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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十分绝望地等来了万松岩的回答:“他要是愿意,我也会负责的。”
程椋简直哑口无言。无法在万松岩身上获取成就的程椋,目光回归他已然望眼欲穿的天。漆黑一片的夜空,几乎使他出现了雪花飞舞的幻觉。
也许是在梦里吧。程椋幽幽地说:“你人真的挺好的。”
远处洁白的沙滩恰是冬天未曾落下的雪。那时候无瑕的程椋,生着洁白羽翼,在旧年翻篇前脚尖点地降临在人间。此时他翅膀上洁白的羽毛,再度飘落在万松岩的手心。
“你是打算谈两个男朋友吗?”
他换了一种说法,“我愿意一直陪着你。”
……只是那本该是互诉衷肠的时刻,程椋却靠着广告灯牌沉沉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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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椋:急不动了。累了
良宵
次日清晨,受生物钟牵制,破天荒第在太阳初升的时刻醒来的neil,穿越走廊为自己倒一杯柠檬水。
中途他路过程椋和洪星的房间,属于程椋的半边双人床,空空荡荡,简直就像保洁人员刚刚离去一样。
他悄悄吹了声口哨。
为了给足turoise充足的休息时间,自以为瞒天过海,实则所有人(洪星除外)都知道他们巴不得双宿双飞的当事人之一,光明正大以翻译的职务回归turoise的万松岩,选择请酒店多安装一张折叠桌,而非侵占其他拥有自己房间的成员,宽敞到十分富足的床上面积。
手握玻璃杯的neil,无缘无故来到了衣帽间边上的临时卧室。他自言自语:“每个人的隐私空间都神圣而不可侵犯。”
话是这么说的。只是不到半分钟,他便坦然推开了虚掩的房门:“是空调风太大。”
理应与他们同住的万松岩也不知去处——问题是在此时变得严峻的。
熟睡中的谢澜川,受一阵剧烈的摇晃睁开眼睛。床头是焦急万分的neil:“程椋失踪啦。”
显然这位朋友与他的被窝难舍难分。如此紧要关头,他根本没有在担心队长的安慰,而是:“你怎么不去叫洪星?”
“洪星懂什么。”
程椋和万松岩的光荣事迹,受叶哥和neil的共同阻挠之下,终于被洪星浅薄的理解为是朋友吵架。要在寻找程椋的黄金时间里,把随处可见的友情,转化成同性之间的爱情——如何向洪星启齿,实在难如登天。
“就是因为他不懂,所以才要带他见见世面。”
听完他顾虑的谢澜川,全部五官都挤在了一起,“我也只是个楚楚可怜的高中毕业生而已。”
所幸neil早就料到了这一切。他的花言巧语,以一种恶毒的方式飘进了谢澜川的耳朵:“回国以后,我的滑板借你一个月。”
谢澜川自作主张地蜷缩回枕头与被子之间:“还是不要去了。”
他说:“身体一点都动不了。”
“三个月。”
“成交。”
分明是踏上寻找同伴的正义之路,那两个人却做贼心虚地走出套房——好在他们出门后不久,如何寻找程椋和万松岩的问题迎刃而解。
收获近在眼前。这位衣冠不整却眼明手快的朋友,指了指电梯间:“怎么能睡在这里?”
不远处的程椋和万松岩,背靠雕塑睡得香甜。
……九点半叶哥准时敲响套间的大门。给予他积极回应的,只有饱睡一场的洪星。
“紧急会议。”
动用身边一切道具,诸如碟子叉子等一切意想不到之物,制造敲锣打鼓声响的叶哥,带动洪星与他一起,“把大家都叫起来。”
然后小蜜蜂般的洪星,来回在几个房间门口飞来飞去。叶哥才等来neil和谢澜川,满脸憔悴地一步步挪了出来。
故意大声清点人数的叶哥,明知故问:“还有两个祖宗呢?”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谢澜川又重新栽进沙发里去了。他的声音突破靠枕的重重险阻,传来时已然含糊不清:“刚回来。”
“刚回来!”
与谢澜川的无精打采相比,叶哥要慷慨激昂更多。他脸上的疑惑之情抑制不住地流露——最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两个人,细到群青少年团经纪人的感情生活都要刨根问底,了解程椋和万松岩刚回来的爆炸新闻后,除了颓唐以外,居然毫无波澜。
“昨天晚上就回来了。”
打断叶哥喃喃自语的是两声叩击门框的响声。沉溺在震惊的余波中无法自拔的叶哥,循声看去,身披浴袍的程椋赫然映入眼帘。
昨夜倚靠在万松岩肩上熟睡的程椋,同样由万松岩含辛茹苦地搬运至酒店。
插曲出现在回到酒店的时段。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会照顾人气息的万松岩,百密一疏,他忘记问叶哥索取演出时代为保管的房卡。
那时候已是后半夜——心地善良的万松岩,代替程椋下了不去麻烦队友的决定。两个人就这样靠在门口,也不做任何挣扎,干脆直接睡下了。
听完他此等荒谬言论的叶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真不容易。”
好在他决定不去追究:“我们来说一下之后的安排。”
音乐节的演出圆满落幕,美国之行却一往无前。turoise尚且在酒店里停留的三天时间,公司不打算浪费他们支出的高昂房费。
“等下要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