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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你这位小朋友很有趣,我喜欢。”唐茂华最后笑了,慢悠悠地对江逾说,“他这股蠢笨的莽劲,我很是欣赏。”
江逾颔首:“我也很欣赏他。”
何臻扬暂时偃旗息鼓,在一旁喘着粗气,没接话。
“没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江逾把何臻扬揽到自己身边,“再会。”
他能感受到唐茂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令他感到不太舒服。这种直白的、不加掩饰的窥探,只有装作不在意,才能够消解它带来的冒犯。
“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何臻扬在一旁嘟囔,“高高在上、刚愎自用,别人喊他一声唐总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大人物了。”
“嗯,我也觉得。”江逾说,“前段时间他抢了我手上一个项目,可能是来炫耀的吧。”
何臻扬气道:“那哥为什么不生气?”
江逾平静道:“我刚挖走他手底下几个高管,这个时候在他面前出风头不合适。”
何臻扬回头看了一眼,唐茂华已经在和别人聊天,笑得很假,但好歹是礼貌的。唐茂华甚至还拍了拍那人的肩,以示友好。
何臻扬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象不到唐茂华要是拍江逾的肩会是什么下场。
不过江逾肯定被唐茂华碰过,那种上了年纪的男人就喜欢老大哥似的装蒜,恶心死了。
他越想越烦,眼睛黑得摄人,问江逾:“哥,唐茂华动过你吗?”
“他早些年传过我的桃色绯闻,也做过偷我标书的事情,还有一次把我车胎给扎爆了,还好发现及时,不然就出交通事故了。”江逾随便挑了几件事轻描淡写地讲述,“怎么了?”
何臻扬反客为主地搂住江逾的腰,一点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哥离他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逾笑着贴到何臻扬怀里,“小狗学会保护主人了。”
何臻扬一嘟嘴,小声重复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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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
拍卖会期间没有再见到过唐茂华,而拍卖会结束已经将近深夜。
何臻扬到家了还舍不得脱掉江逾的西装,披着一身人模狗样的皮在家里晃荡。江逾递给他一杯热牛奶,让他赶紧把衣服换了。
“难不难受?”江逾哭笑不得,“你要是喜欢,下次给你做一套同款。”
何臻扬不肯,抱住江逾,“哥,你身上好香哦。”
江逾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喝了杯热红酒,酒是好酒,再加上苹果橙子等水果在酒里的调味,越发醇香清甜。何臻扬要喝,江逾没让,怕他又喝成上次那副样子。
江逾笑道:“什么香?金钱的香味吗?”
何臻扬摇头,吻上江逾的嘴唇。
舌尖在口腔里灵活地挑逗着,不放过每一寸领土。江逾本来喝酒就上脸,再在空调和荷尔蒙的双重作用下,整张脸都变得红润,呼吸中带着湿润的水汽。
何臻扬也像是被江逾染醉了似的,贴着江逾的唇线,一张一合开口:“哥穿旗袍,一定很好看吧?”
江逾的外套脱了,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衫。何臻扬的大手缓缓抚上他的后背,握住那一把细腰,不断揉捏过江逾的皮肤。江逾敏感,下意识一颤,又被更大的力量锢在何臻扬手里。
“胡说。”江逾嗔道,“哪有男人穿旗袍的道理?”
“今天拍卖的那个小姐姐穿旗袍很好看呢。”何臻扬放低声线,蛊惑道,“哥肯定比她更好看,我想看。”
他轻佻地拍拍江逾的臀部,“最左边衣柜下面有个箱子,哥知道该怎么做。”
江逾把头抵在何臻扬肩膀上,没有动作。
何臻扬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手指穿过江逾的长发,“难道哥想让我帮你穿,嗯?”
他捏了捏江逾的后颈,诱哄道:“乖一点,哥,去拿出来。”
半晌之后,何臻扬嘴角噙着笑,朝卧室走去。
里面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但他等不及了。
他要去看自己的宝贝了。
江逾背对着他,他敲了两下门板,江逾有些仓惶地回头,还不忘伸手遮住暴露的部分。
何臻扬呼吸一滞,一步步走到江逾面前。
他抓住江逾的手腕,把那最后一块遮羞的障碍清除干净,微微俯身,温柔地把缠在江逾脖子上的发丝撩到耳后。
太美了。
江逾的长发温顺地垂在身后,暗红纹金的女式旗袍完美地勾勒出江逾的曲线,更衬得江逾骨瓷般的皮肤白皙细腻。黑色丝袜笼住修长匀称的双腿,再下面是一双细巧精致的高跟鞋,丝绒的面料,显得低调又贵气。
江逾骨架不大,五官生得也柔和,旗袍穿在身上异常合适,禁欲和放荡被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江逾眼波流转,等待何臻扬打破这暧昧微妙的氛围。
房间的温度被调成适宜的二十六度,何臻扬按下开关,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两站昏黄的壁挂灯,使面前人的脸庞变得晦暗不明。江逾之前点的香薰在墙角燃烧着,缕缕青烟升起,更添了些道不明的意味。
何臻扬一时间像是坠入了幻境,在幻境里,江逾风情万种又清贵圣洁,摇曳着身姿做出无声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