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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越说何臻扬越起劲,耷拉着眉眼,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好啦,我的技术确实不太好,人家不高兴也是情有可原的。”江逾哄道,“下次你再教教我,好不好?”
何臻扬嘟着嘴说:“他骂哥。”
“这个世界上骂我的人太多了,甚至有想要我性命的,这个人相较于他们,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江逾窝在何臻扬怀里仰起头,挠了挠何臻扬的下巴,“而且你不是替我骂回去了吗?”
何臻扬还是气鼓鼓的,一双眼睛扑闪着看着江逾。
“今天晚上本来是你该练手的,过几天要上场,也不能被人看了笑话去。”江逾经受不住何臻扬灼灼的目光,把头转了回去,“到时候可不要生气哦。”
何臻扬在委屈中表现出来了一丝大度:“我自己打,被骂也就被骂了,我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好好,我们家扬扬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我们扬扬是乖宝宝。”江逾勾着何臻扬的腿,说,“很晚了,今晚就不要熬夜打游戏了吧?”
何臻扬眼睛微眯,顶着江逾说:“哥不让我熬夜打游戏,那我熬夜谈恋爱总可以吧?”
江逾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何臻扬要做什么,想要挣扎,却被何臻扬先一步锢在了怀里。
“就一回,我今晚绝对不欺负哥,哥就当安慰我了,好不好嘛?”
何臻扬去比赛的那天意气风发,明明只是个公益性质的表演赛,却像是参加什么世界大赛一样,状态极其亢奋,拍着胸脯跟江逾打包票说自己一定能大秀一把。
江逾把背包挂到他的肩上,拍拍他:“相信你,加油。”
“哥去哪里?”何臻扬问,“哥不陪我进场啊?”
“我回我自己的酒店。”江逾假装看不到何臻扬眼里的失落,“到时候开电视看你的直播。”
何臻扬看了眼商务车里见怪不怪的其他人,说:“哥不在,我发挥不好。”
“我一直在你身边。”有旁人在场,江逾不好做什么亲密动作,只能摸摸何臻扬的头,“你会发挥好的。”
小恬在一旁帮腔道:“嗯嗯,何哥最棒了,陈姐说打好了请你吃饭。”
何臻扬依依不舍地看了江逾一眼,戴上墨镜下了车。
江逾其实并没有回酒店,他给比赛投了一部分钱,顺利进入内场。后台各种器械设备堆在一起,他走了一会,才找到拍摄何臻扬的机位。
“您好,我是何臻扬的私人助理。”他对身边人打招呼,把提前买的吃食等小礼品分发给大家,“帮忙照顾一下我家艺人,多谢各位了。”
工作人员也都很识趣,乐呵呵地答应下来,又夸了几句何臻扬的好话。
比赛很快开始,何臻扬坐在电竞椅里戴着耳机,皮衣上镶的细钻在灯下闪闪发光。江逾微笑着看着何臻扬的一举一动,面容之慈祥,让身边人忍不住频频看他。
“抱歉,见笑了。”江逾主动解释道,“这是我带的第一个艺人,我很希望他好。”
身边人表示理解,安慰他:“何臻扬前途无量,是个潜力股。”
节目组为了制造冲突,特意让何臻扬和安靖分为两队,对打。而且又偏偏把他们的座位安排到正对面,在告诉观众他们是敌对方的同时还在明里暗里表明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江逾的视线偶尔会分给安靖一部分,默不作声地观察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和何臻扬的关系是否如媒体所说势不两立,又或是如粉丝所说如胶似漆。
半个小时过后,场上爆发出一阵欢呼。何臻扬摘下耳机和队友击掌庆祝,挥舞着手激动得不行。
他和队友抱团庆祝了半天,然后把手伸向了另一队的安靖。
“节目效果来了。”身旁的人说,“转播重点现在放在他们身上。”
其实只是赛后代表友好的握手,但经过一番添油加醋就变了味。江逾手机里看的是直播,解说带着明显调侃语气说“看来两位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而弹幕已经嗑疯了。
江逾皱了皱眉,何臻扬的做法固然是正确的,既有卖点又足够大度,但主办方的做法令他有些不太舒服。
早知道动用身份,提早和主办方沟通好了。
比赛结束已是深夜,选手在后台接受采访,江逾先出了场。
体育馆外和里面的场景比起来堪称凄凉,江逾在门口站了一会,收到了何臻扬的消息:
逾哥,大巴车上给你留了一个位置,在b区停车场,车牌号我等会拍给你。
江逾笑了,没再把手机放进大衣衣袋里,而是举着手机向何臻扬的定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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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学会报备了
何臻扬给江逾留的位置就在他自己身边,那一个空位极其显眼,江逾上车又晚,戴着口罩低着头,迎着其他人的目光迅速在何臻扬旁边坐下。
刚系好安全带,何臻扬就把一双手伸到他面前:“哥。”
江逾把何臻扬折起的袖口放下来,抚平褶皱,说:“嗯?”
何臻扬抖了抖手,“哥,你看嘛。”
江逾摸了摸何臻扬的手,不冷,甚至比自己的温度高多了。他又检查了一遍,一点伤口也没有,被保养得很好。
何臻扬一个劲地伸手打哑谜,江逾略加猜测,与何臻扬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