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哄难猜(2 / 2)
“你就这么喜欢?”轰乡的大脑里全都炸开了锅,额头两边的神经敲鼓似的跳动。他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对面的话,只觉得开口都是一件难事,“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得照做吗?你想要什么我就得给对吗?那我要是不想给呢?你就用抢的?抢也不行,用买的?你当我是什么?不用花钱的免费妓……”
小狗捂住了他的嘴,面上露出错愕,“听我说,轰乡。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没……”
轰乡没等小狗做出任何解释,一拳就砸在了他的右脸上,抓住了他的领口吼道,“你怎么想重要吗?你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
小狗的脸上被砸出了血印,嘴里都能舔到腥味,他也沉下了脸。确实都是他的问题,但那种没办法开口解释的感觉也像堵在喉咙难吐的血块。
他伸手握住了轰乡的手,“那根本不一样。”他用力地撕扯他的手指,“我以为我们是朋友!”那种怒气也终于随着这一声爆发出来。“你呢?什么叫做是他缠上来的?你我怎么想就一点不重要?”
轰乡的心被重新捏住攥紧了,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地抓着那点布料。
小狗还没停止,此时那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小狗才好像才终于恍然大悟,这些年没办法释怀的情绪并不是突然不见的,它深深地藏在了两人之间见不得光的缝隙里,将两人的距离悄悄地越拉越远了。此时此地,那道裂缝终于具象化成为了这阶台阶,一上一下,分据两地。
“我难道一直是你见不得光的朋友?只要你身边站着别人,我就自动变成陌生人吗?”那种酸涩感很快就漫上了牙关,他想要离轰乡更近一点,透过那双陌生的眼睛看透他熟悉的人。那些与生俱来的洞察力此时此刻全都失灵,他没办法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任何影子。
轰乡的心脏也像泡在了盐水之中,疼痛穿过层层神经涌上鼻腔与眼膜。那没能说出话在那些伤口里一点点渗出,他用力地推开了那双手,“谁要和你做朋友!”
是不是台阶湿滑,还是力量太猛,小狗就像一块高空抛物的豆腐,狠狠地从台阶上掉了下去。
温致铭找到两人的时候,轰乡背着人一声不吭地走在昏暗的小道上。温致铭试图从他的身上接过人,却发现他捏着身上人的手死死地抓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