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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我告诉你,喂,喂!你人呢!”
江逾洗了澡换上睡衣,擦着头发往客厅走,才想起来茶几上的何臻扬。
他走过去低头一看,很好,通话时长还在延长着,何臻扬根本没挂断。
“江逾,我最后再说一遍,把饭拿进去。”何臻扬的声音同时从听筒和门外传来,“快点。”
江逾打开门上的显示屏,何臻扬坐在他自带的小马扎上,腿上放着手机,两只手互相伸进加绒卫衣的袖管里,羽绒马甲鼓鼓囊囊的,里面裹的应该是他的饭。
江逾最终还是没忍心开了门,但只开了一条缝,房间内的风光完全被堵住了。
何臻扬在见到江逾的时候愣了一瞬,直勾勾地盯着江逾看,鼻翼动了动,然后才艰难地移开视线。
江逾向他伸出手:“给我吧。”
“吃完给我拍照,不能浪费粮食,你自己说的。”何臻扬把饭塞给江逾,“走了,你和嫂子早点休息。”
江逾故意问:“这个饭是几人份?”
“当然是一人份了。”何臻扬强调道,“给你的。”
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毕竟江总昨晚被我扌喿得死去活来的,要好好补补。”
江逾微微一笑,下一秒毫不留情地关上门,一气呵成地把门反锁了。
保温袋里的饭盒还是温热的,不知道是因为放得时间不长还是被何臻扬捂得。江逾一样样拆开,里面三菜一汤荤素搭配,样貌也不错,至少看上去能吃。
何臻扬还给他配了副餐具,不过他没用。
江逾最后没吃完,几乎剩了一半。何臻扬生怕他吃不饱似的,每个饭盒都塞得满满当当,菜汤几乎要溢出来,米饭也是压得极其扎实。
江逾把剩下的饭菜倒入自己的碗盘中放进冰箱,把何臻扬的饭盒放入洗碗机,坐回桌边吃着何臻扬附赠的水果拼盘。
他越来越摸不清何臻扬的态度了。
到昨天为止,他能够清楚地感知到何臻扬对他是恨的,找到机会就讥讽他,甚至不惜花大价钱雇人绑架他。
但是今天的何臻扬又只像个单纯闹事的刺头,没事干就上蹿下跳刷刷存在感,没闹出什么大事,还把自己惹一肚子气。
他很清楚他还没有放下何臻扬,也很清楚他招架不住何臻扬的攻势,因此编造已婚的谣言来让何臻扬主动离开。可惜何臻扬根本不按他的想法走,且事实上,何臻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
何臻扬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不知道,估计连何臻扬自己都不知道。
何臻扬还在手机里狂轰滥炸:吃了没?好吃吗?吃完了吗?油不油?咸不咸?
江逾骗他:和你嫂子吃完了,不太符合他的胃口。
果不其然,何臻扬立刻变脸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们的厨师吗?有的吃就不错了,一个大男人叽叽歪歪什么东西,真无语,当自己是娇贵的王子啊?还有,我说了是给你吃的,你为什么要分享给别人?江总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江逾的阅读速度跟不上何臻扬的打字速度,何臻扬啪啪啪一顿发完,江逾才一条条往上翻,看懂了何臻扬要表达的意思。
他气定神闲地打下:要不你让你嫂子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何臻扬发了个抓狂的表情,很快撤回,冷冷道:无所谓,反正不会有下次了。
江逾说:我也不希望你再有下次了。我有自己的家庭,你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该过度接触,也不要再有什么亲密举动了。
发出去后,他觉得说得还不够清楚,又补了一句:好马不吃回头草,况且我这株草索然无味,没有必要留恋。
结果收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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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开学一个半月生病发烧两次,哈哈,是我啊!
来自南方的风实在是经受不住北方的寒冷tat
庆幸昨天把最难的一章发了,不然今天真没精力和审核作斗争。现在想想昨天的我还是很牛逼,昨天发出来的那版其实不是我改的最终版本,只是想试试看,结果嘿,居然真给我发出来了ovo
人渣
“谢谢江总,谢谢何哥,我先走了。”嘈杂的火车站里,彭洲接过江逾手上的行李,“等我今年拿到毕业证了,我一定好好回报公司!”
江逾笑了笑,对他挥挥手。
彭洲本来只是来玩两天,结果被江逾塞进了在本地拍摄的一个剧组里演配角,直到要开学了才回去。
为此,林韬白给彭洲安了个外号叫“何臻扬二号”,说江逾捧人的套路亘古不变,刚说完就连人带外号地被江逾丢到了办公室外面。
“怎么,舍不得你的男大学生啊?”何臻扬从江逾身后走出,哼笑一声,“你可从来没帮我拿过行李,对他倒是那么殷勤。”
江逾心说,你也从来没给过我拿行李的机会啊。
“等他毕业来这座城市了,你和他有大把的时间相处,到时候他可就吃穿不愁喽。”何臻扬望着彭洲的背影自顾自地说,“虽然你们年龄差距有点大,但不妨碍江总老牛吃嫩草,是吧?”
江逾皱眉,“作为一个艺人,说话别这么难听。”
“你说我现在摘下口罩帽子,和你站在人群的最中间让他们认出来,会发生什么?”何臻扬心情似乎不错,说话的语调都是上扬的,“总有人会记得你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