”。
这下林怀瑾蹙起眉,略略不高兴地说:“你明明就觉得郁舟最好看,为了哄我偏要说我好看,真讨厌你这种虚伪的人。
觉得我最好看的一大堆,不缺你一个。”
方景宗连忙摆手:“没说假话。你就是最好看!”
“那我最好看,你又喜欢郁舟什么呢?”
方景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最后急得脸都红透了,显得那胎记像是要滴血一般。
“看,果然在说谎。”林怀瑾抱住胳膊斜眼瞟他:“油嘴滑舌的大骗子。”
“我没说谎,你就是最好看!我喜欢……我喜欢……”方景宗拧着眉,见林怀瑾脸上怒色越来越重,直接不过脑子地说:“我喜欢他打我。”
林怀瑾:“……”
“不是,我的意思是……”方景宗吞了口唾沫,找补道:“我喜欢他打骂我,像父亲一样。”
“……”林怀瑾沉默良久,终于吐出一句:“你好变态。所以你没有在说假话?”
方景宗认真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说假话呢?”
“好吧,算你有眼光。”林怀瑾嘴上矜持得不行,实际上脸都要笑开花了。
方景宗抿着唇等他高兴劲儿过去,才说起正事:“刚刚郁舟他们约我元旦去滑雪。你陪我去好不好?我有点怕郁舟。”
林怀瑾忍不住笑道:“你这么怕他,竟然还敢操他?”
“他……他当时同意了。”
林怀瑾抱起胳膊说:“果然是下半身生物。好吧,我会陪你的。”
他挂断电话便离开卧室,眼睛四处瞟了瞟,终于在楼下客厅里找到了郁舟。
此时郁舟正坐在沙发上,低头摆弄手机。
林怀瑾来到楼下,走到冰箱边拿出一瓶牛奶,才状似不经意地说:“元旦有安排吗?我想去玩密室逃脱。”
郁舟抬眼看他片刻,笑着说:“那你就去玩吧。”
“我要出去,肯定也得带你啊,不然让我怎么和爸交差?”林怀瑾摆出副不悦的模样:“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也请你装装样子,不要让我总是被爸念叨。”
郁舟脸上闪过一丝厌烦,但最后还是决定妥协,当然带着最后一点抗拒地说:“出去可以,但是我想去滑雪,你决定吧。”
“滑雪有什么好玩的?怪冷的,”林怀瑾嘟囔了一声,故意不情不愿地说:“行吧,滑雪也可以。”
郁舟甚至不用演戏,脸色就已经难看到极点,他说:“我还要再带几个人一起。对了,我打算叫上方景宗……”
郁舟说到这里瞟他一眼:“你们最近联系多吗?”
“我和他能有什么联系?”林怀瑾嗤了一声:“一个无趣的家伙。”
“我以为你们联系挺多的呢,毕竟你还让他给你画画,”郁舟撩了下刘海:“都加好友了,应该也会聊聊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加了好友?”林怀瑾警惕地问。
“他什么东西不是我的?”郁舟理所当然地说:“上次我拿他手机玩,看见他的好友列表里有你。”
“你还查他好友列表?”林怀瑾微微眯了下眼,心里闪过什么,不过由于那道灵感太快,他一时也没抓住。
郁舟“呵”的一声冷笑:“我有病吗?虽然我自己的东西,我想怎样就怎样,但是你会管一条狗在玩什么吗?
他想拆家也好,想玩飞盘也好,甚至想出去野几天都行,做主人的管那么多干嘛呢?反正他最后还是会回来。因为他迟早会发现,除了主人身边,哪里都是不自在的。
小狗,本来就是为了主人而活。”
“其实,你才是最像爸的那一个。”林怀瑾突然说。
郁舟一脸怜悯地看他良久,忽然笑了笑:“怀瑾,你不会真以为妈妈不爱你,是因为你最像爸吧?”
林怀瑾握在牛奶瓶上的手紧了紧,他尽量平静地问:“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你觉得一个母亲,会八九年都不来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吗?”郁舟看向他的眼神愈发怜悯:“你总是以常人的行为逻辑去看母亲,但是能和父亲在一起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呢?
他们其实一直都是同类。对他们来说,最大的成就恐怕就是能够成功驯服对方,但最后谁也没有成功。
我是像爸爸,但我也愿意当妈妈身边最乖的一条小狗,所以我得以存活下来。而你,因为你总是不服管教,妈妈自然会厌弃你。”
郁舟笑得更灿烂一点:“还好我比你更幸运些。我足够聪明。”
林怀瑾真的想把他的脸撕烂。
话不投机,他拿着牛奶又回了楼上。
来到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拿起手机给方景宗去了个电话。
电话接起的瞬间,他劈头盖脸地问:“方景宗,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郁舟会玩你手机!”
“我……我每次都有把我们的通话记录删掉。”
林怀瑾低下头突然没了声,他知道他只是在迁怒方景宗,此时听着那人委屈巴巴的声音,他一时也不想再胡乱撒气。
对母亲的重新认知,让他心里像是堵了一个沉沉的铅块,巨大的憋闷和窒息,只让他想要尖叫,想要怒吼,想要彻底发泄出去。
方景宗看着突然挂断的电话,又重新拨了回去,可却迟迟没有接通。
他立刻换了个联络方式,改拨手机号码,但回应他的只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方景宗立刻便有些坐立难安,他虽然不知道林怀瑾怎么了,却能猜到这事因他而起。
在房间里踱了片刻步,方景宗猛地起身,便去拿衣服,可是走到衣柜边时,他又犹豫了。
他和林怀瑾的联系与单向联络没有什么区别,如果那人不想理他,他就算到了那人家门口,也进不了小区。
可很快,这份疑虑便彻底打散。就算见不到又怎么样呢?他只是想陪着那个人,哪怕他们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他也想陪着对方。
于是他取出羽绒服,胡乱套在身上。半个小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