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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一个散修打扮的男人看着对面的女修,边吃菜边说道:“叫什么名宁”
“宁安——”
不远处的靠窗位置突然传来一道清朗女音,语调带着几分醉意。
男人闻声,瞬间抬眼望去,只见一女子?的目光从碎发中透出,眸若寒星。他倒吸了一口气,身子?下意识一抖,连声讪讪道:“对对对…叫宁安!多谢姑娘提醒——”
对面,宁安看着面色通红,早已醉的一塌糊涂的人,不由得无?奈传音道:“还喝?”
浅洺瞥她一眼,忽而问了一句:“你?手腕还疼么?”
很久之前她便?依靠浮泽血脉,将修为突破至忘魄境,只是?施了障眼法,寻常修士看不出罢了。
宁安如今还是?纯元境。
相差一个大境界,浅洺有些担心,白日她拽着人就?走,没轻没重,可别真的伤到她。
宁安笑了。
她抬起手腕,撩开上面的流云袖,露出线条流畅,雪白的皓腕,挑眉道:“子?七,我皮糙肉厚的,你?把?我当?瓷人不成?”
对面未应。
浅洺定定地望着她的手腕,注意到那条附在上面的艳红细绳,不禁僵在原地,呼吸一窒。
“子?七?”宁安看她,琥珀色的眸子?染上几分惑色,“你?怎么了?”
浅洺闻言掀起眼皮,深深望了她一眼,然后垂眸给自己到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恍惚中,她扣住对面人的手,听自己笑道:“……没什么,你?回来就?好。”
符令拖着流光,刹那间划破无?边夜色,向木城四?方逶迤而去。
转瞬之间,就?抵达五大宗门所属府邸。
秦安此时正与姜抚书在院中练剑,见符令至,抬手便?将其?接住。
薄薄的玉牌上,墨黑字迹遒劲有力?。
“姜师妹,你?竟是?第?一个出场的。”看着符令上的字,秦安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对姜抚书淡声说道。
姜抚书闻言,神色丝毫未变,她走过来站在秦安身旁,垂睫道:“无?妨…嗯?宁安她们竟是?最后一个么?”
与抓阄时相反,经过宗门安排,浅洺两?人要等到最后出场。
宁安刚刚回来,还未在天青宗的府邸安顿,此番决定倒是?妥帖。
……
月色朦胧,夜里寒风凛冽,将冷气灌入行人衣袖。
在距离清平府不远,隔着三条长街,便?伫立着一座雅致清幽的府邸——江兰。
宁安被府中等待已久的秦安迎了进去。
“师妹,这便?是?你?的房间,进来吧——抚书刚被太明仙尊唤走,天亮前才能回府。”
秦安和?自家的小师妹相处不多,脑海中还记得她刚来天青宗时,被夺剑辱骂的事,因此即使宁安如今声名显赫,修为境界与她相仿,她依旧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宠溺,语气柔和?。
“多谢师姐。”宁安拱手,面容露出一丝疑惑:“只是?…”
秦安道:“师妹,你?是?想?问师尊吧?”
闻言,宁安一愣,继而放下长袖,抬眼笑道:“正是?。”
“师尊近日未在府中,而是?去了清平府,和?月明宗掌门住在一起。”
清平府。
昏暗的光线下,一道素白的身影坐于案前,薄衣白衫,未缚青丝,正挽袖饮酒。
屋里有一股淡淡的酒味,极为清冽。
在宁安推门而入的刹那,竟突然被人揽住了腰。
随之温香软玉入怀,熟悉的梅香萦绕鼻端。
“怎么才回来…”
一向清冷的仙尊面色薄红,语调微懒道。她的气息有些不稳,醉意朦胧中带着几分嗔意。
说完这话,她仰头攥着宁安衣摆,望进那双琥珀色的深邃眼瞳里,抿唇间唇色鲜妍,“…逆徒,本尊…唔——”
心安
宁安低头吞噬掉她的呼吸,动作驾轻就熟,没什?么轻重。
姚月被她吻地晕晕乎乎,有些难受,因此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人紧紧锢着腰,丝毫动弹不得,“怀嗯”
想?是?这番侵占意味逼急了怀中人,几?番纠缠后,宁安忽而感到唇舌一痛,继而蔓延的腥甜在齿间扩散,混杂着淡淡的酒香,瞬间让她清醒几?分。
她被咬了。
冷融融的月光下,宁安神色未变,反而眸中一暗加重了手下力道。
交缠间,她们步履错乱地进入房中,宁安顺手关?上木门?,将姚月抵在门?后继续动作。
良久,两人紧贴的身影终于?分开。
视线落在那双润泽清浅的眸子里,宁安的呼吸不由得加重了。
她抬手摩挲着姚月的唇,将上面那点浅浅的血迹抹去,然后语气懒散,低头不紧不慢道:“师尊怎么还咬人啊?”
姚月盯着她的眼睛,还没从刚刚的余韵中回神。
她酒意未消,眼睛黑白分明却全然不是?清醒状。
“你你刚刚亲我?”她轻声问道。
扯住宁安的袖子,姚月的语调破天荒地染上几?分茫然。
闻言,前?者并未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她。
半晌没得到回应,姚月抿唇低眉,竟耍赖般抱住对方整个手臂,又?捏又?摸,好不安生。也许是?醉的很,她的动作在几?息之后渐渐停下,头就这么靠在宁安肩膀处,阖眼睡了过去。