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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的戏你不用太过担心,我已?经想到了办法?。”女人温柔清澈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柏奚转头看向她?。
“什么办法??”
“到时告诉你。”
“你今晚说的法?子就没有效。”
“……”
要是换个人,裴宴卿会以为她?不识好?歹,但柏奚的话从来?没有引申义,她?就只是单纯担心明天的法?子对她?未必奏效。
裴宴卿笑起来?,招手道:“过来?。”
柏奚解开安全?带,坐到她?腿上。
裴宴卿:“……”会不会过于自觉了?
裴宴卿挑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这么久以来?的默契让柏奚闭上了眼睛,眼睫垂敛,宛如颤动的蝉翼。
女人的气?息呼在她?唇上。
裴宴卿本来?想吻她?,即将贴上她?唇瓣的时候,想起什么,忍住了。
裴宴卿淡道:“坐回去吧。”
柏奚:“?”
但还?是乖乖回了自己的座位,看向裴宴卿的视线带着不解和不易察觉的幽怨。
裴宴卿笑了笑,故意不去哄她?。
酒店走廊。
裴宴卿关门?前道:“洗完澡马上睡觉,不要多想,明天才?有精神拍戏,晚安。”
柏奚:“晚安。”
翌日,片场。
白天拍单人戏份,不用谈情说爱的柏奚一改昨晚的局促,有如神助,活脱脱从电影里走出来?的。监视器后的殷惊鸿大为震惊,下巴都要掉了。
休息的时候围着柏奚转了好?几圈。
该不会她?体内有两个人格吧?会演戏的这个只在白天出没,晚上是另一个。
但这种事太匪夷所思了。
殷惊鸿自言自语着回去了。
当夜,拍摄前。
裴宴卿和柏奚单独坐在僻静的地方,远处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像是森林里的白噪音。
“裴老?师,你说的方法?是什么方法??”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裴宴卿问。
“记得,在会所的房间。”
“当时的心情还?记得吗?”
柏奚这次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或许,你不要把戏里的我当成红玫瑰,也不要把自己当成宋小姐,就只是……你我的初遇。”女人的声音分外温柔,“这样说你可以理解吗?”
柏奚似懂非懂,随着时间的流逝,目光中?的游移逐渐坚定?。
“我试试。”
场记打板:“《耳语》第二场三?镜十一次,action!”
殷惊鸿一只手掐着自己的手,紧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
红玫瑰戴着红色手套的手缓慢地抬起来?,逼近宋成绮年轻漂亮的脸。
宋小姐视线追逐她?的手落在上方,旋即目色冰冷,看向对方漆黑的眼睛。
“我猜……”红玫瑰凑近宋小姐的耳边,隔着极近的距离,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去。
……
殷惊鸿暗暗叫绝,裴宴卿这种勾引人的度拿捏得太好?了,若即若离,钓的哪是宋成绮,明明就是看官的心。
连肢体都挑不出任何瑕疵,柔若无骨。
之前柏奚就是频频卡在这里,殷惊鸿的眼睛睁得更大,观察柏奚每一个微表情和肢体语言。
……
红玫瑰在耳边呵气?如兰:“你是特意为我而来?的。”
宋小姐的右脚挪动了几不可觉的一小步。
她?的目光仍然冰冷,充满戒备。
然而就是这退的一小步,暴露了她?的内心。
红玫瑰说完,把那口香风吐在了宋小姐的耳廓里,退回来?,笑吟吟道:“该你了。”
宋小姐眼神带笑,却不及眼底:“我猜,你是这间舞厅的老?板。”
“对了一半。”
“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红玫瑰看着她?的眼睛,乌眸里云山雾水,伸手到她?身侧,牵起她?的手。
宋成绮自幼体弱,接到宋司令身边抚养才?渐渐好?转,可以进?行普通人的活动,譬如骑马,但次数也不多。她?腰佩马鞭,身量修长,却是半个药罐子,身上有种经年萦绕淡淡的药香。
娇生惯养,指尖细腻,红玫瑰的五指缠进?她?的指缝,又抽出来?。
女人的手又热又软,是从未有过的触感。
她?亲缘淡薄,身为司令长女,也极少有人牵她?的手。
宋小姐垂目瞧了眼,喉咙微动。
红玫瑰松开她?五指,却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牵至自己唇边。
宋小姐注视着她?的举动,目光里的冰冷防备渐渐被复杂情绪取代。
宋小姐的指尖在牵引下触碰到女人的脸,她?似乎突然被打乱,呼吸跟着乱了一下,肉眼几乎无从察觉,只有镜头能捕捉到。
红玫瑰的脸完全?在她?掌心中?,仰起来?柔柔地看她?,眉细目长,风情万种。
宋小姐单手托着她?的下巴,仿佛已?经看呆了。
红玫瑰凑近她?,几乎贴上她?的唇,彼此的气?息都呼在对方唇间,女人慢条斯理地问道:“好?看吗?”
……
剧本到这里,本来?是宋小姐如梦初醒,后退了一大步。
然而柏奚饰演的宋小姐却将目光定?格在女人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