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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何臻扬的头发,轻声说:“你以为我不想吗?”
何臻扬又哭得声泪俱下:“哥想,为什么哥不说?至少让我知道哥的心意,我们也不会吵成这样了。”
“我要是说出来,你当晚可能就失去事业了。”江逾捏捏何臻扬的后颈,说,“你不是有个微博小号吗?你用小号发一条官宣,不过不要带我们的正脸照片,好不好?”
何臻扬把自己从缝隙里揪了出来,泪眼汪汪地望着江逾。
江逾还没来得及继续哄下去,面色就僵了一瞬。
——小朋友为什么这个时候都可以硬?
何臻扬开始胡乱道歉:“对不起哥,我没管住自己,呜呜呜,我开心……呜呜呜,我连管好自身的能力都没有,呜呜呜……我真是个废物,呜呜呜……”
何臻扬断断续续委委屈屈的话配上他那双通红的桃花眼,江逾就算知道不该信他的鬼话,现在也无法狠心了。
何臻扬还在呜咽:“好难受啊哥,你帮帮我,好疼啊……”
江逾坐起来,说:“今天太晚了,我用手帮你弄吧。”
何臻扬的哭声停了下来,声音也沉了许多:“用嘴。”
江逾看着何臻扬可观的轮廓,陷入沉默。
何臻扬重新抹起眼泪:“哥是不是嫌我脏,呜呜呜,哥果然还在生我的气……”
江逾直到清晨才睡,睡醒已是傍晚。
身旁的一大只生物还在睡,搂着自己不肯撒手,脸上的表情尽是餍足,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香甜的梦。
江逾看了何臻扬一会,不得不承认这张脸是真的很有魅惑力。
以至于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他,到最后被骗得七魂八窍也不忍心说一句重话。
他推着何臻扬的脑袋想让何臻扬松开自己,何臻扬不肯,反而无意识地把他缠得更紧。
明明是自己受苦,怎么何臻扬倒是像个受害者一样。
江逾小幅度地揉着腰,没想要弄醒何臻扬,但是何臻扬醒了。
“哥,几点了?”何臻扬打着哈欠问,“这种阴天太适合睡觉了。”
江逾累得不想动,“挺晚的了,具体时间不太清楚。”
何臻扬清醒了,凑到江逾面前问:“哥以后和我说话可不可以带上称呼?”
江逾说:“江夫人,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我没有看时间。”
何臻扬不满意,扑到江逾身上,咬着江逾耳朵:“哥昨晚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江逾抿起嘴,错开视线。
昨天晚上他有意撩拨何臻扬,一声声“老公”叫得千娇百媚,叫一声何臻扬就更兴奋一点,到最后疯得不行,江逾才后知后觉觉得自己玩过了。
更没想到会延续到今天。
“算了,哥不叫就不叫吧,我不强迫哥。”何臻扬这次很快就松口了,“哥饿不饿?我去弄点饭。”
何臻扬这样,江逾倒是又想逗他了:“真的不想听吗?”
他环着何臻扬的脖子,把何臻扬拉向自己,用微哑的嗓音笑道:“老公,哥哥,你最好了。”
没想到话音未落,何臻扬的身体颤得厉害,下一秒从床上弹起来,直冲卫生间。
江逾望着何臻扬仓皇的背影,把脸埋进被子里笑了起来。
都经历这么多次了,怎么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
江逾今天没有去上班,落下一天的工作只能在家里办公来弥补。他勉强走到书房,趁何臻扬还没进来赶紧把门给关上了。
工作和私人生活还是要分开的,毕竟谁也把控不住自己,只能通过物理方法来隔绝荷尔蒙的传播。
万一何臻扬突发奇想想要尝试新场景,他可反抗不了。
何臻扬一直安安静静呆在外面,中途进来过一次,要了他上周的行程。
彼时江逾刚听完汇报,只觉得何臻扬是没有安全感才问得这么详细,再加上刚才听下属叽里呱啦地吐字有些头疼,没多想就给了何臻扬。
何臻扬把手上的果盘摆到江逾面前,又大又夸张的爱心形状尤为瞩目。江逾抬起头亲了亲何臻扬,何臻扬抱了江逾一下。
然后就乖乖出去了,还顺手帮江逾带上了门。
又过了一个小时,何臻扬礼貌地敲了敲门,江逾还没有应答,他已经大摇大摆进来了。
江逾扶额:“敲门只是为了走流程吗,何先生?”
何臻扬把江逾从座椅里抱出来,自己坐上去,再把江逾安放到自己腿上,把剥好的柚子塞到江逾嘴里,“是啊,有本事你把我赶出去。”
江逾笑道:“没本事。”
何臻扬从江逾身后探头,盯着江逾的电脑问道:“哥在忙什么呢?”
江逾的文件就毫不避讳地展示在屏幕上,给何臻扬指道:“一个项目,拉到客户了,再过几轮评估就可以开工了。”
何臻扬眯起眼睛看了会,握着江逾的鼠标滚了半天。
江逾见他的认真样,忍俊不禁:“看懂什么了?能不能帮我指出漏洞?”
没想到何臻扬挪动鼠标,直接点了右上角的叉。
江逾脸色微变:“我刚才改的内容还没有保存。”
“哥很在意这次合作吗?”何臻扬缓慢开口,“和那个骚扰你的老总?”
江逾下意识想要否认,因为何臻扬现在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我可以取消,但这并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