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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卿眼圈都红了:“可是?她造谣我?,万一你……”她不敢去想柏奚离开她的万分之一的可能,殷惊鸿万死?难辞其咎。
想到这里她的火气又上来,咬牙切齿。
“殷、惊、鸿!”
柏奚张臂将她抱在?怀里,又回头朝缩成鹌鹑的殷惊鸿使了个眼色,殷惊鸿赶紧撒丫子溜了。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柏奚这份情她记下了。
柏奚不停地柔声安抚她,抚着她的背,裴宴卿委屈道:“我?跟她真的没什么,这辈子也不会喜欢她一根汗毛。”
柏奚失笑?:“我?知道。”
“你相信我?了?”
“我?一直相信你。”
这世上她唯一相信的就是?裴宴卿的真心,她只是?不相信永恒。
“好了,我?们回家吧。”柏奚温柔道。
这是?柏奚在?香港之行后?第一次主动提及“家”的字眼。
裴宴卿勉强原谅了殷惊鸿——看在?结果?是?好的份上。
当晚,柏奚敲开了裴宴卿的房门?。
洗了澡吹了头发,甚至喷了香水,睡袍从容整洁,抬起头看过来的时候,让裴宴卿心跳漏了一拍。
她比柏奚还正式,卷了发尾,涂了口红,分分钟像要出门?约会。
但谁都知道她们俩今晚不会踏出房门?一步。
裴宴卿无端端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道:“我?们……”
柏奚伸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身带进怀里,突然逼近的气息让裴宴卿轻易被她的香水味俘获。
她脑子都不太清醒了,蜷了蜷修白指节。
她把脸自?然而然地偎进年轻女人?的颈窝,阖上眼帘。
柏奚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去。
裴宴卿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刚洗过澡,白里透红。
好不容易翻出来一身材质柔软的丝质衬衣,光整理领口和颈间的发丝都整理了十分?钟。
唇色有点浅,于是微张着嘴一点一点涂上红润的胭脂。
在提前准备好的卡片上印了一下,一个完美?的唇印。
——务必待会印在柏奚脸上的时候一样完美?。
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她坐在床沿,两只手交叠,静静地等待敲门声。
从片场回来,各自回酒店房间之前,柏奚亲口跟她说晚点会过来找她。
晚点是多?久?已经十点了。要是再?晚的话?,今晚的时间就有点紧张了,难道她会错意,柏奚没打算和她这样那样?
裴宴卿在床沿和穿衣镜来回往返,万勿有一根头发丝不够妥帖。
叩叩——
柏奚只敲了两声门,裴宴卿一个箭步到了门前,缓了缓自己的心跳声,从猫眼确认过后打开了房门。
柏奚一身睡袍一丝不苟,抬头看过来的眼神带着惊艳和不易察觉的疑惑。
“你要出门?”
“不是。”裴宴卿尽量不让自己的尴尬浮现在表面,神色如常道,“闲着没事?,就化了个妆,换了身衣服。”
柏奚扬眉。
她走进屋内,裴宴卿在她身后关上了门。
“你身上好香,也打算出门吗?”裴宴卿回敬她。
“不是,我想着要来见你,特意喷了香水。”柏奚的诚实放在谈情说爱上也是让人无法招架的。
果然裴宴卿微微目眩,差点站不稳。
年?轻的恋人伸手扶住了她。
裴宴卿轻呼吸。
这也太犯规了,谁教她的。
“你最近有没有看什么?书?”
“《flowers for alrnon》,不是和你报备过了吗?”
“……”居然连报备这个词也学会了。
裴宴卿咽了咽口水,道:“我是说,类似恋爱宝典和恋爱教程这种。”
“有这种书卖?”柏奚感兴趣道。
“有。”裴宴卿马上道,“但是你不要去买,别学那些套路,我要你发自内心地对我,和我谈恋爱。”
“好。”
柏奚心想:平时刷到恋爱技巧偶尔看一下应该可以吧,不算买书。
两个人在门边站着聊天,小沙发是个不错的去处,但床只有几步之遥。
裴宴卿在“要不多?聊几句再?切入正题”和“时间不早再?不做就来不及了”间反复摇摆,最终选择了后者。
她欲语还休地看了柏奚一眼,道:“我们……”
柏奚深深地回望她,扶着她腰的手一点一点,能?让她感知清晰地移到后腰,手掌贴合脊柱的地方,一个使力,将?她带向?自己。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身体紧紧相抵。
裴宴卿心脏忽沉又?忽重地剧烈动了一下,接着疯狂跳动起来。
裴椿说,她们姓裴的,生来就是被爱的。
裴宴卿总算知道被心爱的人爱着是什么?样的感受,是天崩地裂的一瞬间。
连指尖都被心脏蔓延出的电流弄得微微发麻。
她两只手抬起来,搂住年?轻恋人的脖子,将?第一个吻印在她耳下白净的皮肤上,低声耳语道:“抱我去床上。”
柏奚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去。
前面的流程都是熟悉的,唯一不熟的那部分?,柏奚临出门前紧急突击补习了功课。
长发漫过皮肤,从裴宴卿的角度只能?看到柏奚优越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