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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我马上出来。”
“好,你小心点儿,等你好了我再叫他们。”
“诶,知道了。”
鸿哥儿手忙脚乱的从浴桶里出来,连磕破的膝盖都累不急打量,赶紧擦头发,找一身干衣服穿,熟练的拿起他柜子上的小盒子,取了一些草木灰均匀的涂在脸上。
围上破旧布剪成的围巾出门。
“我,我好了。”
“去坐屋里,等着吃饭。”
鸿哥儿掩藏在围巾下的面容是挂着微笑的,他好久好久没有吃别人给他做的饭,好多年没有人关心他是不是会生病。
爹爹走了以后,他就成了孤零零,被人唾弃的人,只有别人不在田里他才敢出去给田除草,浇水,收割。
他怕给别人带来不详。
今天,极音关心他,还很尊重他,心中的暖阳,早以化作极音。
不管未来极音会不会离开,现在他可以被照耀到,就是一种幸福。
鸿哥儿都忘记了那屋还有一对母子,满心欢喜的给大家盛饭。
极音站在门口对眼巴巴看这边的肥肥招招手。
肥肥叫唤一声:“极音叫去吃饭了。”
肥肥一熘烟儿,几乎是光速冲出门。
李寡妇跟在后面,十分戒备的问道:“那鸿哥儿也一起吃吗?”
“他不一起他去哪儿?那是他的家。”现在肥肥是越来越不待见这李寡妇了,空有一副长相,啥也没有,同情心都没有,他不喜欢。
其实呢,话也不是这样说的,李寡妇,他身在古代,有什么是在乎的呢?
他不想在下嫁,是她对自己孩子的怜爱,他听信谣言,也是为了孩子的安全。
他愚昧无知,那是她自身造化不够!
所以说,人啊!就是底子有多宽厚,表现才有多豁达。
在通俗点儿,有大多量就有多大产。
所有的事情都是成正比输出跟收入。
:委屈兄弟了
李寡妇犹豫拉住跟着虾球牵手走的贝贝,要打退堂鼓,鸿哥儿端着碗筷出来。
“你们进屋吃,我在这儿,别担心。”
鸿哥儿善良的让人心疼。
肥肥走到鸿哥儿面前,:“那咋行,下着雨呢,再说不下雨也不能这样儿,我们在你家屋子里吃饭,下着雨我们让你在外面吃,那我们成啥人了,走,进屋。”
贝贝挣脱开他娘的手,跑去鸿哥儿家屋。
“贝贝。”他娘叫他,都没能拦住他冲向好闻的肌肉味儿。
虾球也瞧出肥肥不是很喜欢这女人了,还有点不耐烦。
进了屋,大家都进来并且坐到桌儿上了,鸿哥儿被肥肥让进屋来。
这次确实不是肥肥拉着进来的,因为鸿哥儿不想跟任何男人有触碰,极音!除外!
鸿哥儿站在厨房里,不敢进去,他怕极了那些人对他的冷眼,如果只是冷眼还好说,就怕他们动手。
小时候,爹爹没了以后,鸿哥儿对村里人还没有什么戒备,当然也没受过多大的伤害。
直到那次,他饿的不行,去了村民家吃酒席,他还是偷偷的,只拿了一个馒头,就被看到的人打了一顿,骂他是灾星,警告他,以后都不许进他们家,自那以后,鸿哥儿再也没敢去旁人家吃饭。
在后来,半路遇到人,他都会被厌弃一番,吐口水,遭到小孩子的欺临,从那以后,鸿哥儿再也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
李寡妇盯着鸿哥儿像是见了瘟神一样,死死盯着人,绕着进去里屋。
鸿哥儿也躲到墙边,低着头,像极了受气的小孩儿!
一桌子差不多都坐满了,唯独极音几个人觉出了不对劲。
“鸿哥儿不在。”肥肥瞥了一眼李寡妇,觉得胸口堵得慌,不仅是他,其余二位同样觉得郁闷。
肥肥郁闷的是李寡妇的到来,并没有给他恋爱的愉悦感,反而让这些人都别别扭扭,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情况,太戳他心窝,太不痛快!如果以后都这样过下去,他能吐血!
再说,鸿哥儿人很好,怎么就克星了?!
虾球多少都是看在肥肥的面儿上,不咸也不淡。
极音不同,他就不是五行之内的人,但在这种时候,让朋友跟着一起不痛快,这事儿,他做不出!
极音盛了一大碗菜,还给鸿哥儿多盛了几块肉,:“我去鸿哥儿屋吃。”
路过厨房,招唿鸿哥儿:“来,你屋里吃,我看你屋里挺好看的,还没看够呢。”
鸿哥儿苦苦的委屈,因为极音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
鸿哥儿开心过了,忽然想起,他刚才的脏衣服还搭在浴桶上没有收!
可,一切貌似已经晚了。
极音已经进屋了,进了门就坐到了火炕上,在转头来极音发现鸿哥儿正挡在浴桶前,红着脸,说:“我,这边有点乱,你切莫见怪。”
极音放下菜碗,笑道:“有什么见怪的,赶紧过来吃饭,别等冷了在吃,不好吃。”
极音又去给两人盛饭,鸿哥儿趁这个档口,将脏衣服都收起来扔到一个盆子里,放在浴桶后面。
极音盛了饭,肥肥叹气道:“这次,委屈兄弟了。”
“咱们兄弟多年,不用这些客气话,天晴了,赶紧给人家房子修缮好。”极音说完端着两碗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