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做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你”(1 / 4)
门外目睹完全过程的弗兰克此刻面红耳赤,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裤裆一片濡湿温凉,看着正在为学长整理衣服的萨恩,心中悄悄生出羡慕与向往。
要是那个为学长穿衣服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念头刚冒出来,他就被自己给吓了一跳,门内也在这时传来脚步声——
不好!他们要出来了?!
弗兰克连忙闪身躲到一旁的柜子后,屏住呼吸,心跳如鼓。
砰砰、砰砰。
直到弗兰克听见了教室门被从内打开的声音。
吱嘎一声,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远去的声音。
弗兰克才扒着柜子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却只看见萨恩一人离开的背影。
他望着背影出神,心中有些奇怪,学长呢?他们俩为什么不一起走?
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一下弗兰克的肩膀,凉幽幽的声音像鬼似的:“嘿……”
弗兰克吓了一跳,差点没喊出来,慌张转身,对上了一张五官周正的俊脸。
那人目光平淡地盯着他,双眸如同一汪冰冷的深不见底的湖泊,黑得吓人。
这,这怎么又撞上个亚裔?弗兰克一时间都有点恍惚,自己现在到底是在a国,还是被什么奇怪的阵法瞬间传送到了东亚。
虽然说这人也和他刻板印象中的亚裔长相大相径庭,但比起那位学长还是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弗兰克看他的同时,那个男生也用审视的目光飞快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最终停留在他的裤裆,眉毛微挑,嘴角闪过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嘲弄。
是在嘲笑自己吧?如果他没看错的话?!
弗兰克有些恼怒,抿唇顺着男生的视线低头,直至看到自己被水渍濡湿成深色的裆部。
噢,真该死……
弗兰克想解释,又觉得说什么都很苍白多余,就他现在这样和变态有什么区别。
好在他们素不相识,男生也并未真的嘲笑他什么,很快他便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了声:“借过。”
噢老天,谁能来管管,这人可真够装的!走廊那么宽,非得从这儿走吗,我可没挡你的路,兄弟!
弗兰克心中腹诽,但还是默不作声地侧了侧身子,目送着那个男生走进了生物教室。
到底在装什么、等……生物教室?对,刚刚那男生和学长都是亚洲人,那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不,应该是百分百认识!
就算不去偷听,弗兰克也已经能想象那个男生进去会和学长说什么了——
“外面有个人刚刚偷窥你打飞机,现在裤子还湿着呢,真变态。”
天哪,这还没和学长认识,他的形象估计就成负分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并没有发生弗兰克担心的“告状”场景。
陆近屿沉默着收拾完教室里性爱时残留的痕迹,便和江怀川一起离开了。
两人并肩而行。
陆近屿是个天生话不多的人,除了江怀川,他鲜少和外人闲聊,而一直占据话题主导地位的江怀川,刚刚叫床把嗓子喊哑了,懒得开口。
就这样,谁都没有先说话,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突然江怀川想起了什么,他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转身回看,视线停留在柜子后一片不小心露出的、小小的衣角。
江怀川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是刚刚偷窥自己的人。他一定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怎么了?”陆近屿问道。
江怀川收回视线,摇了摇头,“你说,要是没收拾干净,万一被人闻到味道了怎么办?”
“……别担心,走之前我留了窗户通风,”陆近屿盯着对方脖子上那团被人吸咬出的沙红,脸不自觉黑了半截儿,“要真是怕被发现,就别老在学校里干这种事。”
“倒也不是担心,”江怀川听出陆近屿的声音带着一点酸味,一下来了逗弄的兴致。
“难道你不觉得,在学校里、这种随时可能会被人发现的感觉很刺激吗?你说是不是?”
陆近屿下意识点了点头,可才点完头,便发觉不对,他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江怀川眼里笑意更盛,伸手一楼抱住陆近屿的腰,低低地叫他,“小鱼。”
“嗯?”陆近屿应声时带动着胸腔微微震颤。
“其实,和别人做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江怀川伸出一只手摸上了对方的脖子,指尖下滑,轻轻搭在那块突起的软骨上,“想着,要是被你操的话该有多爽……所以,要不要试试?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陆近屿低下头,视线与江怀川对上,被指尖压迫着的喉结缓缓滚了滚。
江怀川也不急,定定地看着他,明亮透彻的眸子像是被泉水浸过一样幽润,下眼睑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有些微红。
这种话你和多少人说过呢?
陆近屿没问出口,想到自从出国后江怀川便开始放飞自我,性关系可以说十分混乱,心头不免浮上一点怨气。他抓住自己脖颈上作乱的手,将人推到一旁的墙面上。
顺着他的力道,江怀川乖乖靠上了墙,抬头就瞧见那双乌沉的眼睛此刻跳动着灼火,薄唇紧抿成线,这幅克制不住生气却又努力隐忍的模样,实在有趣。
看起来好像真的生气了。
江怀川赶紧许愿,生气好啊,再多气会儿,气大点儿,最好直接就地来一场angrysex,会比平时操得更狠吗?
他自然而然地勾住陆近屿的脖子,微仰起头凑上前去吻他。
江怀川的主动,好像拥有神奇的效果,立刻安抚了陆近屿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安。他心中平静下来,接过主动权,将人紧紧围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舌头挑开唇缝长驱直入,一点一点在对方口腔里翻搅舔舐,两条舌头相互交织勾缠,湿热的呼吸彼此交融,周遭空气似乎都变得滚烫炙热。
“嗯……唔……我好喜欢、你亲我……最喜欢你了……”吮吻中江怀川有点口齿不清,身体里未得到彻底满足的性欲再一次开始躁动起来。
又想要了。
好想再被操到射。
“喜欢,”陆近屿如同学舌的鹦鹉,含糊着重复了一遍,“那比起克里斯蒂安”
比比比,什么都要比,这就有点倒胃口了。
“你呀,当然是你了,我更喜欢的永远都是你,”江怀川打断他,还贴心地为他再加上了一颗定心丸,“我都没让他亲我。”今天没让。
陆近屿听完话后立马变回了顺毛驴,但还是没忍住低声哼了一句,“骗人,你们都做过那么多次了。”
江怀川眉目舒展,似乎闪过一丝笑意,旋即轻轻握住了陆近屿的手。
“怎么,你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刚竖起三根手指,又被陆近屿压回去攥进掌心。
他说,“我信。”
什么,这么容易就信了?
信也不行。
江怀川已经戏瘾大爆发了。
“那我也要说,”他抱住陆近屿,在对方颈窝里轻轻蹭了蹭,字字诚恳,“我发誓,我没让萨恩那家伙亲过我,如果说的是假话,今天走出学校的门,就被车撞死。”
今天。
今天没让萨恩亲过,江怀川内心补充。
陆近屿看不见他神情,只能听见江怀川热忱恳切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