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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哥儿…!对不起!”瑞哥儿从屋里出来,拿着一包药粉,扶鸿哥儿坐到一边椅子上,给鸿哥儿脸上的伤上药。
“无事的!他又没有要打我,不是已经很好了吗?”鸿哥儿忍回自己的伤心难过,说道。
“这个药,给你涂上,几天就好,不会留疤的,她给我的,很有奇效。”
“谢谢!世子救了我,这一切都是我应当做的,你不必忧伤。”鸿哥儿刻意轻描淡写的说了心中所想,还债的心思,更加深切。
“对不住,如果你想离开,我…!”
“世子救了我,三年而已,对于我一个挂架寡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鸿哥儿小有伤情。
瑞哥儿没有在聊此事,因为,什么承诺,在鸿哥儿这儿,似乎都是一场无实的空口白话。
人情,在一切现实背后,都是一场无稽之梦!
夜里,鸿哥儿站在院里的稀疏星光下,欣赏月的明亮。
星星,永远都只是星星,星星,活出了自己的明亮了吗?!
鸿哥儿接住树上的叶子,叶子落在手心。
夜有些凉!秋天将至!
鸿哥儿的身体有些冷,可笑的是,他委屈的落泪了!
想一下!以前,每一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没有新衣,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问他冷吗?饿吗?新年夜,没有人陪她吃饭,没有鸡鸭鱼肉,青菜玉米饼!
为什么今天就要难过了呢?为什么现在开始感怀了呢!
何必!又没有人关心!
世子急匆匆进来,带着的人守在外面,鸿哥儿赶紧伏低头颅。
“世子。”
“白日里王后来过了?”
鸿哥儿如实回答,说:“我不认得,但确实来了一个夫人,他说我不能成气候,让我学乖一点。”
“你下去吧。”世子径直去了瑞哥儿屋。
鸿哥儿称:“是。”后,退了下去。
鸿哥儿其实,也无处可去,这个院子,就那么大一点。
三间房屋,还是就着外墙建的,房子座落在墙角,这个墙角内围出一个小院儿,这就是瑞哥儿住的地方。
鸿哥儿回去自己房间,跟瑞哥儿屋,只有一个厨房相隔。
世子与瑞哥儿的说话声他都可以听的很清楚。
“瑞哥儿,你有没有被为难?”世子急吼吼的问话声。
“我倒是没有,可你娘伤了鸿哥儿的脸,幸好那药还有一些,不然,我可真要一辈子歉疚了,不如你带他出去吧,这样我还能少一些…!”
“他是我买来的,我供他吃穿,他比普通百姓活的很多,你安心吧,他家乡大旱,又经大涝,陛下还拨了救济粮,粮食能走到哪儿就不一定了,他现在在这儿已经算是好的,你应该高兴他不用挨饿。”
“世子。”瑞哥儿声音很严厉,带着斥责的语气,世子没了动静。
鸿哥儿心里暖洋洋的,至少这个瑞哥儿是真心不想他受委屈。
“我答应你,我很快就有动作,但这期间我不能分心,有他在这儿陪你,我会安心许多。”
“下次,下次我不想在看着他替我受委屈了。”
“我会留人下来,守着,你尽可安心,留下的都是我的贴身卫士,一定护你们周全。”
“可这样做只会激怒王后,到时,只会让事情激化。”
“那就换暗卫。”这句话世子说的很急切,那话语中的胆怯,唿之欲出,可见他对瑞哥儿的关切程度。
鸿哥儿也没想到,世子对这个瑞哥儿如此上心,如此的不舍。
很长一会儿的安静,瑞哥儿说道:”
“那便依你,我最近你一定很辛苦吧?!”
“为你,一定都不辛苦。”
“天下间那么多好看的人,就连鸿哥儿都长的比我好看,你为何…!”
“因为我心底的人,就只有你。”
鸿哥儿就只听到这里,躺在暖暖被窝里的他就已经昏昏欲睡。
鸿哥儿第二天早上起来,世子已经走了,什么暗卫的,也没有看到。
鸿哥儿起来时天蒙蒙亮,这会儿院里打水的人很多,鸿哥儿不想去凑那个热闹,就先把院里菜里的杂草锄掉,还要铲子把垄沟里的土往垄台上面培了培。
这样待会儿浇水好浇。
这些菜弄了一半,鸿哥儿看看太阳,瞧着差不多了,擦擦额头上的汗,去挑水。
但是今天好像预估错误,井边有几个人还在挑水。
鸿哥儿犹豫要不要过去,那边人已经瞧见他。
“那个,那个不是新来的吗?据说,他还勾引世子呢,世子对他,最近可上心着呢。”
:帮他给心上人带话
“是吧?我也听说了,还是从王后的贴身侍女哪儿听来的,这可不是编的。”
“哪一位侍女啊?说来我们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这位打趣起刚才那位侍女。
“那…!我能告诉你们吗?反正,他不是好东西,世子可是有机会问鼎帝位的人,他还想来插一脚,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后宫有小哥儿的位置吗?!”
“呦!青儿妹妹是喜欢上世子了吧?这么酸的哦!”
那位青儿被揭穿,羞臊的提起桶子跑了。
“哎呀!不跟你你们说了。”
鸿哥儿硬着头皮走过去,那些侍女刚才还笑话青儿,现在突然的间就不笑了,各个儿脸上一副凶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