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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搜索框打下自己给江逾的备注,结果如他所愿。
和江逾认识了一个月,他到现在才知道,江逾和他住在同一个地方。
何臻扬果断退出业主群,再用另一个小号申请加群。这次他长了心眼,给自己起了个化名。
“十八幢2503王铁花。”他把自己的新名字读出来,觉得很是满意,“真好听。”
他一边为自己的机智暗自鼓掌,一边拿着手机在路上乱逛。回家太无聊,不回家也无聊,他突发奇想,想去江逾家门口转转。
江逾家就在自己家后面一幢,何臻扬抄了一条小路,很快就到达目的地。他坐在江逾家楼下的花坛边,又开始变得无所事事。
他想见江逾了。虽然还没想好怎么圆谎,但是江逾性格好,不会多问的,也不可能责备他。
哦,还要添油加醋地和江逾说今天受到的委屈,这个是重点,一定要让江逾好言好语地安慰自己。
他甚至已经在心里彩排好了等会要说什么话,怎么表述才能最大程度地显示出自己的凄惨。
何臻扬的自我痊愈能力其实很强,经过一路上的洗礼已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不在意了。只是一想到江逾,心里的憋屈立刻卷土重来。
他越想越难过,越难过越想让江逾现在就出现。
但他又不好直接和江逾说“我在你家快来看我”,只能曲线救国,给花坛拍了张照片。
他问江逾:哥看这些花,开得是不是特别漂亮?
你家楼下的花,我就不信你认不出。
江逾说:很漂亮,现在正是花开得最旺盛的季节。
这么一长串内容,半个字没说到重点上。何臻扬换了个姿势坐着,决定再度发起进攻。
他给自己和花拍了张合照,特意把后面的楼收入照片中,什么也没说就发了过去。
江逾夸赞道:人比花美。
何臻扬气得跳脚,不服输地给江逾发了个定位,又很快欲盖弥彰地撤回。
如果江逾没退出聊天界面,他不可能看不到自己在哪里。何臻扬盯着屏幕,直到对面跳出来一句“怎么了?”
何臻扬的委屈源泉成功地从“经纪人不让自己和江逾接触”转化成了江逾本人的不解风情。
正当何臻扬苦苦思索让江逾开窍的对策,江逾也发了张图片过来。
——要下雨了,早点回家。
何臻扬总觉得图片里露出的房顶似曾相识,一抬头,知道为什么似曾相识了。
因为他此时就在和这片房顶相识。
他向四周看去,没有见到江逾的身影。江逾也许只是和他在一片区域,也许就是单纯的不想出面。
不管是哪种情况,何臻扬现在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人设还有必要维持。因此他只是回了句“好的哥,谢谢哥提醒”,跳下花坛,顺着来路走回去。
虽然目的终究还是没有达到,不过他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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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伞
秘书站在江逾的办公桌边,看江逾有条不紊地翻阅着文件。即使江逾的眉头是舒展的,她依旧感到难耐的压迫感和说不上的焦虑。
“很好,材料准备得很齐全。”江逾合上最后一个文件夹,“你做事一向很细心,替我分担了许多事务。”
秘书得体地谢过江逾,心里已经笑开了花,面上还要装作波澜不惊。
江逾又像聊家常似的问道:“今天去华茂谈合作,你觉得我们拿下的可能性有多少?”
秘书刚松懈没多久的表情又严肃起来,思索着怎么回答江逾。
这并不是个好问题,如果换成其他公司,她可以自信地说百分之九十以上,可这是华茂。
华茂是不可能让他们公司顺风顺水地谈下项目的,如果可能,那只能是华茂破产有求于他们的时候。
但华茂不会破产,因此这本身就是个悖论。
“没关系,这个问题我自己也很难回答。”江逾看出她的犹豫,主动给她找了个台阶,“只要尽力,结果并不是最重要的。”
这句话有安慰的成分,但却是实话。
江逾叹了口气,已经能够预测到不久之后和华茂明争暗斗两败俱伤的局面了。
结果不出他所料,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他们一行人还在华茂的会客室里面面相觑。
“唐总有个会议正在进行,还请各位稍安勿躁。”唐茂华人高马大的特助站在门边,像堵墙一样,大有谁想出这个门就把谁打回去的架势。
江逾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腕表,对特助露出一个心平气和的微笑。
反倒是有个员工坐不住了,“这不明摆着逗我们玩吗?他的时间是时间,我们的就不是了?”
江逾提醒:“唐总的特助是退伍兵,以前在保镖公司就职的。”
员工立刻不敢说话了,低下头翻看起会议材料。
江逾气定神闲地拿起纸杯喝了口凉白开,始终保持平和的心态以应对接下来的恶战。
他何尝不知道唐茂华的心思,不过这第一个下马威对他来说不痛不痒,起不到什么威慑性的作用。
准确来说,唐茂华做出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他早已习惯了。
半个小时过去,门外终于有了动静。特助走出门看了一眼,回头对他们说:“我带你们去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