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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学?走了?”席乐脑子一片空白,怔愣地站着耳边的声音都开始变小。
“是啊。”
教室里面人走得差不多,看到最后一个人出去,邹喻继续分享自己刚知道的事:“还有一件事,我周五去办公室不小心听到的,章回我都没说,你千万别说出去啊。”
“咱们学校是安识的爸爸投资的,之前贾皓被下退学的处分就是安识搞的,但不知道和他家有没有关系。”
“哦,这个你可能也不知道,宋立琛也被处分了,因为骚扰同学,听说是学校没打算给处分,安识气不过要报警申请治安处分,协商几次后还是学校这边给下了处分记入档案。”
邹喻对现在的结果提不上满意:“便宜那个龟孙了,再看到他我必须指着鼻子骂他一天,不要脸的东西。”
席乐已经听不到任何话,脑中所想只有安识走了这件事情。
他们分手了,安识是真心和他分手的,可他那天说的大部分都是气话不是真的,现在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席乐?席乐?”邹喻晃了下席乐把人晃醒,“你怎么了?你们不会一点联系都没有了吧?”
“你可以给安识打个电话吗?”
“啊行。”邹喻看对方不太对劲,赶紧拿出手机找到安识拨了过去。
嘟声响了几遍都是无人接听,在邹喻尝试打第六次时,席乐低落地制止住邹喻的手:“算了。”
斩断和他所有的联系,再也不见他,永远从他的生活里消失,明明白白告诉他,他们真的结束了。
原来在这段感情的结尾,安识才是最决绝的那个。
下午的课没有办法再上,席乐只好请假回到寝室。
看着被丢在这里和他的那个一模一样的床帐,席乐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
静坐纠结了一个小时,他鼓起勇气给安识的爸爸打了过去。
第二通电话铃声将停时,对方终于接听。
“叔叔,我我想找一下安识。”
“我们不在一起,你给他的电话吧。”
“不是的,等一下。”席乐着急阻拦,怕对面挂断电话。
“我联系不上他了,他已经…把我拉黑了,所以想麻烦您,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他”
对面沉默不多时,声音忽然愉悦起来:“你们是真的分开了?”
“嗯。”
听着听筒传来的低落声音,安汝承有种松口气跪谢列祖列宗的感觉。
“太好了,那正好别联系了,我还是希望安识能正常和女孩儿交往,而且他已经不在国内了。”
“他去哪了?现在在哪里呢?”焦急之余,席乐愈发委屈,“我只是想把话说清楚,求求您帮我联系下他吧。”
安汝承乐不得自己儿子和男生分手,但对于席乐他并没有厌恶,反而感谢之前的帮忙,所以语气还算温和。
“我看安识现在想得很开,不需要心理治疗,去国外进修回来接班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之前他不愿意,现在自己主动去,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反正你也不喜欢他,就别找他了。”
“我喜欢他啊。”席乐脱口而出反驳对方的话,回过神自己都有些发愣。
对面的沉默延长,许久后安汝承以长辈的语气劝道:“那你要自己好好调节,以叔叔对安识的了解,你们不太可能了。”
“我想给他打电话…”
安汝承变相拒绝道:“年轻人别分个手就受不了,叔叔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可没这么矫情,这边开会了之后再聊吧。”
没等席乐再开口,电话就已经挂断。
看着解释通话后的页面,席乐心情更加郁结难过。
他放下手机往洗漱台走,一不留神踢到钱宇白的椅子,腿和椅面的角撞在了一起。
静默几秒,席乐蹲下去没忍住哭出声来。
原本椅子上被安识粘了防撞条,因为他搬出去和安识一起住,钱宇白觉得幼稚又把防撞条撕了下去。
撞到的是腿,但腿上没什么感觉,反倒是心里又疼又难受,只想哭。
在这一刻席乐终于意识到他真的喜欢安识,之前不过是仗着安识对自己的喜欢在作而已。
可失去后才明白的珍惜一文不值,现在他终于把安识赶走了,也终于后悔到想时光倒流。
席乐把手机拿过来,哭着在通话界面按下一串数字,屏幕上显示出妈妈两个字。
等待音没有响很久,姜滢的声音便从听筒中传出。
听着妈妈的声音,席乐控制不住大哭起来,电话另一端姜滢担心不已一个劲儿地问。
“乐乐?你怎么了?别哭啊,告诉妈妈出什么事了?你受欺负了吗?到底怎么了?你快说话啊别让妈妈担心。”
“老席,你快过来,订两张机票今天的航班,乐乐好像出事了,快点快点。”
听到对面已经在说订的机票的事,席乐抽噎着忍住眼泪道:“我我没事,你们不用过来”
“什么没事?你到底怎么了啊乐乐?你快说清楚,你别害怕,爸妈今天就去找你,别哭了。”
姜滢在那边急得火烧眉毛,偶尔能听到席笃之说机票的事,声音也很焦急。
“我真的没事。”席乐深呼吸几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些,“我是…和安识分手了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