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今晚让他怎么睡得着嘛(1 / 10)
心头猛地一酸,让他忍不住握紧了手掌,顿了片刻才回道:“我知道。”
“我有丈夫,不止一位,”她看着他骤然睁大的眼睛,“我自认对每一段感情都真心,却不得不承认不完整的心一定会是亏待。我ai他们,但他们时常因为我对其他人的ai而伤心。”
他喉间咽了咽,有些震撼于她的凌厉。
“那种滋味的煎熬他们尝过,我也尝过,但利益相绑考虑太多,于是我们依旧捆在一起,彼此亏待,”她捏了一下鼻子,声音放得很轻,“郁郁,你很好,特别好,你值得最好的……我不能再亏待你。”
聂郁忍得眼眶微红,抬起脸深呼x1了一下:“同同……你以前不会为我下判断。”
她张了张嘴。
他因为终于见到一丝曙光而心cha0起伏,强行压下,认真地问她:“那队长呢?”
如果她不愿意多添亏待,又怎么会接受和队长在一起。
她目光茫然了一瞬:“他……是意外。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会回来。”
“我们如今也是意外,”他咬着嘴唇,语速有些急,“那,同同,我……能不能,也算你的意外?”
她看着他,目光微动。
一张俊逸的脸,眉目间却常蕴着一脉稚拙,冲淡了所有的侵略感。
还是熟悉的样子,让她想起隔世的岁月……家国太远,月亮太圆,惹得相思太甚,纹身也太疼。
怎么会忘得掉。
哪怕倏忽二十载,她也能那么容易地记起关于他的一切。
以及,她深知,ai上他有多容易。
她眼中又开始蓄起泪水,他把她抱进怀里,低声道:“同同,你甚至会从头ai上队长,却不愿意给我一点念想……你说给不了我一颗完整的心算是亏待,可我这么守着你,就盼着你多关注我一点,你一点多余的目光都不肯分给我……你这不是怕亏待我,我……你这是自私……”
“聂郁……”听到这句指责,她声线都在抖,“我们终究会分开的。”
“既然我们终究会分开,就这么两年时间,你为什么都不肯给我一点甜头,”他说着说着都有些委屈了,脸埋到她发间,深深x1了一口气,“同同,我想跟你在一起,哪怕我们注定要分开。但,在一个没有你的世界里,我能留下这些回忆,能知道你过得很好,我余生就已经满足了。”
“不、不对,”她急忙分辩,“那我们之间算什么?匆匆过客?还有,这对——这不公平……”
他压下一点刺痛,努力笑了笑:“同同,我都没有问你要名分哎……”
“不是名分!”她挣扎出来,认真看着他,“聂郁,你不会觉得不值得吗?你那么好,就算你们——你可以去追求世间所有的漂亮姑娘,去让她ai上你,赢得她一颗完整的芳心,我”
“你会ai上我吗?”他轻声打断她,回视她的目光。
她几乎像被灼了一下,飞快地移开目光,又缓缓移回来,喉中发苦:“我ai你又如何,我的ai又不值钱。”
“如果你ai我,我什么都可以不管,”他几近虔诚地轻吻她的嘴角,声音压得像是叹息,“同同,我ai你,我很ai你。如果你也ai我,我们能不能暂时放下那些责任感,过一段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快乐日子?”
她没有动,也没有开口,只有热泪从眼角滑过,点滴被衣衫x1收。
他竟然主动说,他愿意放下责任。
他垂下眼:“如果你有顾虑,离开这间房子后,我会跟你保持距离。但,在这片屋檐下,我能不能亲你?”
她抬手捂着眼,哭着长长喘了一声:“你这是破坏人家家庭。”
“嗯,我认罪,”他含笑,“所以,同同,我现在能不能亲你了呢?”
她呼x1一滞,而后移开手,一双泪眼盯着他。
他温柔地0了0她通红的眼眶,片刻后,她拨开他的手,探身狠狠吻上他的嘴唇。
他往后一倒,搂住她的腰肢,热情地回应这个盼了太久的吻,满心的忐忑不安都化成了甜蜜的流泽,全数朝着心头涌去。
喉间一声呢喃,轻得彷如叹息。
“我自找的……”
都是他自找的。
远离家国,苟安一隅,还y要介入别人的家庭。她的丈夫会厌恶他,世人会唾弃他,甚至他所有的甜蜜,都不能和任何人分享。
他从小被教育着要做端方君子,却为了她,可他心甘情愿违背那些原则一样的申申告诫,不求名分,甚至不求长久。
只为了能在方寸之地,得到她一个不能示之于人的吻。
哭得厉害也是有好处的,b如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
聂郁好笑地看着她脸上斑驳的泪痕,细细擦了两下,而后紧紧把人抱在了怀里。
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她抱进怀里了。
温香软玉在怀,他连动都不想动,但门外风雨又起,总得把东西收好。他叹了口气,带着笑把电脑收好,再把兔子喂了,关上所有门窗。
甚至连吹烛火的时候,他脸上的笑都没下去,要是让人看见了,凄风冷雨里一张笑脸,估计能吓si。
做完一切,聂郁钻进她的被子里。
一身凉气冻得宁昭同骂了一声,踹他一脚翻身继续睡。聂郁连忙抱过汤婆子,等手脚身上都暖和起来了,才再次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肢。
温热的大手放在小腹上,熨帖的温暖,她动了动,没阻止。
一截小腰又细又滑,怕把她吵醒,他不敢0得幅度太大。他贴近了一点,把头埋在她肩窝里,闻着她的t香。
却突然察觉到什么,pgu又往后退了退。
他笑着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风雨交加。
今晚让他怎么睡得着嘛。
的接受。”
再也见不到她。
聂郁都无法想象,怎么会有寥寥几字那么刺耳,让他差点都压抑不住情绪。
他搂紧她的腰肢,脸埋到她的发间:“不会的,不会……”
“为什么不会?”她轻轻握住他的肩头,“郁郁,抬头,我们不能逃避这个问题。”
他深x1一口气,颔首,眼眶都有点红:“同同,太多东西我都确定不了,除了一件事:如果余生我再也见不到你,我会很难受,会特别痛苦……我花了那么久才接受你不在了的事实,我回去后,可能毕生都会不断寻找再见到你的方法……”
她心头酸得厉害,却还强撑着指责他:“你不要给自己这样的暗示,聂郁,没有人离了另一个人就活不了的。”
“我能活,我能活得很好,”他眼底含着泪光,“但我的心会空很大一块,永远也填不满。我的灵魂也是残缺的,它被斩下了最鲜活的部分,附在你身上。”
“要祈求心灵的圆满也太奢侈了,谁真的能圆满一切呢?”
“我愿意用更多的东西去换,”他轻声回答,鼻尖轻蹭着她的嘴唇,“我可以放弃所有东西,只要能一直和你在一起。”
她一瞬泪如雨下。
所有,他说他可以放弃所有东西。
“郁郁、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要把‘所有’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她胡乱地抹了两下脸,“我们身上还有责任。”
“我自认负起了一切该负的责任,或许也有亏待——”他吻g她睫上的眼泪,“但世事难以求全,便只能坦然接受那些残缺,再承受应得的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