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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启唇。
宁安眉眼?含笑,心念一动,为她解开术法,随后,将似乎要起身离去的人压在床上。
头掩在姚月锁骨处,感受着微微的颤栗和起伏的呼吸,她闷声?笑了笑。
“笑什?么?。”
姚月握住她的发丝,闭上眼?睛。
“前世今世,都不是个乖顺徒儿。”她又补充了一句。
“弟子本来就不是好人。”宁安吻在她的眼?尾上,一个月中,除了这几日她为了融合那抹意识闭关不回,两人也算是朝夕相处,但不知?为何,她总是感到有?一股郁气,沉沉压在心头。
“无?论几世,我只?心念你。”
姚月不擅长说些甜言蜜语,她抱住身上的人,笑得极为温柔,似是一抹春风,在寂静的房间中,忽而道:“你在怕什?么?呢?”
身为李折玉时,她饱读诗书,仙骨卓绝,有?良好的家世,还有?母亲阿妹的爱,血亲之间那般沉甸甸的情意,她虽因寒疾性子沉默,但依旧能够笨拙地?感知?到。
可活了千年的,是宁安不是么??
宁安什?么?都没?有?。
无?数的情绪突然?在深夜溢出,在心底泛滥成灾。
“如果李折玉不是宁安,你”
你会爱一个性子相近,但更好的人么??宁安眼?底沉沉,琥珀色的眸子一片幽暗。
姚月笑了。
她有?点明白自家道侣的意思?,也知?道这些天,眼?前人为何如此安分守己,不曾逾越。
“你的神魄,从始至终都是宁安。”
姚月温声?道:“折玉只?是你这二十年多年记忆的承受,我的道侣只?有?怀黎不是么??而怀黎,只?要站在本座面前,本座便欢喜。”
她的话这般轻。
落在宁安心尖,却似乎掀起了一场山呼海啸。
她说只?要站在她面前。
就欢喜。
“唔”
肩颈处的刺痛来得猝不及防,让姚月唇边溢出一声?轻呼,她攸然?抬眼?,便发觉身上的人眸光亮的惊人,眼?底还泛着淡红。
“既然?想通了,还不快滚下去!”
脸上一热,姚月避开那温情的视线,沉声?道。
宁安的手?指顺着流畅的腰线向下滑,动作?间暧昧至极。
“时生?”
她的声?音有?些低哑,几乎是在喉间挤出,气息滚烫无?比。
灯烛不知?为何倏然?熄灭。
在突如其来的昏暗里,姚月眸中水光一漾,突然?急喘出声?。
侵占来得毫无?征兆。
她的眼?尾溢出薄薄水光,润泽清亮,有?些失神。
两人的衣袍落了满地?,堆叠在一起。
这样的亲密无?间,真是久违地?让人追忆。
“师尊在走神不成?”
透过如水的月华,宁安在那漂亮的蝴蝶骨上烙下几点靡艳红痕。
姚月气息喘喘,被汗浸湿的手?指下意识抓住床边的帷幔,却不小心惊了上面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姚前辈?”
凌桃的声?音在门外传来,有?些关切,在夜色中清晰蔓延。
“发生?什?么?事了?”
她问。
宁安凑到姚月耳边,唇畔带笑,低低启唇,似情人呢语。
“姚前辈,有?人在唤你呢。”
姚月舔了舔唇,勉力保持平静。
“……无?事,猫嗯猫跑了”
原来是屋子里进了小畜生?。
凌桃心中顿时升起一抹莫名的责任感,“是跑到院子里了么??”
“前辈放心!”
“属下我守了几年城,定能更把那无?礼的小畜生?给?捉了去!”
姚月咬牙忍过一阵难挨,发丝贴在鬓边,她的面容倦懒又清艳。
听着走远的脚步声?,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姚月伸手?就要推开人。
但却又被人扣住手?,捉住轻吻。
院中空阔无?人。咸驻付
待月色渐渐沉落,和暖的晨光再次于东际破晓,响了整夜的风铃,才终于疲惫地?恢复到沉寂中来。
此时,远在千里外的祈安城,长街上,有?人打马而过,惊了不少行?人。
“这是谁?!”
“看背影穿着,好似天青宗修士。”
闯过几条街巷,姜抚书于一处府邸外翻身下马。
不远处的玉兰花开的极盛,隔着那高高的朱墙,女子长身玉立,恍惚间听到了孩童响亮的哭喊。
“子七”
她将手?放在墙上,墙体冰冷坚硬,姜抚书却觉得轻快。
“这一世,我不要放手?了。”
无猜
“乾清掌门?,合籍之礼在即,愿神君与白掌门白首同心,鸾凤和鸣。”
“天机掌门?多礼了!快请入殿——”
寒雪覆山,天青宗今日却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华灯高悬,无数灵光在破岳峰逶迤而落,大宗小宗的长老掌门?,带着各类灵宝法器,快步入殿,贺荡尘神君与月明宗掌门白以月的合籍之喜。
“请白道友在此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